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被四叔的回答给逗笑了，我一边拿出药酒给老头子搓了几下，一边，有意无意地对他说：“你不在这几天，我把你传授的那几招练了练了几十遍，虽然算不上精通，但也能说是得心应手了，等你有时间了，我练给你看看。”

“恩，没有荒废就好。”点了点头，四叔很是满意。

“还有，这段时间，我一直住在雯雯的家里，有的时候，两个人都在。”迟疑了一下，我又说。

“你俩发生什么了？”一下子紧张起来，四叔张着大嘴看着我。

我撩起眼皮看看他，故意不说话。

“说话啊臭小子，你跟雯雯，到底到了什么程度啊？”将筷子放在，又在口袋里头摸出烟斗，四叔显得很焦急。

“我什么都没做，因为，有些事情搞不清楚，一直等你回来想要问清楚。”几番催问之下，我叹息道。

“我要上厕所。”扶着椅子想要站起来，四叔说。

我一把将老头子摁住，摇摇头：“说完再走。”

“好吧。”见我表情严肃不容商量，老头子叹息一声坐了回去，一只手拿着火柴划了半天，没有点燃，又搓搓两只手指在指尖碾出一道火焰来，给自己的烟斗儿点上，老头子狠狠地吸了一口徐徐道：“你都这么问我了，应该是知道一些事情了，没错，雯雯跟你，是有亲事的，这件事情你父母是知道的。”

“什么时候？”转头看看他，我问。

“大约十年前吧。”四叔说着，苦笑了一下。

“可我想不通，金家的人，为什么要把雯雯嫁给我？我跟他们没有任何瓜葛。”我说着，摇摇头。

“你是没有，但是金家的老祖宗，和你的太爷爷，是有些瓜葛的。”四叔说着，将烟斗儿拿在手中，想了想，又说：“金万年所在的家族，是一个靠挖坟掘墓发家的大家族，算起来，绵延到今天，也有十几代了，我认识老金的时候，他还没有完全接管家里的事务，很多大事，需要一个老头子拍板，那个人，是老金的太爷爷。”

四叔说着，翻着眼皮想了想，又对我说：“那个时候，老金都有四十多了，往上数三代的话，怎么也有一百多了，我见到的他的时候，老头子的头发都秃了，但是，精神头儿很好，人也不糊涂，我跟他一起吃饭的时候，老人家酒量还很好，他问我师承来历，我没有如实相告，见我遮遮掩掩，他又问我，祖上何人，这一次我没好意思编瞎话，就把实情告诉他老人家了，结果，往上一说，竟然认出了一门儿女亲家。”

“哦，这们亲事，说的不是你。”四叔说着，苦笑了一下，“你太爷爷奶奶，和雯雯的太爷爷的父亲，是亲兄妹。” 掰着手指算了半天，四叔咬文嚼字地对我说。

闻听此言，一万多草泥马从我心中呼啸而过。

我的太爷爷的奶奶，和雯雯的太爷爷的爷爷，是亲兄妹！这关系，还真不是一般地近啊！

“那之后呢？”扶着额头调整了一下心情，我拉着一把椅子坐下。

“之后，老头子就非要跟我攀亲戚，说咱两家，世代交好，现在你跟万年又是好朋友，这关系不能断了啊，于是，那老头子就问我娶媳妇没有，我说没有啊，老头子就硬拉着我要招我做他们金家的女婿，我了个去，我当时，都快五十了，练的又是童子功，怎么可能给他们做女婿呢，于是我就一阵推辞，说什么都不干，后来老头子急了，我就说，我说这样吧，我这，不方便，但是我们祁家还有个三代单传的小侄子，那孩生来聪明，全家上下都是喜爱得紧，您要是真想把这关系续下去，不如，定个娃娃亲，把晚辈的成全了吧。就这么，亲事就定下了。”

四叔说着，一拍手。

“那你为啥不告诉我呢？”皱着眉头有点郁闷，我道。

“我是想告诉你，不是怕你不高兴嘛！当时你还小，人家雯雯没看上你啊，那时候，这小丫头成天哭着喊着不认这亲事，后来就不了了之了，你小子那脾气我还不知道么？要是给你知道这事情，你上火不？实话告诉你，本来我都跟你爸妈商量好了，这事儿就这么算了，谁成想，你俩竟然考到一个学校去了！你说邪门不？”四叔说着，又一拍手。

“我小时候，几那么遭人嫌弃么？”一脸郁闷地扶着腮帮子，我道。

“平心而论，有点。”四叔说着，很不给面子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