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读小说

繁体版 简体版
爱读小说 > 凤难驭:妻难训 > 第14章 背后的恶鬼?

第14章 背后的恶鬼?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总吃山里的野果也不是办法——”

说出这句话时慕连斯都在诧异,自己也开始厌倦了这里了?

慌乱的去看倾爵的脸,她已经睡去,硕长的睫毛投射出一阵阴影。

“没事,明天我就去山里打些猎物回来,我们会好好过下去的——”

自我催眠的说着,慢慢的也陷入了梦乡。这次做了个噩梦,梦里倾爵逐渐走远,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背影给自己,无论自己怎么哭声嘶喊都没用……

清晨的一缕阳光打在脸上,睡美人渐渐醒来。习惯性摸了下身边,空空如也。睁开眼睛发现慕连斯不见了,将长发往后随意一抚索性抱着双臂看着湖面。

树林里慕连斯扛着几棵竹子吃力的往湖边拖,看见倾爵站在那里出神的望着湖面,把竹子一扔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风中他的气息盎然,倾爵微微扬起嘴角,妙音般的声音传来:“今天的伙食是什么呢?”

“啊哦,被发现了呀。”欢实的撒着脚丫子跑了过去,双手穿过长发搂住了她的脖子,惬意的靠在她的脑袋上浅笑。“吃我好了,我瘦而不肥,无论蒸煮油炸口感都绝佳。”

倾爵讷讷的点点头,往事历历在目。

“别担心了老婆,老公我不会让你饿死的。”

“老婆?老公?”

慕连斯的嘴里总能蹦出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词语。

“就是丈夫和妻子的意思。”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生活,她不是高高在上的女王,只是自己普通的妻子。

这时忽然听见森林那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慕连斯警觉的转头看了过去,一个人影在晃动。安抚的拍了拍倾爵的肩头,拿过地上的竹子悄声走了过去。

“是哪个偷窥的小贼”

举起竹子对着草丛里的黑影一通乱砸,对方痛苦的哀嚎了几声,一个反手把慕连斯擒住了。倾爵慌忙的走了过来,看见是个穿着猎户模样的少年,脸上被慕连斯打得一阵红一阵青的。

这回轮到慕连斯哀嚎了,双手被少年扣得死紧,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没用。

少年恼怒的加紧了力道,听到还有脚步声靠近厌烦的抬起头。倾爵绝色的面庞令他怦然心动,不知不觉放松了双手。把慕连斯往地上一扔直直的冲着倾爵走了过去,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看看慕连斯趴在地上面目狰狞,抬头对着少年不免恼怒:“你——”

“在下名叫夌,川夌。”

她太美了,恍如不是这个尘世的女子。不由咽了下口水,上下吞动的喉结令倾爵有些生厌,绕过川夌扶起慕连斯,紧张的检查起了他的伤势。

“该死的,我迟早要学一身武艺,看见谁不爽就揍谁!”

每次都被打成猪头,慕连斯深刻的意识到在这个世界靠一张脸是不够的,高强的武功才是王道。

川夌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倾爵,只是一眸就让他魂牵梦绕。不死心的走到倾爵面前礼貌的一鞠躬,贼眼瞄得倾爵异常不舒服。

“喂——”慕连斯不满的吼了他一声。“你在看什么呢,她是我老婆”

生活处处危机,有个漂亮老婆还得藏着掖着!

川夌不耐烦的瞥了慕连斯一眼,专注看着倾爵,痴痴的傻笑着:“不知姑娘芳名,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倾爵蹙眉不悦,若是换做从前早就让侍卫将川夌拖出去打个屁股开花。

“姑娘放心,我不是坏人。”川夌赶忙表示自己的身份。“我是山下丰都人士,偶尔到山中打点猎物消遣一笑。”

倾爵也看出来了,川夌虽是猎户打扮可皮肤白净面容清秀,双手修长没干过重活。

“丰都?”

原来这里离城镇不远。倾爵心中暗自思忖。

“深山之中诸多不方便,不知姑娘是否是迷了路还是到山中游玩?”

被撂在一边的慕连斯不乐意了,自己是个大活人怎么就被当成空气了。

“我陪我老婆来这里游玩的,你唧唧歪歪干什么”

直接无视慕连斯的脸,冲着倾爵上前一步:“还不知姑娘芳名呢,是否是丰都人士?”

“我叫——璃珑,京都人士。”

“不知姑娘有去处没,在下愿尽地主之谊。”

慕连斯赶忙插了进来,他怎么就变成无关紧要的背景了:“你是地主了不起呀,别妄想打……”

“好。”

倾爵的首肯中慕连斯错愕,看着她浅笑的脸猜不透她的心思……

进到丰都后倾爵阴沉的心稍微有点明媚了,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们后知后觉的露出个笑脸。川夌充当着优秀的向导,尽心竭力介绍着丰都的悠久历史和美味小吃。

走了多久慕连斯就念叨了多久,时不时瞅着川夌的眉飞色舞直翻白眼。心想尧圣死哪里去了,向他讨教学习一招半式就不会被人欺压了。这样无能的自己怎么在世上立足,怎么保护倾爵。

一家人满为患的酒楼中,川夌昂首阔步走了进去,店小二见此急忙上前带路。慕连斯拉着倾爵的手不紧不慢的跟着,那口气卡在胸口不上不下的,心想找个机会教训川夌一下。

二楼幽静的窗口位置,鸡鸭鱼肉珍馐美食摆满了桌子。对于一直以野果充饥的慕连斯来说简直到了天堂,拿起筷子大快朵颐。倾爵看着他如狼似虎的吃相无奈的笑笑,看着一桌子的食物反而没有胃口。

川夌笑眯眯的看着倾爵,唤来店小二上了壶竹叶青,一人独酌着。

“京都离这里有百里距离,莫非城中有璃珑的亲戚?”

淡淡的摇头。

“反正没有去处,不如这几日到我府上居住?”意识到自己的言语失当,赶忙更正。“我是说当我府上的客人,和——”瞥了眼慕连斯。“那个谁谁一起。”

愤然把筷子往桌子上一砸,怒目圆瞪:“我叫慕连斯,什么谁谁!”

“慕连斯?”

皱眉思索,貌似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

无意间看见墙壁上张贴着慕连斯的画像,一想叔炎他们肯定在寻找自己,不想被天下百姓知道女王失踪,只是张贴了慕连斯的画像。

“我今天出门的时候似乎看到过慕连斯这个名字——”

仔细的端详着慕连斯的脸,他以为川夌在羞辱自己,火气上脑就想来个高低。见倾爵眼神瞄了下墙壁上自己的画像,心头一沉连忙改口:“天下之大同名同姓的人比比皆是。”

他不想回到皇宫,那样倾爵只会是凉祗的女王,不会再是自己的妻子。

川夌将信将疑的笑着,视线往倾爵身上一放,陶醉在了她的美色中。

似乎想起了什么,川夌向倾爵和善的鞠躬后向楼下匆匆而去。慕连斯打了个激灵,难道这小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借着尿遁跟了过去,留下倾爵一人孤单的看着街道上的人来人往。

跟到无人的后巷中看见川夌被几个彪形大汉拦住了,慕连斯奸诈的笑着,就川夌这种无耻的小白脸,肯定是得罪了什么高官富商,让你在倾爵面前叫我难堪!

看见川夌转身回来,慕连斯一溜烟跑了回去,端正的坐好拿起筷子继续吃着。倾爵看着古里古怪的他,不以为然的动起了筷子。

笑脸迎人的走来坐下,见倾爵没怎么动筷以为桌上的菜肴不满胃口,急忙叫来店小二换菜。殷勤讨好之意明眼人都能看见,慕连斯气得牙痒痒。

“璃珑,等下我带你和那谁谁到处逛逛,丰都的美景可不逊色京都,定能叫你流连忘返。”

“是你流连忘返吧。”

冷不丁说了句,哼哼的瞥着川夌。

“不知璃珑和这谁谁是什么关系?”

“我叫慕连斯,你耳朵聋了还是脑袋不好使呀”

气急败坏的站起来瞪着川夌,眼中的愤怒能杀死人。

讪讪的笑了几声,目光执迷的落在倾爵身上:“我身家清白尚未娶妻,家中父母安在,我是三代单传……”

“我是她老公!!”

慕连斯恨恨的低吼。

“我家中还算殷实,是丰都奉公守法的良好百姓。家父家母老催促我找一贤良女子安定生活……”

“我是她的相公!!”

气定神闲的瞄了眼慕连斯,或讽刺或小觑。

“家父家母很喜欢客人,待会儿璃珑随我回府,他们定然欣喜。”

“川夌!!!”

两股硝烟烧的火旺,倾爵却独善其身转头看着窗外。此时楼道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慕连斯扭头随意一看发现是刚才在小巷中的那几个彪形大汉,川夌的脸色一变,叹了口气松散的靠在桌子上。

慕连斯心头一乐,小样,露馅了吧。

彪形大汉环顾一圈后来到川夌面前,慕连斯嘴角的绽放得愉悦,眼睛也放得贼亮。

“公子,老爷和夫人让我们请您回府。”

“公子?!老爷夫人?”

慕连斯脑子一阵晕眩,川夌思索了良久点点头,看着倾爵等待她的答案。

一座不亚于王府的宅院,金色匾额上书写着‘川临阁’三个大字。门口的铜狮气势恢宏,身穿朱红色长袍的家丁夹道欢迎。地面上铺满了青花砖,直望过去是正堂,金色的柱子异常显眼。

慕连斯惊叹的说不出话来,这里简直就是比例缩小的皇宫,有些装饰甚至更加精致,难以想象川夌是这座宅院的少主人。倾爵蹙眉深思,隐约记得在哪里见过川临阁。

川夌站在门口神情淡然,不一会儿一对夫妇相互搀扶着走了出来。男人已近花甲,银白头发和胡须,和川夌相似的眉眼,穿着亚黄色寿字长袍。女的大概六十来岁,慈祥面孔。

“夌儿——”

两人拉着川夌上看下摸的,活生生把他佯装淡然的脸给摸成了猪肝色。一旁的慕连斯哈哈大笑,倾爵正色看着夫妇俩的脸,似曾相识。

“爹爹,娘亲!”

低低的喊了一声,怎么看都像是在撒娇,这回慕连斯脸上的笑更加收不住了,以至于捶胸顿足引起两位老人的注意,方才憨笑着正经了起来。

男人面带笑容,觉得倾爵有点面熟:“这两位是——”

川夌站到倾爵身边款款一笑:“她叫璃珑,是我偶遇的贵客。他叫——”皱眉想了一下。“慕连斯,反正是顺道的。”

“你——”

再一次被冷落,慕连斯的脸色可想而知。

“璃珑?”

捋着呼吸若有所思。

“这是我的爹爹,川康。这是我的娘亲,川李氏。”出嫁的女子没有姓名。

见川康也直勾勾的看着倾爵,慕连斯赶忙挡在了她的面前,皮笑肉不笑:“伯父伯母安好。”

川康和川李氏满口答应,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线。

倾爵不知该怎么开口,微微开启的朱唇始终无声。川李氏推搡了下发愣的川康,对身后的总管做了个手势,笑呵呵的说道:“贵客岂能在门口站着,我们赶紧进去吧。”

倾爵点点头,如释重负般首先走了进去,慕连斯快川夌一步走在倾爵身后,川夌不甘落后奔跑了几步,为倾爵介绍起了川临阁。

川康一直疑惑的看着倾爵远去的身影,记忆像和他在玩做迷藏,怎么都想不起来。

“老爷,你在想什么呢?”

指着倾爵的身影刚想开口却突然浅笑一声,挽起川李氏的手缓缓的走着:“夫人,你说夌儿带回来的姑娘和少年是不是一对?”

“少年英俊不凡,姑娘绝色倾城,看似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夌儿很少带人回府,看他刚对那叫璃珑的姑娘那么殷勤,定是动心了。”

“倘若璃珑没有婚约,夌儿娶她又有何不可。”

川李氏早就想抱孙子了,她和川康是中年得子,川夌小时候身子骨很弱两人就日以继夜的照顾。好不容易盼到他成年却始终不肯成亲,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有点苗头了,她可不能丧失这个良好的机会。

“夫人还记得我们为何离开京都辗转来到丰都吗?”

川李氏诧异的抬头看着脸色凝重的川康,十几年前的记忆浮上脑海……

川临阁后院的厢房中,川夌亲自为倾爵收拾好了房间,没等慕连斯说话就让婢女收拾好另外一个厢房让他居住。倾爵不语,看着二人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

川临阁处处透着气派,令倾爵生疑的还有东边的祠堂,那里是川临阁的禁地,说是摆放川家列祖列宗的排位,除了川康,川李氏和川夌外人一律不得入内。派去打扫的婢女对里面的事情守口如瓶,这也为川临阁更添一分神秘色彩。

“川夌……”

“我在”

一头黑线的是倾爵,自己只是喊了一声川夌一溜烟就蹿回了她身边,满是期待的眼神看得自己怪郁闷的。满腔怒火的是慕连斯,分房睡不说倾爵还叫住了川夌,莫非要绿了?

“你们家世代经商?”

川夌摇摇头,笑意盎然。

“那是官宦后代?”

川夌还是摇头。

见倾爵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川夌兴致盎然的介绍起了自己的家世:“听爹娘说川临阁是祖业,我们本也是京都人士,十几年前搬到这里就定居了下来。我知道你好奇川临阁的规模,丰都的官员每逢佳节都会来拜访。我问过爹娘是不是我们家在京都有高官,爹娘却说我们川氏就我们父子俩。自大的说一句,川临阁就是丰都的皇宫。”

突然倾爵想起了一个人,在先帝璃皇的诏书上看过的一个比战神曲济更加高功的大臣。

瞥见门口偷偷张望的总管,川夌对着倾爵款款浅笑:“我先去换身衣裳,等下来找璃珑。”

说着瞪着偷窥的总管走了过去,总管拔腿就跑,无趣的笑着向自己的厢房走去。

“爵”

撒娇的喊了一声,正在沉思的倾爵没有理他,只是沉闷的一个鼻音。

“爵!”

无赖的站在她扭动着手臂,拧紧自己的五官做委屈状。倾爵无暇顾及,只是鼻音愉悦了一些。

“爵!!”

撒娇装无辜都不顶用,慕连斯干脆一屁股挤在了倾爵身边,气呼呼的捧着脸。

“你在纠结什么?”

眉头微皱,心中些许不耐烦。

“我纠结你和那小子那么亲自,我纠结你为什么同意我和你分房睡,我纠结你为什么对我爱理不理”

我最纠结你会爱上川夌……

挽着他的手臂靠在他的肩头闭上了眼睛,她终于想起那个高功的大臣是谁了,一个璃皇也忌惮的角色。

“我们离开这里,我们回到深山中,我们避开尘世的一切好不好?”

近乎哀求的语气没能让倾爵动容,心乱如麻的她不敢去深想。

“你还是留恋这里,呵呵。”

突然涌现的泪水来得措手不及,慕连斯痴痴的笑着。回过神的倾爵捧起他的脸吻去他脸上的泪水,看着他浅浅一笑。

“不要不安不要难过,我还是你的爵你的老婆。”

慕连斯破涕为笑,搂着倾爵使劲的用下巴去蹭她的脸,挠得她咯咯直笑。抹着脸上的泪痕,嘲笑自己自己那么愚蠢和脆弱,堂堂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哭。

“斯,弄清楚一件事情后我们就找个地方隐居。”

“什么事?”

皇宫之中,曲济和卓凡恭候在东銮殿中,叔炎和宁之博进内商讨已有一个时辰,两人不知动静也不敢发问,只能在殿内急的直转悠。

倾爵和慕连斯失踪已半月有余,他们对外言说倾爵在诚心诵经闭关休息,一切事宜由叔炎替代。可是纸终究包不住火,倾爵遇害在房间传言开来,叔炎只能招来宁之博商量,他是介于慕连斯和倾爵之间的桥梁。

“可恨我那不孝子,若是死去还好些,倘若他还苟活人世,我定要将他杀死!”

曲济愤恨的说着,半月来悔青了肠子也没脸面对叔炎和全天下,他本想以死谢罪,可朝中现在大乱,他只能出来镇守。

卓凡安慰的拍了下曲济的肩头,看见叔炎和宁之博从内庭出来,两人急忙迎了过去。

“炎帝,不知商量的如何?是否有所端倪?”

叔炎苦恼的摇摇头,一手砸到了案几上。

倾爵失踪以来他夜不能寝日不能安歇,脸色苍白胡须邋遢,一个翩翩美男子变成了沧桑的大叔,他们看了只能感叹。

曲济懊恼的捶着胸口,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老泪纵横泣不成声:“都是罪臣的过错,不该帮着曲亦那不孝子为非作歹,要是王出了什么差错,罪臣有什么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璃皇和溪珑……”

宁之博急忙将曲济搀扶到一边的椅子上,脸色沉重的站在一边不语。当他知道倾爵为了慕连斯舍弃自己的时候,心中百感交集。他爱倾爵,只是不说。

卓凡长叹一声,回想起那日发生的事情,至今心有余悸:“王是天下的王,是天下万民之幸。若就这么不幸夭折,是天下百姓的损失。”

叔炎若有所思的呆伫在一边,眉从未舒展过。是自己低估了慕连斯对倾爵的影响,还是淡然了倾爵对慕连斯的留恋,眼睁睁看着倾爵被曲亦要挟而去。

“侍卫来报在城外的山崖上找到马车的足迹,经过几天的跋涉在山谷里发现了马车的残骸,可是不见王,斯和曲亦。”宁之博不自觉的攥紧拳头,目光望着远方。“遵炎帝的指令已发出全国通告,说慕连斯负气出走,旁人如若见到定要禀报官府。可是时间已过十日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不知王和斯在何处?”

他们更怕寻找到的是倾爵和慕连斯的尸体。

一声声感慨一次次叹气,殿中四人神色凝重。

这时门外太监来报,宁之博接过太监递来的书信交予叔炎手中。漫不经心的翻阅着书信,当看见最后那几个字时神情一怔,转身坐在了椅子上。

“炎帝,是否有王和慕连斯的消息?!”

卓凡靠过去想看书信上的内容,叔炎将书信收好,抚摸着下巴沉思。曲济见状也走上前去,两人对视了一眼,不明白叔炎在隐藏什么。

宁之博恭敬的作揖,试探的问道:“微臣可否可知书信上的内容?”

叔炎瞥了眼他,咬了咬牙,焦虑的右手在案几上敲动着。

“炎帝——”三人异口同声。

叔炎摊开右手放在桌子上,叹了口气后说道:“你们可知丰都川临阁?”

只见曲济和卓凡同时倒吸了口凉气,神情惊恐的对视了一眼,揉搓着双手暗自不语。

宁之博不解的抱拳作揖:“微臣……”

叔炎惨淡的笑着,疲惫的闭上眼睛缓缓……

“川临阁的主人是川康,尊皇时的进士,璃皇在世时的大功臣。十几年前突然举家搬至丰都,远离朝政远离官府,过着寻常百姓的生活。至于川康为何举家离开,相信战神知道更多内幕。”

注意力全都落在了曲济的身上,他已是大汗淋漓,瘫坐在椅子上嗫嚅着嘴唇没有言语。卓凡焦急的坐到曲济身边,急忙追问:“炎帝在问你话呢,现在是戴罪立功的机会,不要再隐瞒什么了”

曲济连连摇头,眉头深锁双手握紧,就是不说话。

“曲济老儿,你……”

“罪臣答应过璃皇这个秘密要带进棺材里,不可说不能说呀!!”

卓凡拍桌而起,指着曲济痛骂着:“现在事关王的安危,你此时还吞吞吐吐顾左右而言他,你真是死性不改罪无可恕”

无论卓凡怎么辱骂逼问曲济愣是不开口,叔炎察觉到了其中的奥秘,眯着眼睛看着曲济,将书信收到了怀中。

一头雾水的宁之博上前作揖,话语还没开口叔炎就说道:“博先行回去”

宁之博只能作揖退下,临走前望了眼还在自我纠结的曲济。

“卓凡也退下吧,我有事单独和战神交谈。”

卓凡愤愤的瞪了眼曲济,作揖之后拂袖离开。见宫门重新关上,叔炎走到曲济跟前,顺势坐下看着他哭丧的脸。曲济长叹一声望着上方,思索了片刻后低头看着叔炎。

“罪臣本是该死之人,早就该自刎以谢天下……”

“现在是战神戴罪立功的机会,现在已无旁人,战神有话就请明说。”

曲济抹去脸上的泪水,突然跪倒在叔炎面前,双手捶着地面不住的抽泣。叔炎安抚的拍拍他的肩头,等待片刻后曲济抬头凝视着叔炎,似乎犹豫了很久方才开口说道:“罪臣想知道书信上的内容。”

叔炎大方的将书信从怀中拿出交给曲济,曲济接过后一看,颓然的大笑着。

“他们查出王有可能在丰都,可是丰都十几年前就不归于朝廷管理,璃皇下令将丰都当作封地赐给了川康。炎不解璃皇为何会下那道诏书,皇亲国戚都严禁圈地也没有过封地——”

将书信还给叔炎后曲济起身原地踱步,叔炎淡淡的看着他,知道他会开口解开自己的疑惑。

“当我还是个带刀侍卫的时候,川康就是权倾朝野的大臣。他是尊皇时期的老臣,战功彪炳名声赫赫。璃皇对川康礼爱有加,本还想封他为靠山王。十几年前璃皇和溪珑南下巡查,当时我奉命守候皇宫。同行的大臣只有川康。璃皇和溪珑回朝后却不见川康,外界传说川康妄想造反登基为王。之后川康的亲戚突然全部失踪,川康辞去官职带着家眷离开京都到丰都定居,离奇的是璃皇把丰都赏赐给了川康,川临阁就是璃皇亲笔所写。”

叔炎哦了一声,抬眸注视着曲济:“难道战神不知道此中的秘密?一个外界传说要造反的大臣,不仅没有被株连九族还赐予了封地,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罪臣不知。”曲济避开叔炎的视线走到了门口,突然停住脚步侧身。“罪臣唯一清楚的是川康即使知道了王的真实身份,他也不会做出任何伤害王的事情。”

沉重的宫门被开启的那一刻,曲济如释重负的走了出去,很快消失在了夜色当中。叔炎抚摸着鬓角款款一笑,走到门口望着满天的星空,交织成了倾爵绝美的脸庞……

半夜慕连斯翻来覆去睡不着,川夌摆明了要横刀夺爱,倾爵的心思自己一直猜不透。以前倾爵就有后宫三千,唯一没学会的就是拒绝。后宫的男人一个侍寝一晚都要十年时间,自己凭什么要倾爵对着自己的脸一过就是几十年。

越想心里越没底,从碎碎念到失控的低吼,干脆坐起来悔恨的捶打着墙壁。突然间他想起了一个事情,凉祗的历史他是清楚的,并没有倾爵失踪这一段。而且川临阁是什么来历,怎么看都是土皇帝。

想破脑袋还是没想起来,下床穿好衣服往倾爵的厢房溜去。一溜烟跑到倾爵的房门口,抬起的右手却猛然停住了,房间里有动静?!

蹑手蹑脚的戳破窗户纸往里面瞟,门却突然被打开了,他很糗的跌了进去,看看沾沾自喜的川夌翻了个白眼,再看看倾爵坐在床上看书。

麻溜的站起拍去身上的灰尘,倾爵的衣服是完好的,万幸呀。

“你在门口偷看什么?”

川夌偷笑着,慕连斯胸膛往他那儿一挺,神气活现的说道:“我有必要在我老婆房间门口偷看吗,倒是你深更半夜在她房间里做什么?!”

川夌学着慕连斯的模样也挺了挺自己的胸膛,一口怪异的腔调:“是璃珑派人叫我过来的,说是有事商量。”

慕连斯眉头陡然一跨,嘴巴也扁了下来。跑到倾爵面前抱着她的手臂,委屈的把五官皱到了一起。

“老婆——”

“只是有兴趣谈谈川临阁的事。”

倾爵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抚摸着慕连斯的脸蛋,竭力做出个笑脸。慕连斯瞬间满血复活,转身对着川夌哼了一声。倾爵无奈的一笑,太害怕失去才会这么神经质,她懂。

“找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吗?”轻声问着,腻歪的神情让川夌起了身鸡皮疙瘩。

倾爵苦恼的摇摇头,看见川夌还站在那里说了句:“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休息了。”

川夌指着慕连斯,挑高了眉头:“那他呢?”

“老公和老婆睡觉肯定是一起的,而且你有什么资格问这个?”

轮到慕连斯反击的时候他肯定是耀武扬威一张脸。

川夌脑袋一懵,难以相信的问道:“璃珑和他真的是夫妻?”

“我证明给你看。”

说着在倾爵脸上巴兹一下,看得川夌目瞪口呆。倾爵只能傻笑,慕连斯有时候更像是孩子,执拗的钻着牛角尖。

“那——我先告辞了。”

落寞的背影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中,慕连斯赶忙去关上房门反锁,得意的开始小得瑟。

“不告辞还想留下来看戏呀,你这个无耻的小人!知道她是我老婆还没事老送秋波,你家秋波多呀!”

看去时倾爵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慕连斯一看机会来了,快速把自己扒光蹿到了床上。倾爵恼怒的一脚把他踹到了地上,微微睁着眼睛看着又在装委屈的他。

“明日约了川康和川李氏赏花。”

“那也没必要把我踹下来吧。”眉头皱成了个八字,咧着嘴角无赖的笑着。“夜深天凉,我要上床睡觉……”

“今晚不准上床!”

倾爵疲惫的扯动了下嘴角。

慕连斯摊开双手耸着肩头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不准!”

说着侧身开始睡觉,慕连斯蹑手蹑脚的刚刚爬上去,被倾爵一记无影手打了出去。

“若半夜强行上来,小心你的下半身”

慕连斯惊恐的双手往下一挡,嘀咕了几声拿过备用的被子到门口窝着了。

你是我的下半身和下半生的幸福。

一大早川夌就在后花园里溜达,跟班小四如影随形,上次跟丢了差点被川康拉出去油炸了,现在生怕一眨眼爱玩的少爷又不见了。

脑海里挥之不去是昨夜慕连斯得瑟的脸和倾爵一脸淡然的神情,假设亲倾爵的人是自己,自己肯定温柔小心的一吻,哪会像慕连斯一样巴兹就是一口。

牛嚼牡丹,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川夌狠狠的想着。

突然一手重重的拍在了石桌上,震飞上面的枯叶,看得小四目瞪口呆。

“少爷,您在烦恼什么呢,兴许小四能帮您解惑。”

川夌扭头看着身高约莫五丈,贼头鼠脑一脸蜡黄的小四,刚到嘴边的话就咽了回去。小四殷勤的把川夌拉到石凳上坐好,嬉皮笑脸的说着:“是不是为了厢房那如花似玉的小娘子?”

“你也看出来她和慕连斯是夫妻呀?”

川夌悔恨的拍了下脑门,自己这个猪脑袋怎么就没想到呢。被倾爵迷得失了心窍,还以为她跟慕连斯只是朋友。

“夫妻又如何,少爷喜欢的话照样是您的。”

小四煽风点火。

“我可没夺人挚爱的嗜好,那都是小人所为。”

嘴上这么说内心却砰然一动。

小四贼笑了几声,芝麻大的眼睛精光精光的。

“什么小人君子,要是真的喜欢一个女人就勇敢去追,管她有没有婚约有没有相公。川临阁需要小娘子那种的美人镇守,少爷才是真正配得上小娘子的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