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别让小爷抓到你们!”江莫尘指着那个大胡子问道:“说!那些人究竟去了哪里?”
大胡子冷哼一声说道:“我劝阁下最好将我们放了,否则距死期不远矣!”
听到这番言辞,江莫尘笑道:“哈哈!真是好笑!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我是否可以认为这是威胁呢?我这个人胆小,什么都怕,最怕别人威胁我!你看,你吓傻我了,我的手不听使唤了。”
话音未落,手中短匕一闪而过。大胡子只觉得眼前一道寒光闪现,他听到自己喉咙中发出一阵咕咚咕咚的声音,顿时间鲜血喷射而出。大胡子就这样瞪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倒下了。这一刻,剩下的几个人眼中都流露出恐惧之色。他们看着眼前这个一手提棍一手握匕的少年,仿佛见到了魔鬼。
“你们几个难道想像他一样吗?”
余下几人同时心头一震,这声音仿佛冰水一般寒冷刺骨。
他们的牙齿都在打颤,其中一人磕磕巴巴地说道:“你……你不能杀我们!你、你一定……一定会后、后悔!”
江莫尘脸上又挂起了诡异的笑容,他很随意地摘下腰间的酒葫芦,仰头灌下一口烈酒:“真是好酒啊!”
话音刚落,又见一棍袭来,刚刚那个回话的人也直挺挺的倒下去了。殷红的血液从脑袋上喷射出来,那白花花的脑浆也溅了一地,让人直作呕。
剩下的人看着同伴接连惨死,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们现在被擒,如同案板上的猪肉任人切割。眼前这个少年杀一个人如同踩死一只蚂蚁的神态,让这些人明白这个少年可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
一旁的廖无涯也没想到江莫尘会使出如此残忍的手段,眼中虽有不满,却也没出言制止。佟九黎则扭过头去一阵干呕,不免一番埋怨。
“我……我说!我什么都说!”其中一个冬瓜脸彻底崩溃,惊恐的喊叫着:“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早点如此该多好啊!”江莫尘缓声说道:“什么人让你们前来引开我们的?”
那人一听赶忙哭诉道:“大爷明鉴啊!我们只是东山附近的山贼,昨日李员外派人上山找到我们,让我们全都跟着那个大胡子。今夜,那大胡子带我们来到这里,说是有事情要办。事情就是这样,我绝不敢有半点隐瞒!还请几位爷饶过我们的狗命,就当我们是一个屁,放了吧!”
“山贼?哼!”一旁的佟九黎冷声厉色道:“你们以为我是傻子吗?”
“姑奶奶,我们真是山贼,而且是那个大胡子带我们来的,途中与大胡子的同伴分道而行,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们抓住了。刚才我将全部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们了,所言千真万确,绝不敢有一点隐瞒啊!”
江莫尘闻言便知道大事不妙,看来他们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他回头看了廖无涯一眼,见这老头盯着地上大胡子的尸体愣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廖神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如今只有暂时离开,返回落阳关再作打算。”
那几个山贼被阿笨一口一个吞进了肚子,一根骨头都没有浪费。就在阿苯大餐一顿的时候,廖无涯瞪大双眼盯着眼前这头大白熊,心中唏嘘不已。这头大罴一看便不寻常,可他又看不出什么,只好作罢。
夜色下漆黑一片,三人无功而返,返回落阳关。在城门前,廖无涯与江莫尘告别,约定明日下午在金源酒楼相见。
回到宅子时,天已经快亮了。江莫尘正欲开门,手却迟疑了一下:“有人来过。”
与佟九黎相互看了一眼,点点头,从墙头跃进院中。焰灵火猴骑着阿笨撞开大门,在轰响声中冲了进去。
院子里,那个无心书生站在梨树下,望着那棵梨树。面对几人不走寻常路还将大门撞坏,他也只是回头微微一笑,便又转过头去,仿佛那棵梨树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
“你这书生,没事别吓人好不好!”面对这个淡定的家伙,江莫尘也没兴趣咬文嚼字,磨磨唧唧。
“是你回来晚了,我在此已等了一夜。”
“你这家伙……不会是对着这棵梨树看了一夜吧?”
“这棵梨树长得很好。”
东方已出现了一抹鱼肚白,耳边回荡着一声声鸡鸣。
屋内,江莫尘看着一脸淡然的方恒,问道:“先生突然再次来访,不知所为何事?”
“我来找你,是为了珈蓝殿。”
窗外天色已大亮,佟九黎推开门,凛冽的寒风从门外吹进来,让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