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杨的一系列反应出乎芙蓉的意料。这个男人看似平庸无奇,却处处给人以眼前一亮的感觉。绝顶的功夫,高深的心机,爽直的性格,还有善解人意的细心,男人若是有了这些,长相便已经不再重要,而偏偏是一米八五的个头让沈青杨有一种玉树临风的倜傥,却不风流!
这种场面沈青杨经历过多次,在非洲丛林,他与血魂战队的兄弟们都是相互欣赏才成了知交,现在忽的有生出那种狂傲的情怀,而眼前的人物,却是中海码头的老大。
黑三奎四十几岁的年纪,身材魁伟,面色古铜,立眉阔口,一看便知是那种精明的汉子。
“兄弟,这位可是弟妹?”黑三奎看着冷艳无双的芙蓉,心里不禁惊愕,这个女人不简单!
芙蓉的心猛然一震,俏脸“唰”的红了起来,冷艳的眼睛盯着沈青杨的背影,心中像揣了小兔儿一般乱蹦起来。
“奎哥,这是舍妹!”沈青杨的脸色也红了一层,知道黑三奎是开了个玩笑而已!
黑三奎爽朗地笑道:“哈哈!哥哥眼拙,眼拙了!二位请到里面说话!”
后面的两个保镖唰的分立两侧,带着一股罡风!沈青杨的心一动,好身手!
别墅一楼是会客厅,落地窗户挂着浅蓝色的纱帘,客厅中央是一圈黑色的大沙发,足有十几米长,沙发正中铺着纯白色的熊皮,一只脸盆大小的熊脑袋伏在沙发靠背上,地面是蓝白相间的地毯,沙发前面是玉石大茶几。
东向是一尊漆黑发亮的关公造像,几乎和真人一般大小,造像前面则是硕大的香炉,里面正徐徐飘起禅香来。
“兄弟,请上座!”奎哥挽着沈青杨的胳膊大步流星地走到沙发前坐下,芙蓉则站在沈青杨的身后,俊俏地脸浮上一种难言的冷。整间客厅布置的并不奢华,却更显大气。
两个保镖站在门口,钟声则笑容可掬地冲芙蓉点点头:“这位小姐,您请坐!”
“不必了!”芙蓉只站在沈青杨的侧后面,面无表情,冷艳的眼神犹如有一股魔力一般,盯着关公造像,心里却忐忑不安起来。
“哈哈!”奎哥爽声大笑:“好久没有这么高兴了,海天别墅有几年没有这么迎门待客,老钟,你说呢?”
“奎哥说的是,上一次来的贵客还是两年前,”钟声坐在侧面的沙发上,四名水灵妹子端着香茶走进来,端庄舒雅地将精致的茶杯放在茶几上,退了出去。
“奎哥,今日我来海天别墅有两件事,一是当面向奎哥请罪,前两日发生的事情是我不对,还请您大人大量!二是当面道谢,你我素不相识,能够出重金修缮翠仙居,在下也是感恩不尽!”沈青杨站起身拱手作揖憨笑道。
“哈哈!”奎哥大手一挥:“还说那些干什么?你做的对,很对!响蛇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踢在铁板上也是罪有应得!”
沈青杨重新落座,端着一杯茶水小饮了一口,满口盈香。
“兄弟,你我神交已久,怎么可以说是素不相识?”奎哥摸了一下手指上黄灿灿的大戒指:“十几天发生在中海地界上的事情,足以让我黑三奎做半辈子的!而且有些还不见得做得来,你这个兄弟是我见过的牛人当中的牛人,我老早就像与你结交了!哈哈!”
沈青杨憨笑着端了一杯香茗递给芙蓉,并不说话,芙蓉冷艳的俏脸又是掠过意思惊讶,随即接过茶杯,脸色羞红!
“奎哥,沈某生性爽直,不知道中海江湖上的规矩,做了一些鲁莽之事,还请奎哥不要笑话!”
“老钟,他一鲁莽就把白狗少的大獒给宰了,还重创了他的三个悍匪保镖,哈哈!我喜欢兄弟这样的性格!”
钟声颔首浅笑:“沈先生之勇猛堪比奎哥,虐杀凶獒,力擒鬼盗,制服胡宗翰,打伤徐青松,拔掉响蛇的牙,砸死地之忍者,一桩桩一件件哪个不是惊震中海?名动三川?”
沈青杨眼角的余光明显扫到芙蓉的脸,一丝痛苦的神情滑过,冷艳的眼神里却古井无波!
“咳咳!钟大哥您言重了!都是迫不得已而为的小事,若不是奎哥大人大量,我如何能坐在此处与二位言欢?”
黑三奎收敛了笑容:“兄弟,我知道你心里面直到现在还对此耿耿于怀,我可以直言,响蛇是个小人,你挑了他我为什么高兴呢?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黑三奎是忠义之人,最看不上的是那些蝇营狗苟之辈!你这回明白了吧?”
了然!沈青杨曾经有过一念之思,想到了黑三奎与响蛇之间的纷争,但没有想到他们积怨甚深,自己只不过是不经意间除掉了黑三奎的眼中钉而已。
“还有一件事,奎哥,翠仙居明日修缮竣工,按照您的吩咐,七日内盛大开业,您看这事儿……”钟声微眯着眼睛扫了一眼沈青杨,正见他憨笑着点头,心里计划着该如何说辞。
“你查到是谁砸的翠仙居没有?”奎哥的脸色不怒而威:“他有种砸店,想必是经过那厮应允了的,但冤有头债有主,在我的地盘开杀戒简直是无规无据!”
“奎哥,这几年老四的私欲膨胀,他的手下都是欺男霸女的混子,响蛇之辈无恶不作,此番引狼入室砸了沈先生的店铺并不奇怪,您让出了大半个红灯区他也不会感谢你的,所以……”
“好了好了,不说那厮,翠仙居开业的事情由你主持,但一定得我兄弟满意!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