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咪一愣，却兀自不语。

想来也奇怪，她也是妖，天底下的妖都知。九变猫妖林小咪嫁给了南宫绝做了二房小妾，偏偏她却不知？！

莫不是……

她一直活在人间，留在这四王府的竹林内，不晓外界事物？

可既是如此，为何她刚刚的话又要用“果然”二字？

“我只是想来问你几件事。”

“你凭什么以为我要告诉吗？”

那蛇妖一脸的傲娇样，似乎根本不仔细听她的话入耳，林小咪嘴角微微一抽，倏地像是想到了什么，恢复往常的神色，玉指在这些竹子上，轻轻划过，微风拂过，顿时，一股香气在竹林内弥漫起，掩盖了之前竹子的清新味。

“你似乎太低估我的能力了。我既没死，你说，我可能让害了我的人，逍遥快活吗？”

说罢，林小咪骤然将手中的一根竹子狠狠捏段，竹子四分五裂的倒在地上，模样煞是可怜无辜，可是林小咪对面的蛇妖却怔住了。

她……

她适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是想给她一个教训，还是，告诉她，她，不可能放过夜秋涯？！

“我只是想问问关于之前的几个问题，你也不必如此紧张。”

“你到底想问什么？”

她的语气，已不如之前的张狂自傲了。

林小咪却突然有些怜悯起她来。

看夜秋涯望她的神色，似乎根本不在意她，她却一心痴痴的在为他而着想，她，虽是妖，却心是当真的。

林小咪撇撇嘴：“我只是想知道，夜秋涯之前为何杀我，我跟他有怎样的过往，还有……他，到底是人还是妖？”

“你全不记得了？！”

她的这些问话，令蛇妖大吃一惊，可是吃惊片刻，骤然脸上却恢复了适才妖媚的笑容，看的林小咪不禁皱住眉：“怎么？”

“没想到你全不记得了。都传闻，你林小咪重情重义，我说嘛，若非你不记得了，怎么还可以这样云淡风轻的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我只想知道之前的事情。”

听着她的话，林小咪自知她没有找错人。

看来，过去的那些事，这个蛇妖，是了如指掌。

“你想知道？”

“是。”

“好，我就告诉你。”

林小咪不知是怎么从四王府出来的，但是当她出来的那一刹那，只觉得全身都僵硬了。

犹如在寒天雪地之中，被凛冰冻住，她的脚步迈的都十分艰难。

走了几步之后，终于，林小咪失去了力气，全身酸软疲惫的倒在四王府的围墙侧面，耳旁回响的，全是

适才那只蛇妖所说的一字一句。

不知道她是不是欺骗了自己，但里面有些事，当真是真的，与她所做的梦，一模一样……

做人，怎么可以那么心狠？

还是说，他已经不是人了，所以，早就没有一颗人心了？

呼吸都似乎变得困难了。

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愤怒。

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