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和陆时雨听到这话都大为惊诧,诚阳郡主前两天还派了娘家亲弟弟来给他们致意,说是女眷不便出面,怎么今日就病的快要不成了。
对于安王来说,贵妃对诚阳郡主的感情不一般,他出京前,贵妃可是再三央告过要照料诚阳郡主的。
虽然男女有别,但此时事急从权,也顾不得了,陆时雨其实也很想知道早他们一步到衢州的诚阳郡主查到了什么,难道是查到重要的东西才会被人下手毒害?
两人都同意去看诚阳郡主。
等他们快步赶到郡主住的乐鲤馆,便是被一路引至暖阁,诚阳郡主躺在罗汉床上,面前仔仔细细遮了屏风,徐筠行站在屏风旁边,整个安排倒也不会有失礼数。
“郡主,”安王先叫了声。
静和道:“安王殿下,请恕妾身病体沉疴难以行礼,过后定然补上,”又道:“陆大人见谅,本郡主不便答礼了。”
声音很是虚弱,仿佛一条细细的线,一用力就要绷断。
陆时雨也不由心惊,忙道:“郡主,不知您究竟身染何疾?”
静和微微叹息一声,徐筠行道:“不瞒安王爷,陆大人,我姐姐原本身子好好的,是吃了午饭之后,才上吐下泻不止的。”
难道是中了毒?陆时雨在地方上为官的时候可是听说过山民吃毒蘑菇中毒,上吐下泻一命呜呼的事的,他道:“不知郡主用过的饭食在何处?”
徐筠行趁他们不注意转头冲静和扮了个鬼脸,方才面色沉重的领着他们去了次间。
“这……”两个大男人看到桌上摆着的一堆猪食,简直都傻了眼。
“这是什么呀?”安王问。
陆时雨有些见识,回答道:“回殿下,这些是糠菜,寻常人家也拿来喂猪用的,只有荒年才会以此物充饥。”
“荒唐!”安王闻言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桌子上。
他们来之后每日的饭菜无比丰盛,花样多变,应有尽有,怎么诚阳郡主这里的饭这么烂?
“驿丞何在?”陆时雨喝道。
小厮忙去传了驿丞来,而那驿丞早被白梅叮嘱过,只要照实回禀即可,不必有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