每天,我们的食物只有一块面包。
那些看守者,身上都挂着猎枪,他们每天都会在我们当中抽一些人送进丛林,给他们当猎物。
人命在那些人眼中根本不算什么,每天死了一批人,就会有一批新人进来……”
俩包子眼眶泛红,舒贝拼命把涌进眼眶的泪意压下去,慌乱不安地问:“那妈咪你是怎么熬下去的?”
“为了活下去,我吃过生肉,喝过鲜血,与野兽搏斗,好几次都与死神擦肩而过。
每次挺不过去时,就会看着肚子呆,想想肚子里的你们,又死命咬牙撑过去。
后来肚子越来越大,我的心就越急。
我知道,若我再不设法逃出去,肚子里的孩子可能连出世的机会都没有!
便在一次次沦为猎物时,悄悄在丛林里收集野果。
半月后,我最早收集的一些野果开始腐烂,我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了,就包起野果,悄悄躲进之前现的一个地洞棺材里。
在里面待了七天七夜,直到搜寻的人放弃搜寻,才从里面出来。”
听到此,舒凡心疼之余,忍不住问道:“七天七夜待在棺材里,妈咪你到底是怎么过的?”
微微一笑,舒颜缓缓道:“妈咪没事!那时妈咪准备了很多野果,饿了就吃野果。”
“那渴了呢?”舒凡追问。
“渴了就喝老鼠血,那副棺木早被老鼠穿了好几个洞,妈咪睡在骷髅旁时,经常会有老鼠钻进来,妈咪就趁它们不注意,抓了它们当食物。”
这话,骗骗俩包子还行,但莫澜却不完全信。
丛林,他可不陌生。
荒山野岭的老鼠,不可能会天天去光顾一个地方。
他看上去淡淡地,一直面无表情,好似什么也不在意般,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内心是多么汹涌澎湃,巨浪滔天!
此时此刻,他完全能够猜到,舒颜过得肯定比她说的更加苦,更加艰难。
虽然,他知道舒颜的隐瞒是为了他们好,但他却更想知道实情。
莫澜抿抿唇,微眯着眼,“老鼠不可能天天排队去那里吧?”言外之意,你不是每天都能遇上老鼠。
闻言,舒凡眼眸一缩,“妈咪,我想听实话,我想知道在你没有野果和老鼠后,过着什么日子。”
恨恨的瞪了莫澜一眼,舒颜暗叹:真是个“长舌妇”!没事找事,多嘴的家伙!
“好啦!我说就是。”顿了顿,接着道:“野果我一直省着吃,刚好够七天果腹,实在渴得不行,我就喝自己的尿挨过去。”
“什么?妈咪……你受苦了!”舒贝听了立马抱着舒颜大哭。
见此,舒凡也不禁把头埋在舒颜肩窝,但眼泪却跟泉水似得拼命往外冒,堵都堵不住。
片刻,舒颜就现自己的肩膀湿了,想要出声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紧紧抱着他,任由眼中的泪水滑落。
看着抱头痛哭的母子三人!
莫澜压抑的情绪,彻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