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欢笙的那一刻,她已经哭晕在了地上。
这门是姜南晨再次踹开的,他的脑海里不可避免地浮现出了……当年的一幕,同样是这道门,同样是由他踹开,同样开了门以后是欢笙不省人事的样子……
他站在门口,黑眸死死的定格在地上那人身上,四肢像麻木了一样不能动弹。
“呀,这丫头浑身湿透了,欢宥赶紧拿块干毛巾过来……”
“好好。”
“还有,她头滚烫,欢谦你赶紧叫医生过来给看看……”
“哦哦。”
“南晨,你愣在那干什么!快把欢笙抱到床上啊。”
梁伊一一吩咐完,看到还站在门口的男人不由得着急了。
南晨是心有余悸,这一幕对别人来说,也许不会觉得怎样,可是对他来说……却足以吓到他。
这个叱诧风云,难以有情的男人,竟然会怕一个女人昏迷在地上的样子,说出去谁会信呢。
姜南晨穿着黑色风衣,一步一步地走到欢笙面前,蹲下身体,冰冷的手把她搂在了怀里,抱了起来,站起身,走向不远处那张床……
“如果你恨我,你就折磨我,为什么一定要那么折磨自己?你是吃定了你痛苦我会比你更痛苦是不是?”
他在她耳边喃喃,发了狠的握着她的手。
他们都去忙活了,唯独他守在床边,一步也不离开,直到医生急匆匆的赶来,为欢笙治疗,他终于站起身,淡漠的背对着所有人,站在了窗边。
“病人心绪不平,显然是生着病,又受了刺激,估摸着,是哭的时候,一时间气喘不上来,直接晕死过去的,我只能先给她挂上水,再观察观察吧……”
“好,好,麻烦您了。”梁伊对医生说。
姜南晨听了医生的话,冷淡的皱了皱眉:“她什么时候醒过来?”
“退了烧自然就会苏醒的。”
然而,不是的。
连医生都说发烧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偏偏都三天了欢笙还是陷入沉睡里,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
女儿稀里糊涂的不愿醒,梁伊笑的牵强,她看着这个不日不夜守护在欢笙床头的男人,终是说:“南晨,去欢宥的房间里睡一会儿吧,老守着她,不要自己的身体了?我可是替欢笙催你的。”
姜南晨无力的摇了摇头,面色苍白的很诡异。梁伊叹了口气,她知道姜南晨也是个倔性子。
只好离开,给他一个安静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