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不是皇子中最受宠的,母家又不得力,偏偏还要维持贤王的架子,这一千两银子就成了打狗的肉包子也够让他消停一阵子的了。
念莪知道她这件事解决,便启程回四川去,周从礼夫妇也一道启程。
待送走了隋念莪,静和才叫人将郑总管请到了司贤厅的正厅说话。
“那几个暗中跟踪成国公的人真的是让谨派人假扮,用于虚张声势的?”静和挑眉问道。
“正是,国公爷曾说,兵法云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其实国公爷派了三拨人分别跟着裕王爷的心腹官员走了几个来回,不成想成国公先着了道。说起来也是裕王和成国公心中有鬼,才会着了道,”郑率恭恭敬敬地回答,语气中带着几分对楚啟的崇拜。
他的表情自然被静和收在眼底,她自然不会反对府中下人更敬畏主子一些,她含笑点了点头,又问:“国公爷还叫你做什么?”
郑率正襟危坐,说道:“国公爷还叫奴才散播一些有关一个道姑的事!”
------
“竟然是为了个道姑?”济王府中姚玲儿粉面带着疑惑之色,问道。
肖琅能被济王招揽就是姚玲儿的功劳,济王见她温柔恭顺,想着她是自己的女人,又素来心思机敏,能替自己出些主意,于是这日在姚玲儿来书房送芸豆粥的时候,济王便把肖琅报上的那些关于沈家大公子的事告诉了姚玲儿,
姚玲儿柔软的指尖游走在济王的额头、颈椎和发际线上,替他疏通着头部的经络,为了讨济王欢心,内宅的女眷大多都要学些按摩功夫,姚玲儿心灵手巧又下了心思,自然练得极好的技术,济王经她揉按,舒适的云里雾里,也有几分意乱神迷。
姚玲儿贴在济王怀中,一手抚在济王胸前,身形极为妩媚婉约,说话轻柔似水,“臣妾听王爷叙述,加上自己的猜测,多少理顺了些,只是臣妾却仍有一事十分不解,假若那妙真道姑果真容貌倾城,得了沈家大爷的喜欢,为何权家不把人直接送给沈大爷?”
没有给出去,就是依旧有利用价值,或许是权有荣还想通过妙真加深与沈家的关系罢,济王对妙真并不感兴趣,只随口说道:“或许是怕夫人吃醋,毕竟那妙真是个寡妇,纳寡妇为妾,于门风有损,所以权有荣才为沈家大公子养着。”
或许是女人难免关注女人,姚玲儿却不像济王想的那么简单,她凝神思索半晌,说道:“可臣妾还是觉得蹊跷,正如王爷所说,妙真是孀居,沈家又肃重名声,所以沈大奶奶完全不必担心妙真会威胁到她的地位,而且臣妾曾赴宴时见过这位大奶奶,不像是那般厉害的人。这样绝色的美人到底会惹男人垂涎,又或许不是沈家大公子不愿要,而是权家不愿给。”
“你的意思是权有荣贪占了妙真?想据为己有?”济王眉梢一挑,二男共用一女,济王想想就觉得恶心,他目光中不由染上几分嫌恶,好像刚刚发现自己喝的茶里有一只苍蝇一般,又想起他曾听到的关于姚玲儿和隋子峰的那些传闻,面色就有些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