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湘宛淳似乎觉得苏霜染方才的模样不过是浮生出的虚无,正要答话无事,一旁女子附道:“可是惦了什么烦心的事儿?”
……真有那样明显?湘宛淳不忍困惑,回望便见女子款款相视眼眸,直勾地对望叫她没出息地红了脸。
“我以为今日不宜话旧,韶老板如何认为?”没了与人闲话兴致,好似同人商量的话却是苏霜染没有半分客气地下的逐客令。
“民妇便不好再打扰了,”女子似是妥协,却又可惜讲道,“只是这一别,不晓得何时能与夫人再见。”
苏霜染不愿多与她话,淡淡回道:“且随缘罢。”
“方才为止,民女尚且以为这缘分可求不可遇,”女子说,“苏夫人现在却不愿应认了。”
既然人把话说开,苏霜染也不再拐弯抹角:“若韶老板意觉此番前来是有心而为,我只想劝提韶老板多想了。”
对话叫一边湘宛淳听得晕晕乎乎,尚未反应过劲儿来,女子有意掩藏追问:“可是为了谁。”
“这话怕是不该你问,”先前态度还不算明朗,苏霜染此时已然不悦,端起庄妃的架势,冷声道,“韶老板莫要逾距了。”
哪料苏霜染为那话如此介意,却是旁人在场在场缘故,女子有话也不好当面直说,苏霜染不予情面倒不会令她难堪,无法释怀的是苏霜染话音里的几分生疏冷然,若不是那回的争执,两人也不会闹得现今这般。
“不送。”便是女子被人请离,苏霜染亦不予正色。
看全了事情始末的湘宛淳却说不出这到底演得是哪出戏,将菜夹放苏霜染碗里,不做声。苏霜染似乎并未将刚才插曲放在心上,对湘宛淳浅声道:“宛淳自己多吃些。”
“嗯。”湘宛淳应声,见人确实面色无异,才放下了心。
……
这一幕让床榻上的湘宛淳回记起来,人没有先前的恼怒,大抵是心绪消沉所致:“年前出宫那回,本宫当真以为庄妃是念着本宫心中烦郁才起了散心的打算。”
“……到头来却是个幌子,难料庄妃也会有为逞一时心快的置气之举,”安静叙述往事,似乎置身于内却又不然,“庄妃向来爱面子,如何能不把遭拒颜面挽回?是本宫当初无所察意,世事哪有许多如水之交,欲意近靠多少也是别有谋图。……庄妃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