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纪曼城看着他浑身蓄势待的杀气,连忙否认,“实不相瞒,知道你跟曼柔在一起后,我们暗地里调查过你,对你的人品,我们毫不怀疑。换句话说,如果你是这种人,曼柔也就看不上了。”
刑战云盯着他,根本不领这个情。
办公说后,一直沉默着批阅文件的纪爸爸,这会儿才抬起头来,看着他说:“少校同志,这张支票没有羞辱你的意思,是我们单纯表达歉意,另外也希望收买你,收买你,请你以后不要再跟曼柔联系。”
他们心里也清楚,也刑战云目前的身份地位,将来这军衔跟职位都会继续攀升,他若是不肯放手,想要找出一个人,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所以,要斩断他们的联系,必须要说服刑战云主动放弃。
刑战云当然也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只是跟纪曼柔在一起时都不是图着纪家的财产,犯不着如今要分开了,还接受这么一张支票。
那是对他人格的轻贱,对这身军装的抹黑,对他们感情的侮辱!
“支票不必了,既然你们决心已定,非要阻挡女儿的幸福,那我无话可说。”丢下这话,转身,刑战云笔挺的肩背透着一股子冷厉,大步朝外走去。
办公室里,纪家父子互相对视了眼,俱都无声。
*
纪曼柔被强行带回家后,确实被家里安排着上了飞机,不过并没有陪同纪妈妈,而是把她单独送出国“软禁”起来了。
军人不能出国,这是他们能想的分开两人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然而,纪妈妈身体不好是事实,半年后,纪曼柔又被获准回国,陪伴住院的母亲。
一回国,她就想方设法联系了刑战云,却现以前那个号码居然是空号了。
以她对刑战云的了解,他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放弃了两人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他不是这种始乱终弃的人——那么电话突然换了号码,只能说,肯定是父亲或兄长跟他谈过了,逼他这么做的。
心急如焚,可偏偏出入家门都有保镖随行,她原本在外面的小窝也被禁止入住,每天必须在家里呆着。
如果筱筱在国内,她还能通过闺蜜这条线得到刑战云的消息,可偏偏筱筱去维和部队还没回来!她每天呆时就拨拨那个号码,想象着跟他联系,想象着两人还没有切断关系。
后来,纪妈妈的病情好转,出院后就又开始给女儿张罗相亲。
纪曼柔知道现在的情况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也就顺从了家人的意思,并且从这些人中挑选了一个玩世不恭也被家人逼着相亲结婚的二世祖,两人达成了表面情侣的协议。
见女儿终于妥协了,也肯跟其它男人交往了,纪家这才放松对她的“监视”,纪曼柔又重获自由。
刑战云联系不上,可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跟冒牌男友约好了一起出游,出了云城就分道扬镳,冒牌男友去寻花问柳了,她直奔刑战云老家。
邢家二老看到她,吃了一惊,随即高兴地迎进门:“是小柔啊!你怎么突然来了?快进来快进来,坐坐坐。”
纪曼柔本来心里还忐忑着,可是见这二老对她依然热情喜欢的样子,像是什么都不知道,她突然就放下心来。
看来,刑战云并没有把他们之间已经“分手”的事跟家里讲过。
也是,他本来就话少的可怜,这种事又难以启齿的,让长辈知道了除了担心焦虑也别无它法,他那么孝顺,肯定不会说的。
心里安定下来,纪曼柔笑着道:“伯母,我这几个月工作太忙了,都没空过来看你们,你们不会生气吧?”
“说的什么话!”邢妈妈坐下,看着纪曼柔高兴得很,“你们年轻人就应该拼搏事业,我们理解!而且,你这种出身的姑娘还能脚踏实地的做事情,不啃老不游手好闲,多难得!”
纪曼柔被夸的不好意思,沉默了下,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