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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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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结局

2018-04-15 作者: 野良

第32章 结局

看出了迷尚眼中的杀气,叔炎自知拖不住他,只能祈祷御医和侍卫赶紧到来。

“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也该到地府向他们赔罪去了”

帅气的挥舞了几下剑,突然面目狰狞的说道:“它叫摄,一柄很不错的剑。能死在摄的剑下,也算你的荣幸!”

说着瞳孔被杀戮所覆盖,拿着摄一步步逼近。一剑横砍,叔炎躲开,和迷尚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他全力抵抗,他疯狂进攻,房间瞬间一片狼藉,桌椅什么的碎了一地。

也许是察觉到叔炎在拖延时间,也许是没了耐性,迷尚的攻击变得更加凌厉,一剑扫过,险些把叔炎斩成两半。

突然,门外传来有序而繁多的脚步声,叔炎来不及去抹脸上的汗水,趁迷尚一个不注意,破窗而出,瞬间消失。他等的就是迷尚的分神,自己才能趁机逃跑。毕竟自己现在穿的是夜行服,还出现在川夌的房间内。若是被发现了,定会让人怀疑。

看着叔炎一溜烟的逃跑了,眼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迷尚也顾不上许多,收起摄跃出了窗户。他知道叔炎收拾好一切后,定然会把事情告诉倾爵。到时候自己处于被动,定然会被杀掉。

反正倾爵已经怀疑叔炎杀害沈洛男以及言若熙他们,肯定不会相信叔炎说的话。自己不如就不回去了,倾爵也不会察觉到什么,毕竟沈洛男的死,对她造成的创伤太大。

想着改变方向,想回京都接小宠,之后双宿双飞,天下的事都与自己无关了。

前来诊治的御医和侍卫,听见了房间里传来的声音,不由加快了脚步。

当侍卫推开房门的时候,被满地的狼藉惊呆了,急忙跑到窗口查看。此时他们已经离开,侍卫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人。

御医连忙给川夌诊脉,发现他的脉象依旧。

房间内明显经历过打斗,是谁在打斗?他们又是为了什么?

见事情严重了,侍卫立马跑出房间,想把事情禀报给倾爵。

一路狂奔,躲过来往的侍卫,向着房间奔驰而去。幸好御医来得及时,他能逃回房中。换好衣服后再出来,然后把谜尚和川夌的真面目揭穿。

厢房门口,因为川夌房中的打斗,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那里。此时的这里,显得那么平静而又冷清。这也帮了他大忙,不用畏畏缩缩的找时机进去。

环顾四周发觉没人,一个纵身跃到门口。蹑手蹑脚的推开房门,小心的闪了进去。没等他反应过来,屏风后跑出来一队侍卫。当他想转身逃跑的时候,侍卫把门反锁,守在了门口。

他成了瓮中鳖,前后都没路。拉了拉面纱,凝神看着屏风后的人。

“终于等到你了——”

先闻其声未见其人,光是这声音,就让叔炎打了个寒噤。屏风后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倾爵!

让他想不通的是,倾爵似乎早设计好了这张大网,甚至在房中恭候了自己很久。

只见倾爵和桑者缓缓从屏风后走出来,凤眸依旧凌厉,嘴角微微扬起,带着嘲讽的笑。这样的倾爵,那么的陌生。叔炎有点无所适从,却只能故作镇定。他相信,即便自己的面纱被撕下,他也能把罪责推卸得一干二净。

倾爵只是冷眼看着叔炎,没有一丝的表情变化,走到桌子前坐下,踌躇犹豫的敲击着桌面。

当那个人告诉自己,关于叔炎的事情。她将信将疑,就在叔炎的厢房中等他归来。可笑,他真的是以这副姿态归来……

“不用再蒙面了,孤知道你是谁——”

话语中充斥着淡淡的落寞和无奈,毕竟相处十几载,难以相信叔炎以这种姿态面对自己。

叔炎只是愣了一下,忽而轻叹了口气,拉下面纱的那一刻,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不包括倾爵和桑者。她们早在昨天就知道了叔炎的事情,不会再震惊和惊讶。

“为什么会是你?”

倾爵的眉头微皱着,眸似乎蒙上了一层阴翳,有点看不穿。

叔炎打量了眼侍卫,倾爵懂他的意思,让所有的人退到门口等候。

等人退出去后,叔炎松了口气,刚刚准备去喝口茶水缓口气,被钉死在倾爵的目光中。她的目光很冷淡,甚至带着质问。十几年来,还是第一次看见倾爵这种目光,叔炎心头不由一痛,难堪的握紧拳头。

“不要当孤是傻子,回答孤,你从哪里回来?”

很久很久,忘记了她是王,只当她是倔强的恋人。此时此刻,叔炎感觉胸口被一阵气堵着,难以舒坦,也难以喘息。

他还是不语,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难道告诉倾爵,自己溜到川夌的房中去了?

倾爵缓缓叹了口气,无奈和悲伤交织。疲惫的揉了下眼睛,低头咬着嘴唇,似乎在做出什么重大的决定一样。

“需要孤替你说嘛?”

抬眸时,说不清眼底的是怜悯还是愤怒。

叔炎轻叹了口气,只有在她面前,自己才是真正的赤。裸裸。

“你想知道什么,我就会回答什么。也只有你,才能让我自动投降。”

没有敬语,没有尊卑之分。他们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背道而驰,越走越远。

很多时候,倾爵眼中的叔炎,变得已经不是叔炎。而更多时候,叔炎眼中的倾爵,还是那个倾爵,心里却葬着一个未亡人,他只能止步观望……

对视了几分钟,桑者自觉的退出房间,并让门口和走廊上的侍卫下去。关门前,她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叔炎和倾爵。他不会伤害她,即便杀了自己也不会。所以,她放心的走了。

此时,房中只剩下他们两人。多少温存在心,多少记忆在脑。一个硬活在过去的记忆总也不肯出来,一个却想摆脱过去的记忆,发现自己无能为力……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川夌的房中?派人袭击沈洛男的是不是你?包括想杀害川夌灭口的人?!”

叔炎没有回答,走到她身边倒了两杯茶。一杯给她,一杯自己缓缓喝下。

倾爵哪还有喝茶的闲情逸致,凤眸死死盯着叔炎,只待他的开口。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没有变。一旦困惑或者愤怒的时候,左手大拇指会夹在拳头中握紧。

叔炎无奈的叹了口气,在她身边坐下。

“我之所以出现在川夌的房中,是因为我没派人袭击沈洛男。我感觉川夌的遇袭来得太奇怪,就想到他房中调查清楚——”

“真的?”

目光带着狐惑,半信半疑的掠过叔炎的眸。

叔炎坚定的点头,问心无愧也就理直气壮了。

“结果你发现了什么?”

倾爵似乎在问,房里发生过激烈的打斗,川夌的伤让他不能动弹,那和他打斗的人是谁?

叔炎抚摸了下鼻梁,不知道要不要和盘托出。迷尚已经逃跑,自己没有证据指证他。更重要的是,倾爵因为沈洛男的死,已经心慌意乱,甚至开始对自己起疑。

思来想去之后,叔炎还是决定把事情的真相说出。

“袭击沈洛男的人是迷尚”

倾爵淡淡看了他一眼,慢慢品茗。

“迷尚?”

语气不惊不讶,依旧慢悠悠的喝着茶水。

叔炎有些疑惑,似乎倾爵早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所以才会那么冷淡。甚至他更感觉倾爵已经知道了什么,才会这般平静。

见叔炎不语,倾爵露出个笑容,看着他,缓缓说道:“不需要详细解释一下吗?”

她的笑摆明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叔炎却有些急了,急忙说道:“袭击沈洛男的是川夌,因为沈洛男伤害了他最爱的女人,言安甲的四夫人。而迷尚是川临阁的门生,也就是川夌的部下。川夌在四年前就对川临阁被灭一事,把所有的罪责全加到了我的身上。四年来他苦心潜伏在我身边,为的就是找到个机会,让我永世不能翻身。所以他借沈洛男的死,让你误会沈洛男是我杀的。川夌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让迷尚袭击他,让你又误会我想杀川夌,我……”

“就这些吗?”

倾爵在极力按捺自己内心的怒火,脸上带着愠色,语气生硬而别扭。

叔炎更加慌了,她摆明了不相信自己,可却不知道她到底知道了什么,是否关于四年前慕连斯的死……

“事实真的是如此,不信的话,你召迷尚前来,我可以和他当面对质”

倾爵浅笑不语,叔炎的话又太多漏洞,可惜他说的是实话。不过,她倒是对迷尚杀沈洛男的动机产生了好奇,不禁问道:“你说,迷尚袭击沈洛男,是因为沈洛男伤害了他心爱的女人,言安甲的四夫人?”

“榆林王府短短几个月内死了那么多人,就是因为沈洛男和言安甲的四夫人,宠儿搞在了一起,还让宠儿怀了孕。之后言安甲处死了宠儿,沈洛男怀恨在心,才杀了那么多人。恰巧,宠儿是迷尚心爱的女人。为了给宠儿报仇,川夌推荐迷尚进宫,让他潜伏在皇宫中。之后,迷尚抓住机会,杀死了沈洛男……”

极力解释,想让这个自己都感觉匪夷所思的事情,尽量平服完整的呈现在倾爵面前。不过从倾爵的脸色中看出,她显然不相信自己的解释。

“川夌为了报复沈洛男,想杀死言若熙,让沈洛男痛心。扎奴无意间听见这个事情,就私自出宫,想保护言若熙。结果言若熙不认识扎奴,以为扎奴想谋害自己。两人纠缠到了城西莲花池,迷尚趁机出手,把言若熙打入了莲花池中。扎奴只能逃跑,可却不知道迷尚的是凶手,还想找迷尚帮忙。结果显而易见,迷尚杀了他灭口,而我……”

“这个故事似乎很有趣!”

倾爵深呼吸了几口气,方才心平气和的看着叔炎。她不是不相信叔炎的解释,而是他的话太不符合逻辑。

看着她,叔炎哑然失笑,手忙脚乱的想辩解什么,却发现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怎么?你不相信我说的?”

你要我怎么相信?!

见倾爵还是浅笑不语,叔炎无力的干笑一声,突然激动的说道:“我没必要骗你!十几年来,我一直站在你这边。你是我的最爱,即便我会骗天下人,对你也是肝胆相照,绝无二心”

“那孤问你一个问题。”

缓缓将自己的眸抬起,落到叔炎的身上。

他认真的点头,自认自己的解释会让她满意。

“倘若沈洛男和言安甲的四夫人有染,还杀死了其他人,为什么言若熙不说?她是言安甲的独生女,难道知道了沈洛男的阴险,还会视若无睹?”

“因为她太爱沈洛男,为了沈洛男,宁愿装作看不见一切!”

倾爵突然冷笑几声,别过脸看向另一边。叔炎失算了,他忘记了倾爵是个不懂情爱的女人。她不相信世界上有那么深的爱,能无视所有的罪恶和错误。

“你不相信?”

叔炎小心翼翼的问。

倾爵叹了口气,突然起身瞪着叔炎,愤怒的吼着:“孤怎么去相信?你说得太无稽,让孤如何去相信?!!”

此时叔炎才意识到,从始至终,倾爵一直以‘孤’自称。而自己却沉迷的在‘你’和‘我’的世界里。也许,从一开始,她就判定自己有罪。

事已至此,叔炎也懒得去解释,反而对她有了兴趣。

“我的解释是没用的,其实你早就知道了。但我不知道,是谁告诉了你这些?”

的确,那个人早他之前,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当得知事情后,倾爵先是震惊和不信,之后却又从叔炎平时的言语和行为总察觉到了什么。

“孤只想知道,你是不是曾经派人袭击过沈洛男?比如你突然失踪的手下,闰甲和茫乙?”

叔炎倒吸了口凉气,猛然意识到,事情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见叔炎不语,倾爵更加落实了自己内心的猜想,继续说着:“你嫉妒沈洛男,像当初嫉妒慕连斯一样。你想杀死沈洛男,可却一直找不到好的机会。就在昨日,你约沈洛男去狩猎,和他分开两边。沈洛男被逼跳下悬崖,你又装作不知情的模样,还向侍卫询问,有没有看见沈洛男的。你早知道川夌潜伏在你身边的野心,就想把沈洛男的死嫁祸给川夌。就像四年前那样,你害死了慕连斯!”

说到这里的时候,倾爵的身子不住颤抖。内心深处那个伤口,逐渐撕裂。那个叫做慕连斯的人,在她的心里猛然苏醒。四年来,她不曾忘记慕连斯的伤痛。每次看见小月儿,心都会被狠狠扎痛。

是的,她在恨!

惊恐的瞪大眼睛,难以置信自己最大的伤疤,倾爵竟然已经知道。都过去了四年,她又是怎么得知的?

正当他困惑不解的时候,倾爵从衣袖中拿出一封书信,狠狠砸到了桌子上。叔炎害怕的连呼吸都在颤抖,甚至去拿书信的力气都没有。

深呼吸了几口气,颤抖着右手拿起。手上的汗打湿了书信,只觉得全身心都在颤动。

在倾爵冷冷的目光中,叔炎把里面的信拿了出来。艰难的吞咽了下口水,看完之后突然疯癫的冷笑一声,把信撕成了碎片。

亏他一生都在算计,竟然败在了一个小人的手中。

倾爵低声抽泣着,抱紧手臂,感觉寒冷席卷了全身。她一直不敢相信,叔炎的城府是那么深。冤枉慕连斯造反,将他关入天牢后,还找人刺激他,让他以为是自己背叛了他。结果慕连斯无辜死去,留给自己一生的伤痛。

写信的人名字是张勉,当时天牢的牢头,他本是川康的旧部下。书信是通过川夌交到倾爵手上的,因为川夌知道自己的一面之词,倾爵定然不会相信。而张勉在狱中听到了叔炎手下的对话,然后写下了这封书信。

再加上川夌的强力指证,四年前的冤案浮出水面。只可惜,当时的倾爵被二十几年前的那个秘密,蒙蔽住了思想。

叔炎失心疯的大笑了几声,突然泪流满面。捂住不听话的双眼,扶着桌子弓着身子,嘴角不住的抽搐。

“四年前,孤就该怀疑慕连斯的案子,不是那么简单。但那时你告诉了孤,二十几年前那个秘密,孤一时慌乱,才会相信了你说的话。川夌是借陷害慕连斯而潜伏到了你的身边,到头来发现扳倒不了你,就把这封信交给了孤。你口口声声说爱孤,结果让孤失去了最爱的人。你口口声声说呵护小月儿,结果让小月儿一出生就没有了爹爹。叔炎,你让孤怎么去相信你?还怎么去宽宥你?”

也许叔炎会狗急跳墙,把二十几年前那个秘密抖落出来,说她并不是璃皇和溪珑的女儿。可是她已经不在乎了,她突然好想带着小月儿,找个地方平平静静的生活下去。

“当我归来的那一天,我满心以为你还是那个倾爵,即便冷漠,我也能接近你。可惜,慕连斯的出现,让你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文武百官开始有怨言,可你从来不听。为了慕连斯,甚至想放弃王位,丢下天下百姓,和慕连斯归隐。慕连斯必须得死,不然天下不安”

他的用心良苦,她从来不懂。当高傲的女王,爱上玩世不恭的男人,变得像个女人。这个世界就乱了。所以,他必须出手,杀死慕连斯!

过去的记忆折磨着内心,倾爵狼狈的放声大哭,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愤。

叔炎愣了一下,他想去拥抱她,温柔的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可他却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愣愣的看着她泪雨梨花的脸,内疚,自责和痴迷交织成了一切,狠狠刺痛他的眼眸。

“慕连斯的确是无辜的,是我害死了他。事情过去了四年,我却时常想起慕连斯。他很天真善良,对人没有戒心,也很友善。杀死他,不只是因为我的妒忌,认为他夺走了你。天下臣民容不下慕连斯,因为他夺走了你的心。当一个勤政励志的女王,变成了优柔寡断,只知道儿女情长的女人,就注定了慕连斯的悲惨结局。对于小月儿,我一直把她当作亲生的女儿。除了对慕连斯的内疚,还有我的爱屋及乌。我有多爱你,你一直心知肚明。可惜,慕连斯死了后,你的心还是没有在我身上——”

其实,他也早就知道。倾爵的心,跟着慕连斯死了……

年前,他以为自己可以得到一切,可以和倾爵创造一个全新的未来。他错了,错得一塌糊涂,她根本不可能再爱上自己。四年来,他活在谨慎和小心中,一丝也不敢松懈。可到头来,他机关算尽,得到了什么?

似乎什么都没得到,回身一看,却已经是满目疮痍……

倾爵早哭成了一个泪人,眼神呆滞的看着前方。她想起了四年前的事情,那时慕连斯惨淡的笑,和他的话里有话。假设当时自己警觉一点,就能听出慕连斯话里的话,他就不用死去。

也许是命中注定,当她尝到了爱情的滋味,结果慕连斯走了。当她想从沈洛男身上找慕连斯的影子,结果沈洛男也走了……

她突然明白了璃皇和溪珑的爱,深到刺骨,不能自拔。溪珑是甘心去死的,因为可以追随她爱的璃皇而去……

一切似乎都要结束了,倾爵却不知道该怎么样,为这件事情画上一个句话。

叔炎抬头看着窗外,黎明破晓,来得太美。擦去脸上的泪水,突然如释重负的浅笑一声。

“你会怎么处置我?”

倾爵不作答,此时她好想找个没人的角落,睡上几天几夜。

叔炎懂了,抖索了下精神,嘴角是凄美的笑。

“那一年,我以为能得到你,所以我的快乐,像是得到了全世界。后来,我发觉你的眼中没有我,所以我哀伤的像是丢失了全世界。你就是我的全世界,可惜,我只是你世界中的匆匆过客——”

倾感触的点点头,趴在桌子上泣不成声,任泪水打湿衣袖。当她知道这一切的时候,曾经想不追究,就当什么也不知道一样。

可每次看见小月儿,她的心都像撕裂般的痛……

“叔炎不曾那么卑鄙过,因为世人眼中的炎帝,是宽宏大量和慈悲为怀的。只是为了你,我行差踏错,当了一回小人。可就是一回,我发觉自己变成了一个卑鄙自私,阴险狠毒的小人。我开始变得自我膨胀,不让任何人靠近你。沈洛男的出现让我措手不及,因为他太像慕连斯——呵呵,可惜他已经死了,不然我又要再当一回卑鄙的小人了——”

说着他缓慢的叹了口气,趁倾爵不注意,纵身跃出窗户,向不远处的悬崖疾驰而去。

倾爵愣了一下,急忙跑到窗前,看着他站在悬崖口,面对着自己莞尔一笑。他的笑恍如初见,让她想起了那时的炎哥哥。干净纯洁,比阳光还温暖。

其实,若人生只如初见,那么就不会有那么多痛苦……

他似乎说着什么,嘴巴一张一合的,泪光闪烁,神色欣然。之后,他闭上眼睛,展开双臂,缓缓倒了下去。

“不——不要!!”

倾爵嘶吼着,看着叔炎落下了悬崖,泪水再次模糊了眼睛。

突然间,她感觉脑袋轰隆一响,之后一片空白,全身瘫软倒在了地上。

门外的桑者听见了倾爵的叫声,急忙推门进来。发现她瘫坐在地上,脸上还挂着泪痕,连忙跑过去把她扶起来。

她痴痴的看着前方,忘记了哭是什么感觉,只知道这种叫做‘泪水’的液体很苦。突然间,她眼前一黑,直接昏死在了桑者的怀里。

闭眼那一刻,她想起叔炎在跳下悬崖时说的话,似乎是——我爱你……

一定是个梦。慕连斯还在,依旧和自己恩爱。叔炎依旧扮演着好哥哥的角色,为自己挡风挡雨。闲暇的时候,自己可以和慕连斯一起,带着小月儿,一家三口到外面游玩。叔炎会承担去国家大事,甚至接替去自己王的职责……

可惜,这不是个梦!

醒来时汗水淋漓,衣衫被汗水浸湿,紧贴在身上,毛细孔在索求着呼吸。她就这么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任阴冷的月光散落在身上,却发现自己连眨眼的力气都没有。

突然,她的嘴角浅笑,落寞的闭上了双眼……

第二天,倾爵昭告天下,说叔炎不幸落下山崖死去,追封为护国公,在皇陵为他建立起了衣冠冢。

侍卫在深渊底下没有找到沈洛男的尸体,不知道是不是被豺狼虎豹叼了去。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不可能有生还的希望,倾爵也懂……

倾爵已经派出侍卫,四处寻找迷尚。叔炎死后,她明白他不会骗自己。他说自己没有害死沈洛男,那就是事实。可惜川夌一直昏迷不醒,她也只能先把迷尚抓回来。

短时间内,叔炎和沈洛男都不在了,小月儿有点察觉到了,时常抱着倾爵,奶声奶气的追问。她习惯叫叔炎‘叔’,习惯叫沈洛男‘爸爸’。尽管到现在,他们都还不知道爸爸是什么意思。

倾爵总是浅笑着回答,叔炎和沈洛男到外面玩了,要等到小月儿长大才会回来。小月儿也会不再追问,因为她看见了倾爵眼中的泪光……

一切来得那么快,不由她转身,事情已经成了定局。

就在她准备动身回宫的时候,婢女匆匆来报,说是川夌醒来。

倾爵立马起身去找川夌,她觉得,是时候找川夌谈一下了。

到的时候,川夌正在喝药。看脸色,伤势已经好了一些。尽管他的脸色还是苍白,双眼还是无神。可他听说叔炎已经死了,家仇得报,积压了四年的心头大石也放下了。

婢女和御医见倾爵到来,急忙退下了。

房内,只有他们两人。一个默不作声,一个无言以对。

“我知道叔炎已经死了,我的仇也已经报了,我也此生无憾了——”

“那孤呢?!”

倾爵勃然大怒,用力拍打了下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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