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华庵坐落在京郊三十里处,地处环境优美,又供奉的有神灵,所以,常是富家小姐与夫人拜佛念经之处。
这些年,因为法华庵的香火不错,招来了皇家的重视,去年,又被封为了皇家尼院,平素里,法华庵人来人往的不断。
欧阳画领着众人,踏着夜色,赶着一辆破旧的马车,来到了法华庵内,因为她是侍郎千金,母亲常来法华庵拜佛,自然有些关系,所以,顺利的入住到了法华庵内。
法华庵的师父,是一个年约五十岁的女者,名唤离怨师父,她长相不俗,虽头顶无,但是,绝对可以看得出来,当年未出家时的她,定是一代芳华。
她引着众人来到了后院之中,受伤的女子也被抬了进去,离怨师父亲自为其诊脉,不多时后,开了药方,在寺中熬了些药材,灌了女子喝下,半个时辰以后,女子才慢慢的醒了过来。
一看到聂华章,女子禁不住的眼泪连连,看起来好不可怜的样子,她伸手,紧紧的执起了聂华章的手。记忆中,她是被聂华章救走的,这份大恩,她得记住。
“谢谢姑娘的相救大恩,我徐氏若是有命还在,以后定当后报。”却原来,这女子名唤徐氏。在大俞国,只有出了嫁的女子才被唤作什么氏,前面再冠上夫姓,想来,这女子肯定是嫁过人的。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儿?你到底和谁结了仇了?能这般的害你?”欧阳画看着徐氏,问了起来。
徐氏的眼泪,如同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她先是看看聂华章,再看了看欧阳画,接着,又看向了一边的几个丫头。
聂华章回脸,知道这徐氏定是有难言之隐,所以,她让玉儿和碧儿退了下去,欧阳画的丫头也识趣的关门离开。
看着眼前的这徐氏,不得不说,当真是可怜的厉害,全身是伤不说,脸还被人划花了,以后,怕是没办法出门见人了。
“我是商大将军的小妾……”徐氏话语一出,顿时惊了欧阳画和聂华章。
平素里,她们是听说的,凡是大府里面生存,各种勾心斗脚不断,看徐氏这伤情,定然不是商大将军所为。
“你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聂华章问道。虽然她己经猜出来了七八分,可是,还是得需要徐氏的肯定不是。
徐氏叹了一口气,娓娓道来:“我出生在边城小镇,十六岁的时候,商大将军带兵路过,看中了我,便将我娶回了府中,分给了我一个院子,给了我一个小妾的名份,那时候,大将军很是疼爱我,他说,若是我能给他生下一个儿子,他便让我做商府的二夫人,给我一个实实在在依靠。”
“男人都是这样,从来对自己的话都不负责,想到哪里说到哪里。”欧阳画没有听完徐氏的话,就接了过来,怒骂起了所有的男人,看来,她对男人还是颇有成见的。
徐氏继续说道:“不,将军对我很好,我入府六年的时间,他最疼的就是我了,什么好吃的,好用的,全送到我的院子里,一个月有半个月都是在我的院子里面留宿的。可是,三年来,我从未有过怀胎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