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事皆有可能,朝廷迟早要和虏人清算,想得到的是党项的臣服,还有稳定的凉州战马。 再说,现在静州增兵,双方陷入相持,朝廷已经转向保住凉州,稳定占据的四州,这可是从西侍军都参流出的消息。”江云像是憋着大便,脸色极为为难。
“哦,愿闻其详?”任纯聪眼前一亮,似乎极为感兴趣,听口气竟然不是灭国之战,他不太相信,却不妨碍听听。
“老弟也是精明人,怎么就看出来,朝廷能灭国吗?虏人可是在北方虎视眈眈,人家要的是两败俱伤。朝廷为了对抗虏人,必须要得到战马资源,至于你说是我灭国,在我看来是不可能的,连禁军将帅也不认为能灭夏,这可是张太尉说的。”江云眨眨眼,有几分神秘地道
任纯聪嘴角一抽,说的有几分道理却很乱,战争哪有固定性的,就算不是灭国,到了一定程度的话,有了灭国机会,人家肯定要动手的,这是常识问题。反而言之,就算打的是灭国之战,却也能在巨大压力下草草收场。
江云也没打算任纯聪完全相信,他主要是套取情报,搅浑兴庆这潭水,稍加沉吟又道:“天下没有绝对的事,别看我是做回易生意的,却也能看出战局陷入僵局,大夏的真正敌人不是大宋,而是在内部。”
任纯聪眉头一抖,还真被江云看准了,不要说党项贵酋的争夺,他任家也想分一杯羹。
如果,江云说的是真的,夏军能够支撑得住,任家能够更上一层楼,迎来辉煌不是梦话,他又看了眼江云,更加肯定这厮有猫腻,好好地运筹一番,或许能两面讨好。
脚踏两条船,这不是无的放矢,更不是无稽之谈,任得敬是贰臣不假,但不代表任家人都是。
无论成败,他要和大宋行朝联络上,就有了更大的展空间,并不是全然为了出卖党项人,而是占据某个重要位置,充当中间人的角色,博取他的个人利益。
当然,只要是有某种利益,并能够交好大宋行朝,他也不介意出卖党项人利益,反正夏国不是他家的,只要有等价的利益,有什么不能出卖的。
“不知道哥哥有何看法?”既然心思活络,即开始有了别样心思。
“那就看老弟打算了。”江云看了眼任纯聪,脸色没有半点表情,心中却狂喜万分。
任纯聪撇撇嘴,目光勾着江云,半笑不笑地道:“我知道哥哥有办法,大家共同得利而已。”
江云似乎料到任纯聪会得寸进尺,他也做好了准备,从可以接近这厮开始,他就做好了今天的准备。于是,强忍内心的激动,淡淡地道:“还真有点料,你打算怎样?”
随着力量不断被消弱,李仁忠知道刀架到脖子上了,再不奋起一搏,恐怕就没机会了。联络到了近百名御内六班死士,汇集零零总总数千人的部队,等待难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