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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为什么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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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为什么娶她

2018-04-15 作者: 野良

第22章 为什么娶她

倾爵的房中传来凌厉的惊叫声,叔炎扔下酒杯仓皇跑出。守在门口的侍卫见到他到来打开了房门,房间内点着不计其数的烛火,自从那个事件过后,倾爵说自己怕黑,所以会彻夜点着烛光,照清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桑者安抚着倾爵,此时的她惊魂未定的坐在床上,靠在桑者的怀中不由抽泣。叔炎命所有侍婢退下,倒过一杯参茶缓缓向她走去。

都一年多的时间了,她还是没有从那个噩梦中走出……

“炎帝——”

桑者无奈的轻唤一声,小心的擦拭去倾爵眼角的泪水。

叔炎淡淡点头,示意桑者也退下。

他小心的替代了桑者的位置,倍加呵护的喂她喝着参茶。

倾爵出神的看着前方,涣散的眼神凌乱的泪珠,都让叔炎的心阵痛。

“爵,别怕。”

他一直那么温柔的说。

“炎,他——他——”

凤眸因恐惧而无限睁大,她的身子不住颤抖,躲在叔炎的怀中暗暗抽泣。

“慕连斯早化作白骨,爵理应忘记他……”

“不!他——斯还活着,他就是斯——”

叔炎蹙眉,不厌其烦的向她解释。

“炎已派人调查过来,沈洛男根本不是慕连斯,他们只是有些相似。”

“可你怎么解释小月儿……”

“爵”叔炎紧紧抱住她,希望能平复她的心情。“小月儿是我和你的女儿,从前是,以后也是。孩子天性,对于这个陌生的世界充满好奇,打闹,哭泣和微笑只是不经意间的。她对沈洛男笑只是凑巧,你不要再去想了”

倾爵痛苦的嚎叫一声,这段时间来她都生活在痛苦和压抑当中,直到小月儿的出生,她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小月儿的身上,蒙骗自己不要去想,忘记慕连斯的伤痛。叔炎的体贴入微一直陪护,也让她渐渐走出慕连斯的阴影……

“不要忘记慕连斯的大逆不道,是你太仁慈,让他入葬皇陵。你忘记了之后在他房中搜出的诅咒娃娃和叛逆的书信吗?他一直心怀叵测,对你的甜言蜜语全都不是出自真心的。如此一个无情无义之徒,你已经做到了仁至义荆”

倾爵安静的听着,强制自己不能去想。参茶内放了少量的安神成分,渐渐的她在哭泣中睡去。叔炎小心的将她放好,盖上被子后痴迷的看着她的脸,十几年来不曾变过……

陪着言若熙心不在焉的逛街,心里念叨着女人就是麻烦,逛了大半天还在乐此不疲。

言若熙被一家首饰店吸引走了,沈洛男找借口说小解,然后满身轻松的在街上闲逛。无意间看见一个卖拨浪鼓的小贩,收不住脚步跑过去买了一个。买完后摇着拨浪鼓傻笑着,引得路人目瞪口呆。

突然头皮一麻,诧异的看着拨浪鼓。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买这个东西干什么?就那么喜欢小月儿?傻乎乎的拿着拨浪鼓当街傻笑,自己是哪根神经不对了?

想着就想把拨浪鼓扔掉,右手却不听使唤的把拨浪鼓放到了怀里。

这时言若熙刚好出来,购置了很多金银首饰,乐得店铺的老板站在门口一直挥手告别。

回去后言若熙跑得没影了,估计找宠儿聊天去了。他发觉得到手的东西反而会不在乎,像自己和她成为夫妻后,言若熙开始给他私人空间,也没黏得那么紧了。

拿着拨浪鼓垂头丧气的走在后院里,越想越糟糕,正当他准备把拨浪鼓扔进水池喂鱼的时候,被一阵熟悉的哭喊声吸引。

兴高采烈的循声走去,看见的却只有小月儿和倾爵两人,她坐在毛毯上,小月儿躺在一边哭鼻子,她拿着小玩具想逗趣她。小月儿愣是不给她面子,更加卖力的哭着。倾爵焦头烂额的撩起额前的青丝,环顾四周确定没人后直接做起了鬼脸。

沈洛男忍俊不禁一笑,当他意识过来时小月儿正冲他挥手嬉笑。

鬼灵精,这都能看得见。

沈洛男直接走了出去,他知道需要莫大的勇气面对倾爵,以至于靠近的时候手都在抖。

倾爵愣了一下,这个她认为是慕连斯的男人,走近了后才发觉他们的不同,自然也就放宽了心。

“沈洛男参见王。”

倾爵颔首浅笑,见小月儿对着沈洛男手里的拨浪鼓起了兴趣,情不自禁流露出了母性的关怀,主动伸手去要。

沈洛男笑意盈盈的把拨浪鼓递过去,倾爵浅笑着放在小月儿面前摆弄着,逗得小月儿咯咯直笑。

时隔一年多后再一次近距离看着她,时间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什么,双峰变得更加诱人。白里透红的肌肤,比起以前那个冰冷刺骨的女王,此时的倾爵身上更加带着致命的诱惑。

不知不觉就看入迷了,倾爵看在心里,只当是普通男子对自己的好奇和容颜的吸引。

“洛男有想过和若儿什么时候生个宝宝吗?”

沈洛男愣了一下,没想过倾爵会问这个问题。

“顺其自然吧。”偷偷打量了她一眼,似乎有话要说,脸色憋得有点红。“王什么时候回京呢?”

倾爵不语,迟疑了一下,说出了自己心头的疑问:“洛男和孤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很像,你有兄弟吗?”

“没有,洛男是家中独子。洛男能问王的朋友是个怎么样的人吗?”

话题还是说到了慕连斯,沈洛男倒想看看时间过了那么久,倾爵会如何回忆以前的自己。

她的眸带着哀伤,让人不忍直视。

“都过去的事了,就让他过去吧。”

他也希望时间能磨灭掉仇恨,曾经不能,也许小月儿能解救他沉沦的心……

后院悠闲阳光,叔炎静静的喝着清茶,难得一个人清闲,倾爵在处理奏章,约定了后日回京。

这时亲兵茫乙匆匆到来,见四下无人后,作揖轻声说道:“主子,您要我找的人找到了,不过——”

“江湖草莽就行,即便事情失败,我们也能脱离干系。”

他酝酿了一个计划,即便沈洛男不是慕连斯,可他靠近了倾爵,也该死!

“奴才知道,不过沈洛男几乎不出王府,我们的人……”

“今夜会有个聚会,那时动手就好。记住,出发前请他们吃一顿好的。”

“奴才遵命。”

茫乙领命退下。

叔炎慢悠悠喝了口清茶,眸中忽然涌现的杀气,惊走了不远处的鸟儿……

一年多的时间,他放下了一切,为了倾爵而活。他不能容忍倾爵和小月儿被任何人打扰,沈洛男是眼中钉,即便为此付出代价,他也在所不惜。

宴席上言安甲发挥着大家长的本色,笑意盈盈的说话缓解气氛。沈洛男坐在言若熙的身边,敷衍的回应他们的话。酒席过半,沈洛男以不胜酒力退场,叔炎对着身后的茫乙使了个眼色,继续和他们谈笑风生。

缓缓走向回去的路上,酒意上脑,他停在一边汇力输出,直到大部分的醉意被清除。无意间走向倾爵居住的东苑,他知道小月儿此时和桑者在月下玩耍,她好像很喜欢看月亮,所以倾爵给她取名小月儿。

听见小月儿活泼的笑声后,沈洛男心头一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喜欢和这个小家伙玩耍。因为和她接触多了,他能忘记很多事情,包括仇恨。

就因为全神贯注在小月儿身边,以至于忘记了身后的黑影。

笑容满面的冲小月儿走去,桑者对他也不陌生,和侍婢作揖后欢迎他的到来。

沈洛男在小月儿身边蹲下,习惯握住她的小手摇晃。小月儿也笑得特别欢,咿咿呀呀的好像在和他说话。

大家都惊奇小月儿的不怕生,似乎对沈洛男特别自来熟。

“你们后日就要回京了吧?”

他的话里透着不舍,专注的看着小月儿的脸。

桑者点头,一如既往的声音轻柔:“郡马爷可随意进宫,和云瑶郡主一起。”

沈洛男岂会不知,他在犹豫报仇和放弃。

“小公主真可爱,有5个月了吧?”

桑者思索了一下:“刚好六个月。”

“六个月?”

沈洛男总感觉有点异常,这时小月儿大笑了一声,吸引走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月光下她就像天使一样,孩子特有的笑靥让人神清气爽,不由忘记了一切。

树荫中的黑影确定沈洛男就是他们要袭击的目标,商量了一下拿出怀中的飞镖直接射去。

风被快速切断的声音,沈洛男嘴角浅笑,右手轻轻一挥,一股气墙挡去了所有的飞镖。黑影见此跳出来,手中的钢刀亮瞎他们的眼。

侍婢们惊慌的叫喊着,可惜这里是东苑最幽静的地方,巡逻的侍卫正全心全意守护在正厅他们吃饭的地方。

沈洛男缓缓起身看着他们,猜到了他们的幕后黑手是谁。

黑影们不有分手,挥舞着钢刀飞快跑来。沈洛男轻易的对付着,几个晃身撂倒了进攻的黑影。

“呵呵,不自量力。”

冰冷的笑如冬月的寒风,黑影们不由打了个寒噤。

“带着小公主走。”

沈洛男淡淡的说了声,不希望血污脏了小月儿的眼睛。桑者嗯了一声,抱起小月儿,在侍婢的掩护下准备逃离。黑影们几个眼神示意,几个人缠上沈沈洛男,两个人向着侍婢跃身而去。

侍婢们发出惊慌的惊叫,沈洛男看了一眼,慌乱的想过去。黑影们缠上,他们自知不是沈洛男的对手,要以那群娘们要挟他。

黑影轻而易举的打倒侍婢,桑者惊恐的抱着小月儿连连后退,小月儿不知道情况紧急,开心的大笑着。

黑影继续纠缠,沈洛男难以抽身,一拳打趴下一个黑影后转身叫着:“小月儿——”

沾血的刀刃一步步逼近桑者和小月儿,黑影狰狞的笑脸显得更加鬼魅。

沈洛男怒不可遏的大吼一声,魄从左手掌内飞出,一瞬间击杀了纠缠他的黑影。其余两人见此抢过小月儿,桑者奋不顾身的捶打着他们,之后被打晕在地。

东苑的动静引起了巡逻卫队的注意,倾爵惊慌的带着他们赶来,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黑影挟持,看着锋利的钢刀正架在小月儿的脖子上,双腿一软瘫倒在叔炎的怀中。

叔炎吓了一大跳,该死的黑影竟然以小月儿当保护盾。她是他除了倾爵外最爱的女人,那些狗东西竟然拿她要挟!

“小月儿别怕,娘亲在这里。”

倾爵执意要过去,卫队小心的保护,叔炎对茫乙使了个眼色,杀无赦的眼神!

她哽咽着喉咙哭着,小月儿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咧着嘴巴哇哇大哭。黑影们感觉事情不妙,挟持着小月儿连连后退。

公主在府中被挟持是何等大罪,言安甲命令巡逻卫队见机行事,一定要保小月儿安然无恙。

沈洛男握着魄缓缓向黑影走去,刚才的厮杀,脸上带着血污,左眸冷的让人害怕。

“别——别过来!”

黑影惊慌的大叫,他们的同伴已经死光,说好的简单任务却让他们全军覆没。

叔炎惊讶的看着沈洛男,他身上的杀气太强,那柄通体幽红的剑,似乎能秒杀任何高手。

“放开她”

沈洛男脸色凝重,黑影们自知退无可退,抱着小月儿到了墙边。

“我叫你们放开她”

黑影们哪管得了那么多,心想越墙逃跑保全自己的小命。

卫队已经悄悄靠近他们的后方,黑影也察觉到了,眼见自己不能逃跑,准备拿小月儿陪葬。

正当他们准备玉石俱焚的时候,魄破风出击,击中小月儿身后的黑影。怀抱小月儿的黑影吓得失了魂魄,哆嗦的抱着小月儿跪在了地上。沈洛男瞬移过去站在他跟前,抱住小月儿直直的看着他。

“饶——饶命呀——”

沈洛男嘴角掠过一丝阴冷的笑,魄顷刻间划破他的喉咙回到身体内。黑影的喉咙喷射出一道鲜血,应声倒地死去。

倾爵心有余悸的松了口气,在叔炎的搀扶下一步步向沈洛男走去。

他温柔的亲吻小月儿的额头,小家伙受惊不轻,打了几个嗝后欢快的抓着他的嘴巴,之后咯咯大笑。

叔炎淡淡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比慕连斯强太多,他不可能会是慕连斯……

被黑暗笼罩的房间内——

“混蛋!他们若不是当场死去,我会将他们碎尸万段”

茫乙被一巴掌扇到了地上,嘴角淌着鲜血急忙跪好。叔炎怒不可遏,一手把桌子拍碎,心有余悸不敢回想那一幕。若小月儿有点三长两短,倾爵定然一蹶不振,他也会难以度日。

“主子,谁也不知道他们会挟持小公主,而且那沈洛男武功甚高,我们……”

“呵呵。”阴笑几声,良久舒了口气。“那人不是慕连斯,慕连斯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人。”

茫乙看着主子嘴角的笑不解,颤抖的跪在地上。

“那主子的意思是——”

“算了,反正快要回京都,沈洛男也会远离王的世界。幸好他们当场被击毙,没有把我们的身份吐露。”

茫乙急忙点头,在叔炎的呵斥下退退出房间。

良久,叔炎坐下来喝了口茶,幽幽的看着窗外的黑暗……

厢房中,小月儿安然入睡,夜晚的杀戮已经过去,也并未对她的心灵造成影响。倾爵静静的站在床前,当看见她被挟持的那一幕,她惊恐到不能呼吸,似乎那一刻天都要崩塌了。

假设自己也是婴孩多好,对于一切的磨难都能忘记。倾爵暗暗想着。

桑者缓缓推门进来,手上端着一杯参茶。

“王,您没事吧?”

倾爵淡淡点头,坐在床上帮小月儿拉好被子。

“对于今晚的刺客,言安甲怎么说?”

桑者把参茶递给她,寡淡的脸色依旧。

“王爷也不知道,他们猜想是携私报复的小人。幸好小公主无恙,上天的保佑呀。”

倾爵喝了口参茶,突然想起沈洛男手中的魄,想起他对小月儿的呵护。

“桑,召沈洛男求见。”

桑者点头,离开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倾爵,她正在沉思。

她也好奇沈洛男是如何的男子,那柄藏在体内的剑,透着邪气和杀戮。他却是温文儒雅的男人,看着小月儿的眼神,像极了一个慈父……

倾爵安静的坐着,床上的小月儿时不时踹一下被子,努着嘴唇发出呜呜的声音。倾爵习惯帮她拉好被子,充满慈爱的眼神一直看着她。

此时门外传来沈洛男求见的声音,倾爵嗯了一声,放下参茶坐到桌边。沈洛男推门而入,恭敬的作揖浅笑。目光随意往小月儿那里瞥了一眼,她睡得很安详,万幸她没有损伤。

倾爵有意无意的打量着沈洛男,夜色中那个如野兽般厮杀的男人,怀抱小月儿却温柔似水的男人,她一直看不穿的男人。

“王,不知您召见洛男有何事?”

“孤谢谢你出手相救。”

沈洛男谦和一笑,看见小月儿平安无事也宽慰了心。

“洛男是榆林王府的女婿,小公主在王府中受到如此惊吓,王本该怪责。现在王没怪责,反而加以褒奖,洛男诚惶诚恐呀。”

倾爵愣了一下,突然的悲伤席卷全身。他不是慕连斯,他们相差太多。

风驰电掣时光荏苒,他们偷偷打量着彼此不说话。

倾爵的眸好像被风霜洗礼,她不笑不动,沉浸在过去中。

沈洛男淡淡的看着地上的影子,厦那间,他选择释然……

倾爵和叔炎的銮轿回京了,临走前小月儿冲着他欢快的挥舞小手笑着。他不知道自己和她是什么缘分,就是感觉非常亲切。临走前倾爵赐给他一块腰牌,说是行走凉祗无阻碍,包括皇宫。

沈洛男一夜之间成了榆林城的大英雄,言若熙美滋滋的挽着自家的相公上街,接受百姓的爱戴和祝贺。

张四的心里落差更大了,沈洛男没扳倒,他以后在王府中就没有地位了。估计不久后也就卷铺盖走人了。

这一天他在后院闲逛,无意看见宠儿和小翠。他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沈洛男明明喝醉被带到了小翠房门口,之后怎么就失踪不见了。

正当他准备要走的时候,宠儿干呕了几下,之后在小翠的搀扶下回房了。张四在进榆林王府前是个到处拈花惹草的混混,女人这种反应只有一个,那就是——

难道喝下春药的是宠儿,和沈洛男私交的也是她?!

张四不由喜上心头,自己升官发财的机会来咯。

暗自找了个郎中进府,让他打扮成家丁的样子去给宠儿送参茶。张四就躲在窗外偷看,心想一定要搞个水落石出。

郎中假意给宠儿端茶的时候搭上她脉,宠儿也没意识到危机在靠近,还浅笑着说没事,推开郎中的手下床喝茶。

郎中出门后背张四拉到一边无人的院子中,他迫不及待的问:“怎么样?是不是喜脉呀?”

郎中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心想难道是你的不成?

见郎中一副沉闷的模样看着自己,张四不耐烦的拿出银票砸到他的脸上。郎中乐呵的收下银票,见四下无人,在张四耳边轻声说着:“的确是喜脉,不知那位小姐是何人?”

一切都在张四的预料中,欣喜若狂的他拍着郎中的肩头大笑,幻想着自己不久后富贵荣华的样子。笑了几声后严肃的盯着郎中,厉声警告:“今天的事情不要说出去,不然的话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郎中惟命是从的连忙点头,拿好自己的银票离开了。

房间的宠儿还在干呕,脸色极差,扶着床沿躺在床上。心里细想最近发生的事情,沈洛男和言若熙忽然成婚,她最后的幻想都破灭了。加上自己生了这怪病,日夜不得安宁。反正府中的喜事已过,她也该找个郎中诊断下自己的病症了。

单纯的宠儿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也不会预测到自己的未来会……

这是言安甲拿着精致的珠钗进来,这是倾爵赏赐给他的,他一心想着宠儿戴着会好看,就急忙过来看望她,顺便看下身子舒服一点了没有。

进房后发现她还在干呕,一副痛苦难当的模样。

言安甲心头闪过一个念头,之后被自己吓了一大跳。女子干呕是怀孕的迹象,莫非宠儿有喜了?但自己和她并未同房,那孽种会是谁的?!

越想越可怕,再看着宠儿天真无邪的脸,言安甲安慰自己,说宠儿只是吃坏了东西。现在季节多变,难免身体不适。

想罢把珠钗插在宠儿的发髻上,充满溺爱的看着她。

阳光明媚,言安甲见宠儿一直待在房间里,怕她闷坏了,特意吩咐小翠带她上街走走,还安排了两名轿夫和两个保镖。

宠儿忘记了自己有多久没出去晒太阳了,走入阳光中竟然有点不适应。在小翠的搀扶下,她缓缓上了轿子,一行人向热闹的街市走去。

临近街市,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宠儿掀开轿帘,被臭豆腐给吸引了,立马命小翠去买。轿子上她津津有味的吃着,小翠心中十分纳闷,在这之前,宠儿是不吃臭豆腐的,她曾捂着鼻子说臭豆腐是天下最恶心的食物。

一份不过瘾,宠儿干脆让轿夫停轿,自己撒着脚丫子往路边摊跑。小翠惊恐的急忙跟上,要是宠儿吃坏东西闹了身体,她可要受家法的。

宠儿兴奋的在路边摊流连,小翠跟在身后结账,一股脑劝她少吃点。轿夫和保镖隔着一米跟着,她是言安甲的宠儿,若有丝毫受伤,他们可要受皮肉之苦了。

吃着糖葫芦的宠儿突然停住,轿夫和保镖也停住,不解的看着她。

宠儿思索了一下,转身看着他们俏皮的笑:“你们先回去吧,不用这么跟着我。”

“可是——”

言安甲的命令他们不能不遵守,宠儿也清楚,看着他们一脸难色想出了一个主意。

叫小翠给他们银两,然后浅笑说着:“你们找个茶寮酒馆休息一下,大约一个时辰后我们在东街碰面。”

“四夫人——”

“你们跟着我也无聊,我也不习惯被人跟着。反正没人知道,你们就好好休息去。”

轿夫和保镖只能答应,拿着银子玩乐去了。

宠儿乐得清闲,小翠就为难了,生怕出个什么乱子的。

“主子——”

“我们继续逛街吃东西吧。”

说着迈开步伐继续闲逛,小翠无奈的叹了口气,连忙跟上自己的主子。

说也奇怪,出来走走吃吃喝喝反倒没那么难受了,只不过宠儿觉得自己的胃口出奇的好,一条街吃下去都不感觉饱。

买梅花糕的时候无意间看见一个带着孩子的妇女,她小心的扶着自己的肚子,充满慈爱的额眼神看上去那么熟悉。妇女似乎是在等人,一直张望四周。突然她捂嘴干呕了一下,脸色异常痛苦。

这时一个男子匆匆而来,扶住妇女心疼的说:“娘子,你有身孕就别出来了,和小伟在家里等我就是。”

妇女温柔的浅笑,然后一家三人甜蜜的走了。

仅仅几秒,宠儿惊恐的捂住自己的嘴,不住的干呕了起来。

“主子您没事吧?“

小翠惊慌的扶住宠儿,想把她扶到一边的茶寮坐下。

她惊恐的意识到自己怀孕了,孩子的父亲只能是沈洛男。他现在是自己的女婿,言若熙的夫婿,结果自己有了他的孩子?言安甲若知道这个事情,他们的下场只能是死路一条,还会搭上肚子里的孩子……

她不敢再想下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失魂落魄的站在街头,看着其他人脸上的笑容,一家人欢乐的笑脸,她却被恐惧深深缠上。

小翠不解的看着宠儿,试探的问了一句:“主子,您是不是身子不适呀?要不要去看大夫呀?“

宠儿深呼吸了几口气,惨淡的脸上带着窘迫的笑。

她该怎么办?这个孩子留不得……

知府六十大寿,邀请言安甲一家赴宴。宠儿以身体不适推辞掉了,言安甲没有勉强,还吩咐小翠多加照顾。黄莺儿和李玫妒忌在心,冷嘲热讽了几句,然后趾高气扬的走了。沈洛男不喜欢这种应酬,可言若熙一直拉扯着他,无奈只能赴宴。

宴席上他压过寿星公成了宴会上的焦点,笑得嘴角都要抽筋了。他们依旧不依不饶,说是让他露两手。沈洛男不满的心里嘀咕,自己怎么就成耍猴戏的了。

言安甲和言若熙也示意他让大家开开眼,他只能随便展示了下拳脚,之后安静窝在宴席的角落里吃吃喝喝。

说是知府的六十大寿,来贺寿的人都围在言安甲的身边,一是道贺他觅得乘龙快婿,二是巴结他,想让他在倾爵面前美言几句。沈洛男觉得气氛沉闷,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席。

婚后他常常发觉自己迫不得已,被言若熙拉着做这个做那个的,他怀念起了以前的沈洛男。小月儿让他放下了仇恨,他想找个时机留下休书离开,重新回到山野之中过快活的人生。

回去后发觉小翠面色堪忧的低头暴走,沈洛男不禁叫住了她。

小翠见到是他,恭敬的作揖,双眼瞅着厨房的方向。

沈洛男也察觉到了,心想都过了晚饭的点,小翠怎么还怒冲冲的往厨房走,除非是宠儿有事。

“怎么了?”

“主子说肚子饿了,我就去厨房给她弄燕窝——”小翠欲言又止,感觉宠儿近日来的举止反常。“我总觉得主子有点奇怪。”

沈洛男装出一副不解的样子:“为什么这么说?”

小翠压低声线悄悄说道:“主子最近很反常,胃口大增,还喜欢吃以前不喜欢的食物。”

“沈洛男确信无疑,宠儿是怀孕了。

“估计是心情好了,胃口也好了吧。“

小翠还傻乎乎的点头赞同,似乎沈洛男这个大神一语解开了她的疑惑,投以崇拜的眼神,然后匆匆往厨房赶。

沈洛男装模作样的清了清嗓子,确定无人跟踪自己后,几个瞬移来到了宠儿的房门口。宠儿坐在床上沉思,左手有意无意的放在小腹上,她在感受肚子里的小生命。

他不知道那晚宠儿是清醒的,以为她不知道自己怀孕了。本来是想安慰几句让她好好休息,宠儿看见他却哭了出来,抱着他颤抖着身体。

“怎么了?”

他温柔的问着,很久没和她见面聊天了,这次宠儿这么主动,难道是想自己了?

宠儿嘤嘤的哭着,她在害怕,不敢面对将来。

“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很不舒服……”

“我有了。”

沈洛男一愣,从她口中听到这句话,让他异常震惊,难道那天晚上她是清醒的?

宠儿抹着泪水从他怀里出来,不禁难受的干呕着。沈洛男急忙上前安慰,抚摸着她稚嫩的脸颊,浅笑着。

“我们走吧。”

宠儿疑惑的看着他,这个一直面带浅笑的男人。

沈洛男早就想有个属于自己的宝宝了,特别是看过小月儿之后。他选择去忘记仇恨,他迟早会离开这里,不如带着心爱的宠儿一起走。

可是,她却摇头……

他诧异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摇头。他身心她是爱自己的,此时此刻却拒绝了自己。宠儿清楚自己不能一走了之,因为言安甲的大恩,因为言若熙的相信,她不能做一个无情无义的人。

“宠儿,你一定要跟我走。你的肚子会一天天大起来,那时候言安甲就会发现,那你就……”

“洛男,你是不是真心娶若儿的?”

沈洛男难以置信她这个时候还问这种蠢问题,烦躁的跺了几下脚,然后挤出一丝温和的笑,抓住她的肩头柔声说着:“我带你走,就我和你,将来我们的宝宝会出生,然后……”

“我在问你,是不是真心娶若儿的?”

她面无表情的腔调着那个问题,他无心回答的一再敷衍,之后是他败了,只能耐心解释她的疑问。

“我没爱过言若熙,我的心里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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