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想想现在墨寒宠的人是我,我就再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小心翼翼的将那几张纸收进了墨玉库房的最里面,我下了楼,将上面书架倒了的情况跟书生鬼说了。
看得出他是一脸的震惊与不忍直视,但是碍于我的身份,他也没办法,只能应诺了他会整理好。
这件事横亘在我心头,一直回到寝宫,我都有些闷闷不乐的。
墨寒追问了一下,我几次想说实话,话到嘴边又没有了勇气说出来。
我知道,一碰到那女人的事,我就莫名其妙的心虚,就怕墨寒会站到她那一边。
我不是不相信墨寒,只是太害怕失去墨寒了。
墨寒以为我是没找到附身术的线索所以失落,宽慰道:“别太着急了。你的魂魄和宝宝,我都能护住。那道残魂,总有办法除掉。”
我有些烦躁的躲进了被窝里,墨寒抱着我想说什么,见我这样,便没有再说,只是替我掖了掖被子:“好好休息。”
这一夜,我辗转了好长时间才勉强入睡。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墨寒正单手拥着我,玩着我们两个人的头。
见我醒来,他低头吻了我一下,将手中那簇头递到了我眼前。
两道青丝缠绕在一起,打成了一个结。
墨寒道:“听说活人有结夫妻的说法,是这样吗?”
似乎是……
我点了点头。
“介意我把你这缕头切下吗?”墨寒问,“这样,我们的两束头可以保存在一起。结夫妻。”
他又说了一遍这四个字,嘴角似乎还带着小小的惬意与满足。
“切吧。”我也挺喜欢这个说法的。
一道鬼气闪过,墨寒将我们两个交缠在一起的那两束头切了下来。
他是鬼,头离体就要自然消亡。他注入了一道可以令头长期保存下来的鬼气,取了个玉盒,将我和他的头郑重其事的放了进去。
然后,他将玉盒交给了我。
我顺势收进了墨玉,心间却猛然跳过了一个念头。
现在我拿到了墨寒的头,是不是就可以做那个附身媒介的印证了?
墨寒见我沉思,有些不解:“怎么了?因为头的问题吗?”他说着伸手抚过我那被切掉了一缕头的地方,手移开的时候,头已经恢复了长度。
“头长好了,慕儿还是一样的漂亮。”他还不忘哄我一句。
我不好意思的嗔了一句:“头被切了就不好看了嘛?”
“好看,我的慕儿无论什么时候都好看。”他宠溺的抱着我,我想,我应该还是比那个女人幸福的。
去散步的时候,不知道怎么了,路过藏书楼,那道印证之法总是反反复复在我脑海里闪过。
墨寒有太多的事不记得了,那么,他也许真的忘记了自己曾经将法力给那女人做了她俯身的媒介。
若是我现在验出来的结果真的是他,那说明,至少在当年,那女人在他心里的地位不一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