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贺长麟很奇怪白子涵怎么这么快就笃定桂晓丽不是他的人,就问道:“你是怎么现的?”
白子涵有些小得意地笑了笑,说道:“上次你问我,是要保姆还是一屋子的监控设备,这一点提醒了我,我在家里客厅装了一个隐藏摄像头,然后我现她要乱翻东西,还打电话给我婆婆汇报我的情况,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我就把你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给你送过去了。”
她补充道:“我不敢肯定在上班的时候她会不会去我房间乱翻我东西。”
贺长麟怔了一下,没有想到白子涵把反监视这一招学得这么快。他说道:“宋芝兰那边,过几天我会安排她请一个护工,也就是几天时间而已,你先忍耐一下。”
白子涵立即说道:“好。”除了属于贺长麟的东西之外,白子涵没有带任何不能让别人看到的物品,不怕别人看。
在一开始不知道宋芝兰是贺长麟的人的时候,她就已经接受了被人监视这一事实,现在只不过是回到最开始的情况而已。再说,在听到贺长麟那番话之后,她就把自己从悲情的角色中拔了出来,现在和桂晓丽的短暂同居,她非但没有觉得不自在,反而还觉得挺新鲜。
贺长麟不知道白子涵的心理变化,他以为,白子涵肯定是因为周五晚上的事跟他闹别扭了,这个时候正好用还他的日常用品过去这一行为来向他示威呢。
这种手段真是幼稚,他想,他得让她知道,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不满是行不通的。
白子涵走出办公室之前,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就问和贺长麟,“你那天晚上说你正好有话对贺长欣说,是想说什么?”
贺长麟头也不抬地说道:“忘了。”
这么敷衍的答案,一听就是不想回答,白子涵鼓了下嘴,心想,不说就算了。
下午下班后,白子涵又去医院看了她舅舅一趟,然后才回家。
一连两三天,都是这种作息,不过,她没有想到,她忘记了一件事,而这件事,别人不会忘。
“小夫人,二夫人让我问您,您的经书抄得如何了?”桂晓丽问道。
白子涵身体一僵,她已经完全把这件事忘记了。“我刚刚进公司,想多花点时间来学习公司资料,等这段时间忙过了我就开始抄。”她不敢说她没有时间,因为桂晓丽之所以问她,是因为她在追剧。
桂晓丽又说道:“二夫人让我提醒您,别忘记了。”
白子涵说道:“嗯,我知道了。”
真是太大意了,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白子涵在心里跺了下脚。
她来到书房,把褚玉芹拿给她的经书打开,又看了看。她一开始抄了几页给许岷,当时大致地看了一下,就觉得很深奥,很多字不认识,很多字认识了也不太懂究竟是什么意思。白子涵一时分不清楚,到底是抄写难一些,还是要念出来难一些。
她想,即使对经书没多大兴趣,但是当成一本学习资料来看看也不错,一来可以丰富知识,二来以后接触到喜欢佛法的客户也能多少交流一些,就好像以前接触到的很多喜欢旗袍的人也喜欢佛学一样,她猛地摇了摇头,只是看经书而已,想到旗袍做什么?
她深吸了一口气,只要想到可以把念经当成学习,她顿时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太痛苦的事。
白子涵在书房里焚香,桂晓丽在客厅里很快就闻到了香味,她借着给白子涵送水果的名义,进书房观察她在做什么,当她看清楚她在对照着经书查字典之后,她的眼神便从电脑上移开,出了书房,很快向褚玉芹汇报了白子涵的情况。
褚玉芹接到桂晓丽的汇报之后,这才放下心来。她一直担心宋芝兰对她阳奉阴违,不对她汇报白子涵的实际情况,幸好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让她可以通过另外一双眼睛看看白子涵的举动。
桂晓丽汇报的情况和宋芝兰汇报的情况没有什么出入,褚玉芹对这个开头还是比较满意的,不过,她并不觉得这样就好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白子涵或许可以忍得过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但是时间长了,就说不准了。
白子涵这几天过得着实有些悠闲,不过她却不知道,有个人这几天过得就不太如意,那个人就是贺长麟。
自从白子涵在自己的床上睡过之后,贺长麟总觉得床上残留着她的味道,即使换过了床单被子,他依然有这种感觉,仿佛眼睛一睁开,就能看到白子涵背对着他躺在床的三分之一位置一样。
在这样的心境下,如果看不到白子涵,那还算了,可是因为最近都不用出差的关系,他每天都去了公司,也就每天都看到白子涵在他眼前晃。
这几天,他观察下来,白子涵好像心情一直很舒畅,脸上每天都带着浅浅的笑容,跟谁说话都笑眯眯的,似乎生活很美好。
生活很美好?一想到白子涵有可能因为他没去找她而感到生活很美好,他就觉得窝火。
这一天,白子涵在下班之前,接到贺长麟的内线电话:“给我煮杯咖啡进来。”
“都……”白子涵本想说都快下班了,怎么还要喝咖啡,但是突然想起来这里是办公室,老板说什么她就要做什么,而且如果她真把话说出来,会给人奇怪的感觉,她及时地把话咽了回去,说道:“好的,您稍等。”
她在煮咖啡的时候,薛海玲闻到味道走了过去,问道:“贺董要的?”
“对。”白子涵道。
“怎么这个时候还要喝咖啡?”薛海玲诧异地问了一句,“难道贺董今天要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