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琢磨着欧阳寒在她家的这一半个月里没有发魔障,丑橘就猜想着他的腿疾许是好了。
最近虽说她也给欧阳寒药地龙潭的水,可他也只是使着泡身子,也没见他要吃啥药啥的。
见欧阳寒一直看着她,丑橘有些不安的噌了噌脚,暗骂自个儿多嘴。
她干啥要说出来啊,欧阳寒的腿子好了就好了么,没好也挨不着她啥事儿,她又不摁着他干活,她这操的哪门子咸淡心。
不过她这话说了也就说了,本来就不是个事儿么,但要命的是这欧阳寒,瞧他那个样子,好像是有意瞒着的,可这下叫她给挑明了,这不要命么。
“那啥,少爷,我跟你讲个笑话,你可别笑话我啊,我小时贪玩儿,也就是五六岁的时候,跟村里的二狗子他们去爬树,没擎住,摔了下来,把腿子给摔伤了,摔伤了还不完事儿,还让我爹娘打了一顿。”
丑橘说着顿了下,可欧阳寒不接话,她扯扯嘴角,接着说道。
“少爷,这会儿你铁定纳闷儿了,我这摔伤了腿,咋还让我爹娘给打了一顿呢?其实要说的话,还是我自找的,我家打小就穷的滴答响,这摔伤了腿,一来不能下地帮衬干活,二来看郎中不得花银子么。那个时候肚子都吃不饱了,还咋能买的起药么,是吧?”
她这边说了一大堆,但欧阳寒还是默不出声的看着她,丑橘越说越尴尬,这人儿不接话茬,她还咋往下扯唠啊。
丑橘干笑俩声搓搓手,正不知该咋往下说,忽的听到欧阳寒开口了。
“然后呢?”
丑橘有些诧异的看向欧阳寒。
欧阳寒冷清不变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端倪,“我可不觉得你被你爹娘打一顿有何可笑的。”
丑橘愣了下,才道,“哦,这、这个啊,我爹娘揍我没啥好乐呵的,我是说我这腿子不是伤了么,走起道来就那么一瘸一瘸的,后来我搁家里养了仨来月,这不老话说了呢么,伤筋动骨一百天,我可得养好了。”
“可仨月过了,我这腿脚还没利索起来,我爹娘这就泛难了,忙又请来郎中瞅瞅,那郎中请来了,也给我瞧了腿脚,他说是没啥事儿了,但我走道就是不利索,这可就把屋里的仨大人愁坏了。”
“后来对门张大娘过来了,张大娘眼神儿不好,叫我去给帮着穿根线,我就跟着去了,这下可坏了,那郎中一瞅就明白事儿了,跟我爹娘问了一件事儿,说了一句话,我这腿没俩天就好了。”
欧阳寒又问道,“那个郎中,问了什么,说了什么?”
“那个郎中问我娘,隔壁那个张大娘是不是时常过来,我娘就说了,对门住着的老邻居,自是时常串门的,那个郎中一听,立马拍着大腿说了,你们这娃子没毛病,让她以后少跟着那个大娘学走路就成了。”
“当时我娘一听,又把我揍了一顿,说我白喝了这几天药,我这会儿腚上……”
“呵……”
丑橘说着一愣,她有些吃惊看向欧阳寒,要不是看他嘴角扬了起来,俊气的脸微微偏向一旁,她还当真以为自个儿老眼昏花了。
话说啊,她到镇子上那么久了,自打头回见到欧阳寒,可以说就没瞧见他笑过,跟别说听到声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