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雨不愧是刑名方面的翘楚,虽然没有问出衢州旧案的真相,但是查到所谓闫樊竟然与兖州知州有经济上的往来,又以贿赂罪拿下了兖州知州,并请山东按察使司协助办案。
一切都已经呼之欲出了!所有的人犯都会在不久的将来逐渐被送到京城。
裕王再也坐不住了,他也顾不得遮羞与否,直接叫了孟绍辉来问计。
孟绍辉听他把前因后果这么一说,也是吓得魂不附体。
他顾不得身份尊卑,叹了一口气道:“诶!王爷好糊涂啊!”
那沛国公贪婪成性,这下子好了,被他彻底连累下去了,捞都捞不起啊。
“本王当初也是年轻,一时不慎犯下大错,如今你我可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这该如何是好啊?”裕王气急败坏地问道,嘴角上起了两个火泡。
孟绍辉也知道现在他和裕王已经是脱不了干系了,他从裕王身上获得了多少好处,就势必会带来多少坏处。
他道:“王爷,现如今倒也有一个法子,也实在凑巧,那苏雪娘告知微臣,原来薛湜已经暗中投靠了济王爷,故而济王爷这些年来才一直顺风顺水。皇子结交锦衣卫,尤其是皇上身为器重的锦衣卫指挥同知,这可不是小罪名啊。”
“你的意思是?”裕王皱了皱眉,抓住济王的把柄有什么用,到底没有安王的把柄啊。
“济王在江浙驻军中威信甚隆,而王爷您因督办当年鲁州军田案,也结交不少河南当地的武官……”孟绍辉道。
“你这是……这是要……”造反两个字裕王没有说出口。
孟绍辉道:“微臣只是说利用军方的势力,将人证截杀,物证销毁,只要没了那些证据,就算她们知道了真相,也无法扳倒王爷,到时候王爷再想好一番说辞,让皇上怀疑安王与您相争只是出于夺嫡的目的,一切就还有转圜的余地,不然等人证物证进京,一切可就都来不及了呀!”
他又道:“如今庐陵王妃栽害英国公的事还没有翻过来,一旦查清,皇上放了英国公,到时候您可就都来不及了,若说贪墨还只是小罪,可污蔑朝廷命官谋反,勾结山贼掳掠百姓,更是替换死囚,撒下弥天大谎,这些可都是要命的大罪啊!”
裕王定了定神,咬牙道:“好,就听你的,来这最后一搏!”
他振衣而起,吩咐家仆,“去济王府!”
济王却没有他这么丧心病狂,但是薛湜投靠自己的消息又的确是自己的软肋。
他叫了姚玲儿来商量。
姚玲儿道:“既然如此,只有派人去除了那苏雪娘,红口白牙的没有证据,谁会信了她。”
“只是裕王那里咄咄逼人,”济王有些犹豫。
“王爷不若先答应着,但是只是假作移动江浙兵,等一旦除了苏雪娘,就不必再有顾忌!”姚玲儿劝道。
济王想了想也觉得有理,他叫了徐兆宽来商议除去苏雪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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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苏雪娘可是热门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