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挠人心痒的低婉喃声:“宛淳为何不敢看本宫?”
苏霜染声音如旧,湘宛淳却觉得人生气了,而这还恼得不轻。然而湘宛淳不敢全数告知,只道:“没有告知姐姐便与如意私下见面,宛淳怕姐姐不高兴。”
“宛淳还是没有说真话,”苏霜染说,“那把伞宛淳可有解释?”
湘宛淳不做声,苏霜染再说:“流苏为墨黑色,不是凌霜宫之物,伞柄雕琢精细,亦不为宫女所能用。如此一来,宛淳还该见了别人才是。”
听苏霜染娓娓道来,湘宛淳暗暗诧异,如何不想人心思是这般细腻。
“宛淳可还有话要说?”出言相逼不是苏霜染的作风,如今却不愿再给人言辩机会,怕她是早就心有不满了罢。
“宛淳的确去了后山,也见了别人,”事到如今湘宛淳唯有承认,而后人又急忙解释,“但宛淳不是有意欺瞒,宛淳只是、宛淳只是不想让姐姐多有担心!”
凝望湘宛淳闪烁不安的眼眸,苏霜染话音淡轻:“宛淳以为这样本宫就安心了?”
“不是……不是的,”湘宛淳结巴应话,说方才只是以为,如今她真觉察苏霜染不高兴了,“宛淳只是没有料到会这样……”
“姐姐、姐姐,莫要生气,”湘宛淳连忙说,“宛淳也不是有心隐瞒,实在是不得已为之,姐姐就原谅宛淳这回吧。”
话确实打消了人追问的心思,苏霜染轻声道:“也罢,既然宛淳难以开口,本宫便不再多问了。”
稍有松懈,湘宛淳只觉心被悬得更高——苏霜染环上腰肢,把她整个人搂进怀里。
“宛淳可有仰慕的人了?”话显唐突,苏霜染执意问道。拂过耳际的软气轻如羽翼,湘宛淳心因此漏了一拍。
“什、什么?”绕两人再是亲近,这些话也不敢轻易出口,何况身处隔墙有耳的后宫,湘宛淳只当自己听岔,“姐姐说什么?”
幽幽一声惋叹,苏霜染低喃道:“这究竟该如何是好?”话似是说与自个儿听,身前的湘宛淳却听得真切。
“姐姐怎了?”湘宛淳梗着脖子问。
“……宛淳。”苏霜染轻唤。
“嗯?”
苏霜染不应,又唤一遍:“……宛淳。”
不似唤她又是唤她,湘宛淳这才发现人不大对劲:“宛淳在这儿呢,姐姐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