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体质的问题么?
东荒之国的国民,与正常人的体制有所不同?
这倒不是不可能。可这是最悲观的想法了。
如果,那个老翁所描述的祭祀活动只对他们那种特殊体质的人才有用,那,我们所努力的一切,就完全成了没有任何意义的作死行为,可如果,问题不是出在这里,又会是出在哪里呢?
心里头想着,我站起身来,手扒着莲台看着里面那个隐隐地还带着一点呼吸的,也不知道是植物还是动物亦或是某种妖怪的东王阁下,一时间,颇有些迷惘。
“你在想什么?”拿着手电看了老半天,蒋晓艳若有所思。
“你说……如果那些人找来小孩儿祭祀这个家伙,他们会怎么做?”用手指敲打着莲壁,我喃喃道。
“你问我,我哪里知道,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不正是你们所擅长的么。”蒋晓艳说着,也扶着下巴发起呆来:“不过,听人家讲故事,妖怪都爱吃小孩儿,可能是蒸熟了给它吃了吧。”
“你见过大树吃人的么?”斜着眼睛瞅瞅她,我一撇嘴。
“我见过吃人的花。“蒋晓艳说着,一本正经地看过来,”真的,我当兵的时候,真的见过能吃人的花。“
“可它不是花。”蒋晓艳说的我自然知道,但是,我看这个东西真不像。
“那它会不会是吸血的呢?”蒋晓艳说着,又不怀好意地看看我,“想那么多也没有用,不如,我们试试看好了。”
“怎么试?”我说着,一脸鄙视地撇撇嘴:“要说,现在把你扔下去试试看,我倒是不反对。”
“为什么要把我扔下去,应该把你扔下去才对,你肉多。”蒋晓艳说着,抿着小嘴,笑吟吟地。
“不,我觉得你说的不对,要扔也扔你。”我说着,讪讪一笑:“你没注意那个铁简里讲的事情么,人家对用来祭祀的东西是有要求的,什么要求?童众。童众是什么意思,一群小屁孩,我早就不是小屁孩儿了,所以,扔下去也是没用的。”
”我也不是小屁孩儿,而且我还比你大了两岁!”蒋晓艳说着,一脸不服气地比划了一个“二”。
“大多少?”斜着眼睛瞅瞅她,我咧嘴道。
“两岁!”蒋晓艳说着,又比划了一下。
“再说一遍,谁撒谎谁小狗。”冷眼相待,我哼唧一声。
“两个月行了吧。”蒋晓艳说着,嘟着小嘴显得有点不开心,“即便如此,姐姐我,也比你大!”
“这都没有用。”我说着,满不在乎地摇摇头:“古人对‘童’这个字有特殊要求的,并不单纯是年纪大小的问题,事实上,在古人看来,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的都算童,我的情况你是知道,很久很久以前我就不是小孩子了,可你不一样,男人为何物都不知道的你,就算年纪再大点,也是没有问题的。”
“谁告诉你……谁告诉你我什么都不知道?人家明明……”小脸憋得通红,蒋晓艳狠狠地白了我一眼,生气了。
“呀呀呀,看你那小样儿……我跟你闹着玩儿呢,不带生气的。”我说着,手扶莲台跳上去,一把抽出军刀在袖子上面擦了擦,蒋晓艳见了,一把将我拽住,诧异道:“你干嘛?”
“自我牺牲。别说我祁某人不算个爷们儿哈,都走到这一步了,我就自我牺牲一回,如果成功了,记得找人把我的尸体带走。”我说着,用刀子在手背上来回刮了两下,蒋晓艳变颜变色地一瞪眼睛:“别胡闹!谁让你这么做了?!”
“你还有更好的选择么?”苦笑一声,我看看池子里的东西:“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会遇上什么,不过,看起来想要离开这里不是很容易,要不然,福伯也就跑了。而且,我们现在离开未必有机会再来第二次,有些事,不弄清楚了,总会时刻惦记着,这种感觉最讨厌了,反正我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