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的酒”拓跋弘欣喜地说道。
“用御花园的桂花酿的,所以特别香”
李萌生说这么多,只是借故想和拓跋弘热乎两下。
“谢谢师太”
拓跋弘塞上红布,然后将酒坛递交给身边一直站着不说话的抱嶷。
抱嶷接过酒坛,又转身回殿里放下。
这时,一直在跟拓跋弘套热乎的李萌生,关切地问了起来。
“贫尼看陛下愁眉苦脸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什么师太看错了”
拓跋弘假意地笑了笑,别过头看着面前空荡荡的皇宫,心里忽然有些丝丝的难过。
他不想自己的事情再惹得别人不快,更不想自己的事情牵连到更多人。
然而,李萌生却并没有放弃继续追问的打算。
李萌生早就从李惠那得知了拓跋弘与冯熙不合的消息,她现在来,都只不过是想要暗中推波助澜,烧上一把火罢了。
“该不会~是上次贫尼的建议,没成吧”
李萌生明知道事情的结果,还再这装作一无所知地试问拓跋弘。
“唉”
此时,拓跋弘被李萌生这么一说,心里又开始气愤起来。
“朕本来以为舅舅会同意朕的没想到唉”
他始终都认为,冯熙应该能懂得自己的心意的
“昌黎王疼爱郡主,这是众所周知的,可是,就算他再怎么疼爱郡主,那也不应该拒绝陛下的意思,不让郡主嫁给陛下啊他只是个臣子罢了”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果然李萌生利用这条自古流传下来的规定,开始暗中添油加醋地诋毁冯熙。
“朕也没想到或许,在他们冯家人眼里,朕压根什么都不是”
拓跋弘心里烦闷,忍不住想得更多了
他越来越没有安全感了
“陛下”李萌生忽然更近地走了一步,而后凑到拓跋弘的跟前,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既然如此,为何不把冯家的人都调出去,分散他们的势力呢”
李萌生表面上是在替拓跋弘着想,而暗地里,却是一个劲地在想着,要怎么瓦解冯清如的势力。
“调出去”
“是啊只要他们不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那陛下就可以随心所欲了啊”
这时,拓跋弘仿佛从李萌生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调离国都的事情,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冯清如一直在宫里,而冯家的人又多半与他沾亲带故,所以,他实在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现在冯清如不在宫里了,或许,他貌似可以一试。
“师太说的没错朕现在或许可以将他们调离国都了”
拓跋弘心中做好了决定。
“陛下想做就去做吧不要总是瞻前顾后的为君者,必须懂得近而远之,远而近之的道理”
李萌生又再次嘱咐了一遍。
确实,有些人太过亲近信任的时候,真的应该疏远
“没错太近了,反而会绊住朕的脚下”
拓跋弘对此深表赞同。
“是”
李萌生又欣然地点了点头。
既而,拓跋弘忽然两眼放光,兴奋异常地盯起了李萌生,突如其来地说道:“真没想到师太除了精通道家玄学,还深谙治政之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