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抓了抓头，脸上五官有些扭曲，有些苦恼的回答道：“叔，你说的对！说的对！要不是俺管不住这张爱喝酒的嘴，今天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只要俺能好起来，以后，就是打死俺，俺都不会再碰那马尿一口了！”

舅姥爷用手里的鬃毛鞭子，抽了一下，一直勤勤恳恳拉车的骡子，嘴里有些不悦的说：“你这话，说给我老汉听，屁用都没有！以前你爹妈在世的时候，整天劝你！你听了？要不是你一灌马尿就打你媳妇，你媳妇能跑？哼！”

一旁的舅姥娘跟着把话接了过去，“就是！就是！你要不喝那点马尿，不自己作死，你今天能这样啊？好好的一个家，让你都给喝散了，你就作吧！”

男人被两个同村的长辈，男女混合着一顿数落，脸上的表情不自在的僵在那里，但是，他自己都这副德行了，哪里还敢还嘴啊！只能硬生生的往自己肚子里咽下去，那股子难受劲，顶在他的肺腔里。

一直没有说话的姥娘，皱了皱眉头，分析着这个叫德子的男人说的情况，总觉得他说的经过，还不至于把他搞得这么惨，应该还有其它的问题。

“你叫德子，是吧？”姥娘问道。

“是，是，大姨，叫俺德子就行！”男人看姥娘终于开口跟他说话了，有些受宠若惊，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听你刚才跟我说的事情，我觉得有些地方好像不对！你确定！你没有忘记什么？”

“忘记什么？忘记什么？”男人有些疑惑，嘴里重复着姥娘问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