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远有话但说无妨,你我之同舟共济,何须顾忌言论。 新匕匕·奇·中·文·蛧·· ”赵鼎心中颇是焦急,虽说兵部都虞侯司主导缉捕,但刑部也责无旁贷,毕竟朝廷以文官治军,案件又生在行在,刑部缉捕使臣责无旁贷,至少要配合兵部使臣。
张浚眼中闪过一抹阴郁,赵鼎的成就让他艳羡,又生出浓浓地不甘,无论是才学还是能力,他自认为绝不亚于赵鼎,却未曾得到两府的重视。
人家赵鼎权六曹侍郎,正儿八经的正四品文官,他不过是从六品,阶官也低了两级,心里没有怨念才怪,有时候人就那么怪,对手升迁倒是能心平气和,自己人官位高于自己,却怎么也不能保持冷静。
要不是理念相近,必须联合赵鼎、张启元等人抵抗范宗尹,他才懒得过问,早就在旁看热闹了。可恨张启元这厮,竟然对王秀突然难,还被人家玩弄鼓掌之中,最终是身败名裂,看来北逃的可能性较大,自己万劫不复不说,连累他们也要低人三等,真是端不为人子。
“我看大家想的方向或许错了!”
“哦,此话怎讲?”赵鼎眼前一亮,张浚似乎有话要说。
“虽然是暗潮涌动,但王文实也不是傻瓜,那些被裁撤将帅和吏士大多进入厢军,要不就给予很好地补偿,战乱后京东、京西有很多无主的田舍,有军职俸禄或有田舍,心里再怨恨也不至于铤而走险。”
张浚咂咂嘴,似乎运筹一下语言,又道:“从现场迹象来看,刺客距离蔡易之有二百五十步开外,用的是禁军制式神臂弓和平勾无羽箭,杀伤威力极大,显然要一举击杀蔡易之。我看应该是经过军器监改进的神臂弓,已经少量配合禁军,管制是非常严格的,失意将帅哪有能力得到这种利器?”
赵鼎眼前一亮,自己为何没有想到啊!哦,大家都没有想到,从禁军不曾大量装备的弓弩下手,他不由地深深看了眼张浚,激动地道:“德远认为是在任将校?”
张浚淡淡地笑了,道:“应该是,还得是都校才有能力,至于将校,不过是走狗而已。”
“谁最有可能?”赵鼎越地激动,全军都校级别大将不少,但有能力动用国之利器的却不多,只要能锁定,基本上就可以确定凶手了。
“那就要看缉捕使臣的本事了,我又不是仙真转世。”张浚犹豫再三,还是没有说下去,顺便调侃下王秀。这两年来,民间对王秀的传闻较多,似乎有一只手在掌控,把王秀渐渐往神坛上推,都是说生而知之,太上门人一类的言论,让他听了非常不爽。
赵鼎见张浚意犹未尽,也没有任何怪罪,至少人家给了他足够的暗示,说的太多他也不好看,凡事还得靠自己不是?他笑眯眯地道:“人家王文实,那真的是太初真君,圣人的记名弟子,咱们凡俗人惹不起啊!”
张浚嘴角一抽,看向赵鼎的目光,有着几分怪异,他又沉吟良久,道:“我看王文实做事,实在有点蹊跷,难道他想强势回归不成?嗯,此事对于张子初,或许是个好机会。”
“哎呀,这些事不能再说了,这事要被虏人利用,麻烦可就大了。无论怎么样办,我们要以国事为重。”赵鼎一阵子郁闷,他何尝看不出来,刺杀案实际上并没有触动王秀,因为这厮是送给两府的礼,出了这档子破事,自然有人会承担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