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徐兆宽被描述成狗,楚啟不厚道地笑了,他抬手抚摸着她的脸颊,神色郑重而端肃,“静和,我楚啟的确是不愿搅和那些阴私之事,可这不代表我就软弱到护不住自己的女人和亲人,他们敢动我的岳父岳母,我自然不会忍下。”
静和眼眶微热,慌乱地点着头,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会护着我,护着我的亲人,可不参与夺嫡也是我的夙愿,我只想一家人安然度日,你我能白头偕老,足矣。”
楚啟被这话感动的一塌糊涂,抬手将她揽在怀里说道:“团儿,你放心,我知道分寸,不会有事的,”他想起些什么,又将她扶正了,说道:“我一直知道,你很好,很能干,可以把每一件事情都做得有条不紊,所有的难题都迎刃而解,可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不宜太过操劳,就给我一次表现的机会,把一切交给我,好不好?”
她很好?很难干?
静和眸中有精光在闪动,或许从重生开始,她就越来越独立,已经习惯了什么事都自己做,即便是楚啟,她也不会轻易求助,若是楚啟帮了忙,她就总会想法子回报。
她忘了她也是一个女人,也可以示弱,也忘了她可以没有回报地依靠她的丈夫。
她望着他真诚的眼神,点了点头,说道:“好。”
楚啟却觉得十分开心,静和对他的依赖仿佛是世界上最好的事,他极为耐心地陪着她吃了些夜宵,又哄她睡着,方才才老实地睡去。
进了腊月,天便亮的比之前晚,到了寅时,外头依旧乌黑得不见五指,楚啟照常醒了,他不想吵醒静和,便放轻了动作,好在楚啟的举动灵敏胜于常人,昨夜里他又早把朝服放在外间,倒也动作不大。
等他更衣梳头,换好朝服,紫瑛已经看着人收拾好了早餐。
楚啟在桌旁坐下,端了粥碗,大口喝了一口稀粥,他心情不错,吃完饭漱口时,便对紫瑛笑着说了句:“李焕办事得力,夫人昨儿再三夸奖他,照这样看,明年年底置办一份家业不在话下。”
一句话把紫瑛说成个大红脸,楚啟自取了一盏灯笼照着去了外院,骑马出门朝皇城去。
皇帝辰时往乾清门临朝,楚啟到时见时候还早,便先去值房等候片刻。
值房里已经来了许多人,见他过来,众人便上前互相打着招呼,楚啟也和气地同那些人打着招呼。
他转眼见兵部尚书徐兆宽坐在西南角的紫檀木玄漆官帽椅里,他与身边的官员解释了两句,便朝徐兆宽走过去,拱手说道:“安庆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