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之锋忙道,
叶父笑了两声,他不是叶母,他的阅历不少,觉得韩之锋不错,他是有接纳的意思的。
周桂、张明秀带着两人来到了一里外的房子看了看,两人很满意,里面的物件基本齐全,
“您有什么缺的尽管和我说,我尽快制备齐了,这可是我们韩董吩咐的,”
张明秀道。
叶母丝毫没有客气,说了大大小小二十多样物件,张明秀立即出去采买。
“是不是太多了,”
张明秀走了后,叶父皱眉道。
“作为一个男朋友这点物件算多吗,”
叶母理直气壮道,
“多少给他留点面子,这么些下属呢,”
叶父低声道。
“看他开的车吧,就是普通的桑塔纳,你不说小车就代表着地位吗,到你们那里的商人们开的车越好越代表实力强,再说了,苏省人,在奕州没有一套房子,只能用租来的房子安置我们和小苒,我看这个韩之锋也是很一般的,果然公司不是他自己的,也就是个打工仔而已,”
叶母淡淡的鄙夷道。
叶父无语。
外面响起敲门声,
“韩董来电话说,叶苒苏醒了,让我们尽快的到医院,”
周桂急道。
叶父叶母一听急急忙忙的下楼坐上汽车直奔医院。
两人赶到医院叶苒的病房外的时候,韩之锋正坐卧不安的来回走着,
“小韩,什么情况,”
叶父急忙道。
“方才叶苒醒了一次,不过又睡了,现在医生们正在会诊,你们不要着急。”
其实韩之锋自己就有些急躁,当然,现在又加上了两人。
三人急切的在病房外等候着。
叶苒感觉自己在做梦般飘忽不真实,觉得四周有人,但是她又睁不开眼睛看不到,心里有些焦急,她最后的印象是什么了,怎么到了现在的情况的呢,
叶苒苦思冥想,突然一张狰狞的面孔,以及血淋淋的尖刀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尖叫一声,蓦地睁开了双眼,她突然现她竟然在医院里,而她身上带着几个管子,身体被一个护士压着,还有医生在为她检查身体。
叶苒终于想起了她最后是躺在了韩之锋的怀里昏迷的,这么说她没有死,她还活着,这真是一个好消息,她还可以经历精彩的大千世界呢。
但是现在韩之锋呢,他在哪里呢,他也是一身鲜血的,他有没有。。
叶苒不敢继续想下去,周边却都是不认识的医生护士,她问谁也不是,此时右胸针扎的疼,右臂也有疼痛,她的右半边身子都不好了,叶苒陷入了慌乱和迷惘中。
护士安慰了她几句,让叶苒心情好了点,过了一会儿,她被推出病房准备去拍片,她有些不习惯,因为她简直是赤果果的被包裹在被里面,很难为情的。
刚出病房,她就看到了右侧惊喜的看着她的父母,
“爸,妈,”
叶苒哽咽道。
“小苒你感觉怎么样,身体疼不疼,”
叶母抓住了她的手喜极而泣,不管怎么样女儿醒过来了。
“有些,右边肺部疼痛,”
和自己的母亲没什么不可说的,也没什么可坚强的。
“没事的,伤口再有一周左右就好多了,以后没这么疼了,再有两月能彻底好利落了,”
一旁的一个护士笑着安慰道,态度必须好啊,因为金主在身边呢。
“少说点话,多休息,”
叶父拽了把叶母,医生都说了注意事项,女人这时候拎不清。
“妈,那个,那个我有个同学他怎么样了,”
叶苒终于忍不住问一下,虽然这么问很不合适,但是她能问谁呢,只能问老妈,在她看来父母一定知道韩之锋的消息,毕竟她俩是一起受伤的,这个消息父母不可能不知道,只是有些羞意,还得解释,不过这时候她顾不得许多。
叶父叶母看着叶苒关切的小眼神叹口气,果然有了感情啊,
‘别担心,我没问题,我就在这里呢,’
韩之锋的声音从左侧传来。
叶苒急忙掉头看去,只见韩之锋的笑脸从左边一个护士的肩头露出来,韩之锋的眼神灼热的落在她的脸上,让叶苒脸上和心里都是一热,此时的叶苒再无遗憾,她关切的那个人没有落到最坏的可能,她心里幸福满满,身上的伤痛好像也不是太在意了。
韩之锋和叶苒的目光交织在一起久久不愿分开,旁边的两个二十来岁的护士嬉笑着看着眼前的模样。
叶父叶母看到这里全都明白了,这人真是女儿的男朋友了,女儿大了啊。
检查的结果还算是乐观,叶苒的骨骼没有问题,这次是完全的确诊。
只是医生还是对接上的右上臂接续的那条筋的感知效果有疑虑,不过只能等待叶苒基本康复后才能看出来,现在看来康复理疗是必须的了。
叶苒又被送回了重症监护室,她还要在里面呆七到十天,这期间家里人一天两次的探视机会。
饭菜做好给护士就可以了,其他的时间叶父叶母和韩之锋只能等待。
叶父叶母的工作就是做好一天三顿饭然后端来医院,在上午九点和下午五点探视叶苒,韩之锋也随着叶父叶母蹭了进去探望叶苒,叶苒看到她最想念的三人一起来看她心情当然很好,一天三次探视是她最盼望的时候了。
不过有护士在一旁,时间也非常紧张,所以多了没说,有限的时间里都是询问叶苒的感受而已。
当然,叶母会等叶苒出院后好好说说话,好多事情憋在她心里呢,因为通过两天的探视她现好像叶苒和韩之锋的关系有些不大对,因为相处之中女儿太羞涩了,而韩之锋也有些拘谨,这让过来人叶母十分的狐疑。
这天傍晚,滕远出现,
“疯子,有信了,这个活死人老蔡真名叫马力荣,冀北石城人,十多年前从南疆侦察兵退役的,当时是个排长,专业的单位是石城自来水公司公安处,不过他在几年前下海经商了,结果失败破产,之后就没有确切的消息了,据说有人在津城看到过他,不过不确定,市局下午在讨论是不是组成两个专案组分别去石城和津城,不过办案经费紧张,而且两地分开不远,有人说用不着,现在决定是先到石城,然后根据情况再说,”
滕远说完喝了一大口酒。
“石城,津城,园子,你记不记得当时李哲逃跑的时候有人说他就是去了津城,因为李浦的一个好兄弟姓王的就在津城,后来公安还去过津城调查追捕,结果是没有找到李哲这个人,你怎么看,”
韩之锋玩味道。
“如果有人在当地有权势,让一个人改名换姓有新的户籍不是什么难事儿,我们那里过去的一些大混子没少为那些犯事的小弟这么做过,只要不回来露面,几年后其他人就忘了这事儿了,这就是所谓的重新做人,嘿嘿,我看李哲就在津城,”
滕远冷笑道。
“我也这么看,呵呵,他本来安安稳稳的在那里几年后他真可能逃离升天,不过现在嘛,是我们让他重新做人的时候了,”
韩之锋已经感到他里真相不远了,着李哲很可能就是幕后的黑手。
‘多带一些兄弟,我们去好好会会这个衙内,’
“什么,你要出门,”
叶母听到韩之锋的话,心里很不爽。
女儿是因为她受伤的,他不鞍前马后侍候着,这时候却想出门,这是什么情况,让叶母很不满。
“公司融资的事情,对方等不得的,毕竟是我们上门求助,这方面一直是我联系的,我作为主事人不去不行啊,伯父伯母还请原谅,”
滕远的性子太野,如果找到李哲,证明真是他做的,韩之锋怕滕远大打出手,到时候出了人命就不好了,只要抓到李哲,是不是他做的,都有公安机关处理,李哲身上的旧案就足够他在监狱里过半辈子的了,为他搭上自己不值得。
所以韩之锋必须在场,别人的话滕远真是听不进去,但是离开刚刚好转的叶苒,他其实也不情愿,也知道叶父叶母可能的埋怨,但是没有办法。
“年轻的时候事业为重,理解理解,”
叶父倒是清楚这融资耽误不得,如果资金出了问题,公司根本无法运作,表示了同意。
“看来也是一个重金轻离别的,我女儿为了你倒在床上都留不下你啊,我女儿怎么看上你了,”
叶母颇有些鄙视道。
韩之锋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