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米桃掀帘进来送水:“天民叔,我家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你就喝点水吧。”
“哎,放这儿吧。”苗天民接过水碗来,顺手放在炕沿上。
米桃送完水,便直接扭身出去继续熬药去了。
借着这碗水,苗天民似是无意间提到:“杨儿,米儿也不小了,该说婆家了吧?”
“还没呢。就她那性子,谁家敢要?就算有人敢要,我也不敢放手。再调查教几年再说吧,这种事,急不得。”杨桃叹息着摇头,这个二桃可真是愁煞了她了。
“哦……”苗天民轻轻点点头,又道:“想来,棉儿也没定下个婆家吧?”
“没呢。天民叔有事儿啊?”杨桃觉出点异常来。
樱桃躺在炕上看的仔细,苗天民不但话不正常,脸色也有些不正常。话里又句句冲着棉桃去,该不会是想要替他家苗雨泽来提亲的吧?可是苗雨泽现在还在县里念书呢,好生生的,怎么会起了这事?
“无事,只是随口那么一问。”苗天民笑的很是不自然。
“她呀,只跟钱有缘,只对生意有兴趣,也真是个愁人的妮子呢。”杨桃信以为真,轻轻的点头。
樱桃躺在那儿,哑着嗓子插话儿:“大姐,三姐那不是不感兴趣,只是没遇到对的人儿。她的眼光,高着呢,有钱有势不一定能看得上。我这么揣摩着,还是得有个同行来收她!”她要提醒苗天民,苗雨泽与三姐,是不相配的。
“就你妮子嘴快!”杨桃瞪她一眼:“你还不好好歇着?”
“是是是”樱桃赶紧闭眼假寐。
苗天民听了樱桃的话,却一个愣怔。差点忘了,炕上这个也是个精明的主儿,自己刚才那番话,怕是已叫她听出了什么来。不过,听出来就听出来吧,左右自己就是打的那么个主意。只是她刚才那么说……意思就是棉桃不愿意了??
苗天民终究是个做了多年里长的人,心里所想的并不展露在脸上。他祥笑着,又道:“杨儿你也不容易,不但要操持着家里,还要担心着几个妹妹的婚事。若是有什么困难,自管来找我。还有,米桃喝喜酒的时候,可一定要记得喊我,我一定要来的!”他想着,棉桃总得在米桃成亲之后才能谈婚论嫁吧?那时候,他再借着话题……
“那一定的。”杨桃笑着应下。
这时,药熬好了,米桃和棉桃两个撇清了渣子,把药汁儿盛在碗里,端了进来。
苗天民见势,借机起身要走。
杨桃客气的挽留了一下,使跟米桃和棉桃出门去送。
送走了苗天民,樱桃刚完药,姐妹几个正在讨论他这一趟来的意思时,院儿里传来核桃清脆的声音:“三婶儿!!”
三婶?姐妹几个脸色同时一沉,米桃和棉桃当先去掀门帘,丁菊花已经进了屋,又径直进了里屋:“哟,樱儿,你这是咋了?”
“烧热症。这会子有些退烧了。”也就杨桃能对着丁菊花笑出来:“三婶儿,是有啥事儿啊?”
“也没啥子事。”丁菊花扫视躺在炕上的樱桃几眼,也没多做询问,表面上的关心也懒的做了,扭头环视屋子一周,漫不经心的:“杨儿,我刚看见咱里长从你家院子里出去,他来做什么呢?”
“没什么呀,来看看樱桃。就坐了一小会儿就走了。”杨桃如实回答。但丁菊花却好像不太满意似的:“他没说别的?”
“没啊?”
“啥也没说?只是来看看樱桃?”丁菊花歪着脑袋,紧紧盯着杨桃,仿佛杨桃会撒慌似的。
“是啊。”杨桃疑惑的眨眼,三婶这是什么意思,含含糊糊,试试探探的,她想问什么?
“哦……”丁菊花又望向躺在炕上的樱桃,忽的,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眼色一亮。走上前两步,仔细的打量打量樱桃,脸色慢慢难看起来,嗤道:“小小的年纪,就长了一副骚狐狸样,怪不得!!”
“三婶,好端端的,你这是说什么话?”杨桃几个吃惊的望向丁菊花,只见她一脸的怨毒,恶狠狠瞪着炕上的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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