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笑,被中年男人称为仇爷的人,看向端木暄:“叶姑娘请!”
“公子先请!”
微微点头,端木暄随他一起向着雅间行去。
雅间里,没有了外室的嘈杂,平添一抹宁静。
“多谢公子出面与暄儿解围!”轻轻落座,端木暄先倒了杯茶,敬给对方。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轻笑着,无名公子并未接过端木暄所敬的茶,而是回头吩咐着身边的人上菜!
见状,端木暄亦不在客气,低头将茶杯放下:“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仇御风!”
轻笑着,看了端木暄一眼,仇御风为她斟了杯茶。
听到他的名字,迎霜眉头轻皱了下。
眸华,轻扫迎霜一眼,端木暄几不可见的颦了下眉心。
毫不忸怩的再次端起茶杯,她以茶代酒道:“原来是仇公子!幸会!幸会!”
初时,说出自己的名字,仇御风以为端木暄会露出异色。
但此刻,见她颇为豪爽,且目光真诚,仇御风握着酒杯的手微顿了下,便又略略抬起,做回敬之礼。
“姑娘不是居于京城么?此刻怎会出现在南陵?”
浅啜一口杯中美酒,仇御风喟叹一声,轻轻放下酒杯。
南陵和京城,一个在大楚西南,一个在正中央处,相隔何止千里,可此刻,端木暄和迎霜身为女子,却出现在了南陵。
如今南方三郡闹了水患,加之天下大势不稳,他可不认为端木暄来此,是游山玩水的。
“家里,生一些变故。”
垂,将手里的茶杯放下,端木暄神情微暗。
仔细说来,她此言并不算假!
她的家里,确实生了一些变故!
赫连煦被陷害,险些丢了性命,她救他脱险,反倒被他伤的更深……想到过往种种,端木暄忍不住在心中喟然一叹!
闻她此言,仇御风只抬眼多看了她两眼,却并未追问她口中所说的变故到底为何!
低头,他语带关切之意的问道:“既是如此,那姑娘可有落脚之处?”
抬起头来,静静的看着他,端木暄坦然道:“暂时租了座小院落,勉强可以遮风避雨。”
话,点到为止。
有时候问的多了,反到不好了。
这个道理,仇御风自是懂得!
于端木暄而言,今日,在这雅间之中,仇御风是主人。
自然,主所不语,她这个客人,也不会多言。
室内,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陆陆续续的,店小二将仇御风早前点过的菜式一一呈上,觉得菜上的差不多了,仇御风对端木暄轻笑着,温文尔雅的对其抬了抬手里的玉筷,“叶姑娘,不要客气!”
“仇公子先请!”
礼节性的微微颔,端木暄拾起玉筷,静等着仇御风先动筷子。
轻笑了下,不再谦让,仇御风先吃起来。
短暂的热络过后,雅间里,谁都不再言语。
一时间,只有觥筹交错声徐徐传来。
不得不说,仇御风是个让人觉得很舒服的人。
最起码,端木暄是如此觉得的。
抬眸,见迎霜时不时一脸提防的看着仇御风,端木暄心下轻笑了下,便又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离开了皇宫,离开了王府,远离了赫连煦,许是心里自由了,她的胃口,也跟着变好了些,吃什么都是香的。
半个时辰,转瞬即逝。
主膳撤下,又有甜点送上。
看着桌上五颜六色的糕点,端木暄又开始食指大动起来。
“仇公子去够京城,可知京城现下的情况?”
伸手,拿起一块玉酥糕吃了一口,看着仇御风,端木暄状似随意的问道。
美食在前,她也没忘了此行的目的。
“其他不知,只知最近南方三郡闹了水患,不少百姓流离失所,为解百姓之忧,皇上下旨加征商税……”细心的为端木暄又斟了杯茶,仇御风叹道:“不瞒姑娘说,今次在下的生意,受到不少影响!”
“既是国家有难,像公子这样的商人,更该解囊相助才对!”轻笑着,将最后一口玉酥糕塞进嘴里,端木暄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听她此言,仇御风笑:“听姑娘的语气,不知的还以为在下是奸商呢!”
眉梢轻轻耸了耸,对他的话,端木暄不置可否!
是不是奸商,她说了不算,不是有句话么,叫……无奸不商!
眼看着天色不早了,不等端木暄吃的尽兴,迎霜便急着要拉她回去。
见此情景,仇御风并未阻拦,而是十分有礼的,将她们二人送出闻香楼!
“承蒙仇公子盛情款待,今日暄儿吃的很好,仇公子,我们有缘再见!”看着立于酒楼门前的仇御风,端木暄福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