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官家休息也好。”她最终做出妥协。
赵谌眼前一亮,急忙放下奏折起身,道:“二姐,一起出去。”陪妹子玩耍要吃瘪不假,但那也能出去玩,无论是蹴鞠还是看马球,都能放松一下,整天被朱琏陪着批阅奏章,烦也烦死了,天子可不是好当的。
似乎,有一次家宴上,他向赵构抱怨了句,天子还不如藩王自在,惹的朱琏当即变色,连赵构也吓的起身告退,两三个月没有进宫,才有点明白了,天子慎言啊!
赵柔嘉弱弱看了眼朱琏,吐了吐香舌,急忙地跑了。
朱琏无奈地笑了笑,对一旁的青君道:“青君,相公今夜当值学士院?”
“嗯。”青君轻轻颔,脸蛋有些泛红。
“想什么呢?羞也不羞,赶明早早把你嫁了。”朱琏有些不好意思,给青君个大大白眼。
“二姐都说了十八遍,反正你说你的,我就是不嫁。”没有宫人在场,青君随意了许多。
“美的你,赶紧给张泉说去。”
却说,张启元来到张浚的府邸,一番问寒嘘暖,客套了半天,才说道:“德远兄,今个叫小弟前来,不知何事?”
他也算是幸运,耶律马五根本没有认真进攻陈州,几日内就转到进入淮南西路。自陈州三年任满回朝,已经失去先机,蛋糕基本上被分完了,应该说王秀让出的蛋糕,大家一团和气地分配,几乎没有留下让人抓的尾巴。
他不能不佩服王秀,让出外朝占据中朝,五年的稳定不是玩的,绝妙之精彩啊!不得不委曲求全,暂时偃旗息鼓。暗中结交赵鼎、张浚等人,扩大自己的影响,倒也取得一些成效,赵鼎是门下省给事中,张浚是殿中侍御史,也算是一股不小的势力。
“厘新官阶,改组军制,鼓励工商,经营域外。”张浚淡淡地道,但他的神色却有几分不屑。
张启元眉头微蹙,似乎沉吟片刻,冷笑道:“王大郎耐不住寂寞了!”
张浚眉头一挑,瞥了眼张启元,很有兴趣地道:“子初,怎样说?”
“还不简单,王大郎沉寂五年,老兄可不要以为他逍遥自在,躲在学士院不出来。哎,如今他蓄势待,刚出来不是杀人祭旗就是实施新政,恐怕我们都要避其锋芒。”张启元眼中流出一丝无奈,但目光中竟有些许敬佩。
“难道王文实,真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张浚很不高兴,他和王秀是同年,当年也很看好王秀,但阴错阳差失之交臂。
待到王秀异军突起,建功立业,把重和元年的同年,远远抛在身后,让人眼红热又极不甘心,他何尝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