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莫夫人心情马上就多云转晴,,就连永宁侯身上的味道也变得没原来那么难以忍受了。
按耐住内心中的欢喜,莫夫人故作一脸不高兴的说道:“平时把我抛到脑后,这时候有事要办了,才又把我想起来。在侯爷眼里,难道切身就只是一个管家婆不成?若是这样的话,那切身可不想理会这些个糟心事。”
见她露出一副不乐意的神情,永宁侯急忙笑着哄道:“夫人,你这话可不对了。我们夫妻一体,为夫平时口中虽然不说,但心里却是时时刻刻都惦念着你的。”
听永宁侯这么说,莫夫人心知见好就收,当即便故意一脸勉为其难的说道:“既然侯爷这么说了,那切身岂有不答应的道理?今日之事切身便答应下来,只是切身向来与胡氏不睦,只怕她醒后不乐意。”
见她答应下来,永宁侯赶忙正色道:“夫人,你不必理会她。你乃是侯府的女主人,她一个妾而已,什么时候有主子来迁就奴婢的道理?”
得到永宁侯的这句话,莫夫人这才展颜笑道:“有侯爷这句话,切身就放心了。即便胡氏醒后有不乐意的地方,切身也不怕她误会。既然如此,那就请侯爷先去别的屋里休息吧,省的这里的污秽之物冲撞了侯爷。”
见莫夫人替自己考虑,永宁侯心下极为满意,当即便在下人的服侍下去莫夫人居住的主院休息。他这么做,其实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支持。
送走了永宁侯,莫夫人便转身一脸冷淡的朝李妈妈开口问道:“李妈妈,听说你是经验丰富的老人,见过的世面不算少。既然如此,你应该了解胡氏的情况才对,不知现在怎么样了,孩子可还有救?”
见她问,李妈妈立刻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回禀夫人。胡氏出血异常迅猛。老身感到的时候,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听她这么说,莫夫人终于放下心来。她之前虽然猜到了胡氏流产的事情,却不知孩子到底有没有彻底流掉。若是还有救的话。她可就要趁机采取一些措施了。还好苍天有眼,没让这种糟糕的情况出现。
心中欢喜,莫夫人表面却不动声色,反而还轻轻叹气道:“好不容易有个孩子,却没能保住,看来胡氏真是个没福气的。也罢,孩子没了以后再要,如今保住她的命才是关键。”
听了这番话,李妈妈表面没什么反应,心中却是十分不以为然。她在后宅混了这么多年。各种阴私见的并不算少,当然明白正妻与小妾之间的矛盾有多么不可调和。
没有理会李妈妈的反应,莫夫人便转头对房间外吩咐道:“拿着我的帖子,去孟太医府上走一趟,就说我们府里的胡姨娘流产了。请他老人家过来帮忙看一下。记住,态度一定要诚恳,切不可给孟府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听见他的吩咐,贴身婢女立刻答应了一声,然后便转身回去拿帖子去了。拿到帖子后,她就代表莫夫人登门去求孟太医出诊。
孟太医曾是太医院的知名太医,后来年纪大了。才告老还乡。他回到云州之后,基本上停止了为人看诊的活动,只除了极少数的勋贵和高官之外。当然,永宁侯府作为云州地位最显赫的勋贵,自然在可以求诊的名单里。
将贴身婢女派遣出去后,莫夫人便神情冷淡的对李妈妈吩咐道:“李妈妈。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先下去歇息吧。这里有丫鬟守着,你尽可放心。”
撂下这番话,莫夫人便径直转身走出这间屋子。她实在是厌烦屋里的味道,要是再不离开。说不定会干出什么丧失理智的事儿来。再说了,她也不喜欢看着李妈妈那张脸,总让她想起永宁侯对胡姨娘有多好。
听见莫夫人的话,李妈妈抬头看了一眼昏迷在床榻上的胡姨娘,不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便转身出了这间屋子。
坐在隔壁房间,莫夫人一边饮着婢女端上来的茶水,一边听取主院来的最新消息。她原以为永宁侯会去别的美妾房里,却不料竟然是去了她的房里。她细细品味着略显苦涩的茶水,心中则盘算着接下来如何布局。
认真考虑了一会儿,莫夫人最后做出按兵不动的决定。反正后院里的美妾们都在流行使用罂粟,她不如继续观察一段时间,说不定到时候根本用不着她出手。
没过多长时间,孟太医就被请了过来。他过来的时候,胡姨娘已经滑胎有一段时间了,看上去状态十分不好。不得不说,孟太医不愧是曾经的太医,手段果然了得。他开了几服药,给胡姨娘喂下去之后,没多长时间就使她醒转过来。
醒来后,胡姨娘从贴身婢女处知道了现在的情况。她受到的冲击太严重,当场便再次昏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