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本公子已有主张,”白枫摆摆手,又附耳在老钱头耳边低语数句,老钱头眼珠转转,不住点头,又冲白枫竖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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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的车辙轧过路上的积水,发出哗一声,静和听着头顶雨珠砸在榉木车顶上噼啪作响,不由想起上一世的时候。
那时候,她也是与孟绍辉大吵一架,她哭闹着,被孟绍辉狠狠摔在地上,他骂她‘不过是个被骄纵坏了的臭丫头,一身的臭脾气,以为自己有多么的尊贵’,她哭着跑出门,跑到庵里跟庙里一个双目失明的老尼姑哭诉,哭诉自己的性子不好,脾气骄纵,那老尼如此对她说,
“所谓脾气好,脾气坏,也是没准儿的,一个人哪怕脾气再好,也有发脾气的时候!”
所以,每个人都有情绪将近失控的时候,关键是看这个人能否调控自己失控的情绪!
到底重活一世,心理年龄三十多的徐静和想,空穴不来风,楚啟和太子妃至少也是相识的,她是该想好,这件事是真的或者假的,自己该怎么做了。
心情平稳下来的英国公夫人回到英国公府的时候,雨幕已小了许多,只是淅淅沥沥地飘着雨丝。
静和回苍梧居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衫,从乳娘那里接过儿子来抱了抱,正哥儿睡的饱吃的好,咧着一张小嘴冲自己笑,静和唇角也勾了起来,“儿子还是好儿子”!
她悠闲地逗着儿子,转头问紫瑛,“去外院瞧瞧,国公爷可回来了?”
紫瑛原本想问问静和在菊悦楼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见静和转阴为晴,又不想多说的样子,便住了口,亲自去外头看了,回来禀告。
“国公爷在演武厅呢,听说夫人回来了,还叫奴婢问夫人是否着了寒气!”紫瑛说着。
静和拿着布老虎的手顿在空中,一瞬间愣怔。
紫瑛瞧着越发不对,问道:“夫人,可要奴婢请国公爷回来?”
静和转眸看了一眼儿子,微微摇头:“不必……”
如果说前一世里因为她冲动的本性,她坏了很多事,错过很多机会,这一世,她宁愿慢一点做决定。
或许徐静和学会了如何掩藏情绪,至少楚啟没有瞧出什么异样来,或许也是因为他也有他的差事要忙。
英国公府暂时没有水花,梁若琳先坐不住了,她暗想自己是不是低估了徐静和的能耐,难道徐静和真的能忍气吞声,接受自己的男人心里藏着另外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