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一瞧丑橘那样,忙道,“咋的?妮儿,那赵家小子不好么?前儿我跟你说起的时候,你不还说他的好来着么。”
“娘,先不说人家是好是坏,就是我瞅着好,我爹这边就过不去。”
她知道,她爹跟村头老赵有些不对付,至于为啥不对付,还不都是为了她娘。
这茬她娘原先一直将给她听,说早年下要不是她爹,她说不定就进了赵家门了。
见她娘还想说啥,丑橘又道,“行了,娘,咱不说这个了,等会儿咱好好合计合计,后个儿那欧阳少爷就要去西郊了,你帮我寻思寻思,我该带些啥。”
王氏嘴一张,一听丑橘说的是这个,朝外头努努嘴,“咋的?那宅门里来信了。”
丑橘点了点头,跟王氏说了,宅门里的李管事来信,说是后天来接欧阳寒到西郊去,估摸着是要在西郊待上俩天。
毕竟从他们这儿到西郊得半天的路程,到了那里,总不能就瞅一眼就回来吧。
王氏道,“这、这置办物件倒是好说,可咱给置办啥啊?”
丑橘抿抿嘴角,她这不也琢磨着呢么,说起来她们谁也没到西郊去过,也不知道那里有没有能住人儿的地方,她们这一天到晚就忙活着填饱自个儿的肚子,哪有那个闲工夫跑到西郊去瞅花儿啊。
摁说欧阳寒府上倒是啥都有,可李管事跟欧阳寒都是外来的户,才到镇上小半年,能在镇上分清东南西北就不错了,哪里知道啥西郊啊。
没得琢磨,丑橘跟王氏就自个儿商量着给置办了。
后个儿一大早,李管事就驾着马车来了,王氏熬了一大锅粥,招呼着让李管事还有车上的另外俩人来吃。
李管事带的那俩人丑橘认识,就是在府上,欧阳寒那个小院子里的护院,欧阳寒每次犯病都到那个院子里去,也是因为这个,那个小院子算是禁地,府上的人没有欧阳寒的允许,是不许到那里去的。
李来福这会儿还在对过张大娘儿子的屋里睡着,今儿李管事要来,欧阳寒要出门,王氏就起早过来帮衬。
丑橘把欧阳寒的稀粥给端到里屋去,收拾了欧阳寒的被褥啥的给提溜出来。
除了欧阳寒的被褥,丑橘还准备了一小袋干粮,还有些锅碗瓢盆。
还好李管事这回架了俩辆马车来,估摸也是算着丑橘要置办的东西多,毕竟这是要在外头住俩天哩,哪里像在家里这么方便,想要啥就有啥,可不得琢磨的周全些么。
等着啥都搬上车了,欧阳寒也从里屋出来了,丑橘就在院子里的等着,等着欧阳寒上车。
李管事和那俩家仆吃好了也来到院子里,李管事倒是挺客套,直跟王氏道谢,还给了王氏些银子。
王氏自是乐得合不拢嘴,丑橘瞧着也是乐呵,不过她不是乐呵银子,而是乐呵这回不用跟着欧阳寒一起去了。
丑橘杵在一旁等着欧阳寒上车,心里念着他赶紧走,她也好去睡个回笼觉啥的。
可欧阳寒才走出院子,还没上车,李管事就开口了,“哎,丫头,你不跟着上车啊?”
丑橘一愣,瞅瞅欧阳寒,一脸疑惑,“不是,这、这昨儿也没说让我跟着啊。”
欧阳寒脚下一顿,回过头看向了李成,不知为何,他脸上的神情与丑橘一样,带着几分疑惑。
李成恭恭敬敬的朝欧阳寒弯了弯腰,“少爷,小的上了年岁,脑瓜子不好使了,今儿出门没想着把红穗带上,您说,这一路上,就我和李福李贵儿,也没个丫头细心伺候着您……”
丑橘一听,看向站在李成身后一直不说话的那俩个家仆,今儿她才知道这俩人叫啥名儿。
欧阳寒眉头皱了下,唇角微动,却见李成微不可觉得向他摇了摇头,道,“少爷,您是少爷,您出游在外,若没个丫头伺候着,确实说不过去啊。”
欧阳寒看了看李成,随后转身上了马车,“你看着办吧。”
丑橘扯扯嘴角,看着办是啥意思啊,他是让她看着办还是让李成这小子看着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