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陵对宗良求助的目光视而不见,反倒是笑眯眯地道:“要不,山长就去看看。”
宗良一头黑线,恨不得暴起给小胖墩那肥腚一脚,有这么说话的吗?没看到虏人都打到眼前了。
王秀却兴致勃勃地,欣赏地看着胖墩,笑道:“胖墩说的不错,咱们立即动身。”
“先生,军情紧急啊!”宗良做了最后的努力。
“不就是打下单州嘛!他们离淮上远着呢!不差这一两天。”王秀笑呵呵地,显然心情是不错的。
京西战场上,粘罕沉着脸观察战场,长长的胡须迎风飘动,不动如山在他身上得到充分体现,不愧为百战名将,左副元帅的果真名不虚传。
两个猛安的马军上去,开场就被宋军迎头痛击,根本没有撼动人家阵脚,反而被人家缠住,简直不可思议。往日也跟契丹人甚至大宋禁军作战,两个女真猛安的马军,绝对能冲杀一个来回。他却忘了契丹人的军阵和大宋没法比,知进入大宋境内作战,几乎没有像样的大兵团作战。
就是郭药师早就有了悖逆心思,但人家的五万常胜军列阵出战,也让金军大将为之惊讶,认为大宋军威赫赫,金军或许会战败。此时,眼看他的部队陷入苦战,心中生出一丝悔意,早知道该彻底坚持,集中兵力用于一个方向,把南朝潜力彻底磨灭,就像打郭药师一样。
银术哥心情很不爽,对粘罕派遣两个猛安冲阵不满,他常年在河东前方作战,对大宋西军强悍的战斗力了解颇深,甚至认为战胜种师中是侥幸。当年,要不是种师中大军内讧,让他捡了便宜,恐怕河东战局有所改变,最少他不敢说能击溃种师中的四万大军。
两个猛安直接进攻大型军阵,无异于飞蛾投火,关键用的还是精锐的女真族部队,那些汉军和契丹军留着干嘛!整个大金的本族军,也只有十万人而已。
赛里克也看出了蹊跷,他撇了撇嘴,沉声道:“左副元帅,这样的打法不行啊!宋人南据洛水,北连邙山,弓弩在前,后靠谷水,我们应该切断他们和北邙山联系,然后一面碾压,把他们赶进洛水才对。用本族猛安马军探阵,简直是白白送命,也不知左副元帅想些什么?”
银术哥嘴角一抽,无奈违心地道:“左副元帅郎君是持重,观察南人实力,不必担忧。”
赛里克压根就不相信屁话,银术哥可是公认的智勇双全,仅次于娄室的人物,怎么会看不出抽添消耗的弊端。女真人就是再强悍,也不经这样消耗,但他也不好战场顶撞翼主,不得不切牙道:“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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