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梅慕琦对禹伦和的为人生出厌恶之心,才大力将枪柄掼入禹伦和的左肩膀,令得禹伦和受重创铜锈脱手落地。
梅慕琦心里厌恶了禹伦和的为人,左手一转一沉长枪,右手往斜上一托一抖,禹伦和壮硕的一个身躯,便如风筝一般飞向莫瑶。
梅慕琦将禹伦和抡飞向莫瑶,是想给禹伦和一个惩戒。
莫瑶心知梅慕琦并非要下杀手,将禹伦和抡向自己,只是想让自己接住禹伦和而已,便随着梅慕琦抡飞禹伦和的节奏,飞身接住禹伦和沉重的身体,轻飘飘地落在当地。
就在梅慕琦抡飞禹伦和身体的同时,一干商源武士见禹伦和将军受伤,各挺兵器蜂拥而上,意欲以群狼之术,合攻梅慕琦。
李涪见状,大喝一声,挺长剑飞也似的飘出大厅。
李涪身后的众侍卫,嚷嚷着:“不要脸!五个打一个还不够,竟然几十个合攻我家太子一个!”纷纷跳出大厅,加入混战。
恰在此时,太子府四周同时亮起无数的火把,直把梅慕琦的太子府照得如同白昼。
原来,暗伏在太子宫和两座翼相府四周的光禄勋勾星的五百虎贲军,在商源人未进宫之前,便已在太子府四周埋伏了。
皇宫安门口生的一幕,并没有逃过虎贲军将士的眼睛。
按光禄勋勾星的布置,虎贲营的将士们任由莫瑶一大帮人混进皇宫,还让开一条路放莫瑶靠近太子府。
光禄勋勾星如此布置,全是按太子的嘱咐行事,意不在全歼商源武士,全在以梅慕琦的高强武功,来镇慑这些剽悍的商源人,令他们知难而退。
勾星知道,此时商源与大洛若起全面战争,大洛尚无完胜商源人的把握。
刚才慎星来大厅门口与梅慕琦耳语,说的便是如此的安排。
莫瑶见形势完全逆转,一声呼啸,令商源武士全部退开。
望着脸上怒气渐生的梅慕琦,莫瑶知道是禹伦和不顾索厚康的死活而进击,令梅慕琦对禹伦和生出厌恶之心了。
莫瑶见梅慕琦虽然厌恶禹伦和的小人行径,仍然没有取了禹伦和的性命,而是将禹伦和抡过来,让自己稳稳地接下。
对梅慕琦的手下留情,莫瑶心生感激,随手将禹伦和交与身边的武士,双手抱拳道:“承你手下留情,就此别过!走!”
“来啊,将璩家兄弟和三名商源勇士还给莫瑶公主。莫瑶公主,恕在下不送了!”梅慕琦握长枪还以一抱拳礼,说着。
莫瑶侧目一扫,果见大洛侍卫押着璩家兄弟和三名武士走向自己,便示意武士带走五人,转头朝梅慕琦微微一笑,朗声道:“谢谢大洛太子!”
在众侍卫和虎贲营将士的一片嘲笑声中,莫瑶率领手下百多号人,全撤出了梅慕琦的太子府和关押璩家弟兄的木房子,鱼贯着跑出皇宫的安门口。
就在此时,决曹宰轶气急败坏地迭迭撞撞的跑进太子宫,气喘吁吁地跑到梅慕琦跟前,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太子,下官该死!西洛王爷被人劫走了,这如何是好?”
梅慕琦听说天牢遭袭,西洛王王治被劫,不由大吃一惊,心里犯了嘀咕,这商源公主为何要去劫走天牢中的西洛王王治呢?
难道莫瑶跟吴王王瓯等人合流,由莫瑶在皇宫和梅将军刘府、丞相张府制造混乱,由吴王的人马劫走天牢中的西洛王王治?
若是这样,那接下来吴王必然要反了。
可这时的吴王要反了,却未必有较大的胜算,甚至连起码的把握也没有呀!
这时的吴王,以他的聪明智慧,必定不会选择此时反的。
况且,吴王已经跟自己商定好,就等自己新婚过后,即按吴王拟定的以家人相胁,令西洛王王治的门人庄承、宣晨和吴航翻供的。
在有可能保得西洛王王治无罪释放的情况下,吴王应该不会犯险去劫天牢的。
这么说来,劫天牢的人马必定是商源人,是莫瑶安排的。
这商源公主莫瑶劫走西洛王王治动机何在?
决曹宰轶见太子梅慕琦陷入沉思,显然正在内心里分析着天牢被劫案件,便屏息观察着梅慕琦,肃立地梅慕琦侧旁。
突然,梅慕琦转眼望着决曹宰轶问:“天牢的守卒中,可曾有人看见劫牢之人是谁么?”
决曹宰轶眼睛一红,难过一道:“天牢当班守卒,无一活口,都是一剑当心贯穿而毙命。”
梅慕琦疑惑地加重语气问:“是用剑?一剑毙命?”
决曹宰轶肯定地点下头道:“依下官观察,对方的确是用剑,全是一剑当心贯胸而致死。”
“这就奇怪了,对方应该用刀才对呀!难道不是商源人所为么?”梅慕琦自言自语地嘀咕着。
“不然,请太子移步天牢详查如何?”决曹宰轶生这样的事情,心中早已惶然,极想着拉梅慕琦去天牢。
只有梅慕琦去了天牢,就表示会替决曹宰轶扛下这责任。
以皇上对梅慕琦的信任与爱护,必然不会追究梅慕琦的责任,那样,决曹宰轶肩上的责任,也就少了许多。
梅慕琦当然理解决曹宰轶拉自己去天牢的用意,他心里也有意替决曹宰轶扛下这重担,便点下头,道:“决曹大人,你先行去天牢,让你手下人保证天牢中的罪犯不再被劫,同时尽可能保持原样,以等我等去勘查。我这先去秉明父皇,随后便去天牢。”
见梅慕琦扛下这差事,决曹宰轶感恩戴德地骑马便去天牢。
目望着决曹宰轶远去的背影,梅慕琦深深地吸了口气,决意弄明白西洛王王治天牢被劫的前因后果。
收回目光,梅慕琦对李涪道:“你令人收拾一下,要防备着商源公主莫瑶象上次一样去去来来,反复偷袭。”
李涪想起上次莫瑶孤身行刺皇上和太子的事情,脊梁上不由沁出冷汗,躬身答应一声,立即重新布置侍卫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