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便去吧,我看这时辰,左右也是休息的时间了,那你……便不用回来复命了!”
“谢大人!”
这毛大成得了御史大人的允许,便拿起了公文向一众同僚告辞。随后径直里了御史台朝着开封府而去。待他来到开封府的门外,望着那门前尤未散去的人群,心中不由得对这位王状元生出了许多羡慕来。
“这个连鞋都穿不起的小子,居然……就那么被官家点成了状元,也不知道这官家是不是老眼昏花,挑瞎了眼……”
这毛大成在心中腹诽了几句,随后便挤过人群向开封府走去。待他来到了守候在外的公人近前,说明了自己的身份来历之后,那门子便进去里面通禀去了,只不过片刻功夫,毛大成便被请去了内堂,随后被带到了王玄义的面前。
“王兄,多日不见,没想到你我却近在咫尺,我可真是没想到啊!”
这毛大成一见到王玄义便故作熟稔的跟他说起了客套来,而王玄义却见到这位自称是自己同榜的男子,一时却也想不出,两人到底有何深交。不过,人家既然找上了门来,这王玄义也总不能把人往门外推啊。于是,他只能尴尬的赔笑着说道:
“适才听得门子说起外面有一位自称是毛大成的官人前来寻我,我便连忙派人请毛兄进来一叙,毛兄这是……刚从外地回京吗?”
“啊,王兄此言差矣,小弟我,本来是授了永宁军司理参军的差事的,只不过我那岳父老泰山念我与妻子新婚燕尔便要分离,于心不忍,于是便为我托人改授了御史台的差事,今日……听到门外锣鼓大作,不由得一时好奇,出来看了会儿热闹,却没想到原来是王兄为百姓除暴安良。王兄……真乃是我辈典范……”
“啊……哪里,哪里!毛兄过誉了。我只不过是一时看不下去,可这事情过后,却方知惹了一声的麻烦,唉,这东京城里,还真是藏龙卧虎啊!”
这毛大成听王玄义提到了张家大少被打之事,心中虽然有所警惕,可是脸上,却没有半分的波澜。他假意的说起了庚辰科同榜的一些近况之后,话锋一转,便有意相约道:
“对了,王兄,你我今后便在这俊仪桥前一同当差,真不知是何等的缘分,今日既然撞见了,小弟想烦请兄长,今晚去白矾楼一聚。不知兄长……可否赏光……”
“白矾楼,这也……这也……太过奢侈了吧,你若想喝酒,不如我请你去清风楼吧,那里好歹我也算是去过……”
“诶?兄长怎的如此客气,你我既是同榜之谊,又一同在这俊仪桥街上当差,今后难道还怕少了一起喝酒的机会吗?这次便是我要先请兄长饮酒,兄长若要请客,便放在下次可好……”
“这个……”
王玄义见这毛大成要请自己去白矾楼,心里不由得感到有些为难。有道是无功不受禄,那白矾楼可是京中酒楼的翘楚,便是寻常吃一顿也要花掉王玄义一个多月的俸禄。若是去哪里饮酒,这个人情只怕是要欠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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