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爷,皇后娘娘不在,可这宫里还有许多的娘娘呢,”小平子顾不上头上的疼,缓缓地说道:“真论起位分来,这次一等的得属永寿宫贵妃娘娘呢……”
朱良忠不待听罢这话就要冲口反驳,“贵妃娘娘又没有得……”
可他能做上内务府总管的位子,也不全是靠的侥幸,他转了个眼珠,内心里思忖起来,皇上对贵妃娘娘这些年虽不算十分的宠爱,但也是颇为看重的,皇上再宠爱贤妃娘娘,不也没越过贵妃娘娘封贤妃娘娘为后,或是皇贵妃么?
他接过小平子递过的旱烟袋,将烟杆送到嘴里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眯起眼睛来,想当初,贤妃之所以能掌理后宫宫务,也是因贵妃娘娘身子三日不好,两日不爽的,皇上也只是发了话让贤妃多分担些,又因贤妃爱权,一来二去,这宫务就到了贤妃手里。
贵妃没有半点争的意思,皇上也没说话,自然众人都捧着贤妃,如今瞧贵妃娘娘身子好的很,那日据说在毓秀宫还跟贤妃娘娘扯着嗓子争论了许久,看来是没事了的,贤妃失势,贵妃重新掌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想到这里,朱良忠又开始琢磨另一桩事。
人,趋利避害是他的本能,即便是动物,也懂得谄媚卖好,更何况是人呢,拜高踩地也是时有的事,贵妃娘娘毕竟是多年不得宠的了,若说这宫里人为了讨好贤妃,在某些地方委屈贵妃也是有的。
朱良忠到底也不是那十分刻薄的人,仔细在脑子里过了几个来回,到底也没得罪过贵妃,也不怕贵妃抱负。
小平子这时又说了一句话,让原本动摇了七八分的朱良忠彻底倒向了贵妃,“叔爷,听说那日皇上亲自扶起贵妃娘娘,还让贵妃娘娘坐在一旁,这不是看重是什么?宫里人都传遍了,叔爷是老实人,没想过来罢了。”
朱良忠脑中灵光一闪,一拍大腿道:“这倒是,皇上若是无心抬举贵妃娘娘,又怎会这样给贵妃娘娘做脸?昨儿皇上不还赏了娘娘一本前朝的字帖么?”他双手撑着椅背站了起来,顿了一下,他到底是求稳的人,又转头看向小平子,说道:“你说,这贤妃娘娘不会又复宠了吧?”
“贤妃?就凭他!”
与此同时,济王府里也在谈论贤妃‘软禁’和‘复宠’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