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玲儿微微勾了下唇角,随手将那碗奶茶倒入窗台上一盆吊兰中,香云眼睫不由眨了眨。
“徐家又无通医术的人,怎会察觉?”姚玲儿说的风轻云淡:“要怪就怪她徐静宜度量太小,若是徐静和在,这件事必然是瞒不住的,又或者她身边那个隋妈妈,只可惜,我不过轻轻一挑拨,她忌惮着隋妈妈是隋家来的,生生将人发卖出去,哼……”她眸中多了几分冷寒,又道:“活该她徐静宜命不久矣。”
香云抬眸看向姚玲儿,眸中竟带着几分灼热,若是王妃不在了,以娘娘的手段多半会扶正的,那这王府后院可就是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她问道:“娘娘打算什么时候给这最后一击?”
姚玲儿视线落在那盆即将死去的吊兰上,说道:“不急,我自有我的安排,现在王爷的事最要紧,她借病换了王爷不少同情,就连徐雅馨也越发不听话,我少不得得再想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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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和才收到楚啟的回信,她细细看了几遍,嚼了嚼其中的意味,脸上才重新现出松快的神色来。
既然楚啟让她按兵不动,那她为什么要靠近裕王,她自然是大大方方,事无不可对人言的,裕王要是聪明一点,知道她们没有意向就乖乖收手,若是还想趁人之危要挟,那她就直接把裕王派来的说客绑了扔到济王府门口去。
反正楚啟是没有要投靠裕王的意思。
等想通了这些,静和再给楚啟写信,就只是絮絮叨叨说着正哥儿去学堂的事情,又说儿子非常独立懂事,和学堂里的小伙伴关系都很好,很快熟悉了环境,和检哥儿两个小兄弟关系好的可以穿一条开裆裤了。
又说给正哥儿选的那个小厮于虎多么好玩有意思,镇哥儿又长大了许多,馨姐儿也越发懂事了,又说她叫了顾氏在家中讨论票号钱庄的事,当然也少不了提范氏有身孕的事。
如此轻松的口气自然是为了让楚啟放心,另外也是希望他在枯燥的行军生活中念着家里,听说高句丽的歌姬妩媚婀娜,可不要被人勾引了才好。
没过几日,裕王的舅兄成国公特意去了一趟王府,屏退众人后对裕王说道:“昨日我离开王府回家去的路上,见到锦衣卫尾随,虽然穿着便装,但那绣春刀下官却认不错。皇上想必注意到王府,看来招揽英国公的事不得不作罢。”
裕王虽然贼心大,但是贼胆却小,闻言心里一个咯噔,生怕皇帝以为他有意夺嫡,忙弃了再招揽英国公的念头,现在他的首要之务还是看着太子和济王斗的好。
后续的时日,裕王府果然安静下来,甚至都没再派人去找过隋念莪,至于那一千两银子也只当是吃了哑巴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