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医堂的捕快不是头一次处理这种纠纷了,很是利落的出了门,找了人去告知徐家,就直接叫了车,把玉娘他们带到了京兆府去。
徐安对着开门后,腰间挎刀的捕快露出讨好的笑容,等听了捕快的话,才知道竟然是往日里自以为能够被自己掌控的很傻很天真玉娘的消息。
“什么?
去京兆府?
和离?
玉娘她,怎会想要与我和离?”
一连串的惊讶和不可置信,让只是前来送信儿带人回去的捕快有了几分不耐烦,因此眉眼之间也带了出来,捕快斜眼瞅着徐安那副样子,“啧”了一声,才嘲笑的说:“得了吧,别搁这儿弄这幅样子,赶紧的,让徐婆子也一起跟我走吧。
这可都要半下午了,我可还想按着点儿下值的。”
“怎的还有我阿娘的事儿?”
捕快语带不痛快的说:“怎的忒多话?”
捕快把手往挎刀上一放,意带武力威胁的样子。
徐安不敢和捕快争执,就回内里同徐婆子交代了一番,转身就要走。
可徐婆子哪里是那般好性儿,跟在徐安身后高声呼喊:“什么?那个小浪蹄子还敢去京兆府?
要同你和离?
不行,没我同意,她就是死也得死在徐家!”
在外人面前,徐安不好对着徐婆子多说什么,看徐婆子那个样儿倒是一点儿也不害怕,如此,徐安和徐婆子就跟着捕快去了京兆府。
至于还没满月的小婴儿就请了邻居阿婆帮着照看了。
这和离的事儿自是不需要惊动官家的,可就在医堂之时,玉娘说的徐婆子往日里虐待磋磨人,还放青皮进屋的事儿,就真的得归官家管了。
因此,那捕快又去找了永平坊的坊正后,才带着他们回了府衙。
在徐安和抱着孩子的徐婆子到得府衙的时候,玉娘已经同审案的周姓法曹讲述了原委。
徐安刚一到,就对着满脸是泪的玉娘来了一个深情呼唤:“玉娘,玉娘,你这是怎的了?
怎的说起要同我和离了?
玉娘,我不信,我不信,你怎么会想同我和离?”
玉娘别过头去不看徐安,玉娘的婶娘就一下子挡在了玉娘身前,愤怒的看着徐安:“你少在这儿装模作样!
我家玉娘是一定不会再和你回去了!”
徐安还没说什么呢,徐婆子哪里忍得了?
“我呸,一个偷汉子的骚狐狸!
我徐家还不惜的要这种腌臜货!
你又是谁?
你算什么东西?敢和我儿这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