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苦。”夏初七不停偏头躲他的吻。她有正事想与他说,可他今日却是热情得紧,搂紧她就不放,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赵、十、九。”
她含糊的声音还没有说明白,他便急切地将她抱离地面,大步走向榻边,人就压了下来。
“唔!”
他灼热的吻铺天盖地,带着他的想念席卷而来。夏初七心里自然也欢喜,忘了要说的话,双手缠上他的脖子,感觉他的唇,感受他每一个吻伴随而来的急促呼吸,热烈的回应。片刻工夫,带着一种焦渴的热切,他的吻落在了她的脖子上,刺痒的不行,她咯咯笑着推开他。
“你今儿疯了,还是吃错药了?”
他双手撑在她身侧,喘着粗气看她。
“不整治整治你,不知爷的厉害。”
她哪里晓得这厮还在为她跟着“美人狼”跑了的事不悦?
见他又要吻来,赶紧举手投降,“是是是,你厉害,你厉害还不成吗?”说罢,她伸手抵住他的胸口,偏头往帐门看了看,正色道,“赵十九,我有紧要的事和你说?”
“嗯?”
她放低了声音,神色更严肃不少,“我知你心意,但有兵才能打仗,有钱才能有兵。你可知道,阴山有钱,有很多很多钱,我一定要帮你弄到手。”
“阿七到底是喜欢钱,还是为了爷?”
看到他揶揄的表情,夏初七底气略显不足,狠狠瞪他。
“爷,你别这样没自信嘛。你得这般想,有了你在,金银珠宝,全是浮云一般,入不得我的眼,有了你在,我什么都不短缺,要钱何用?有了你在,我就有了欢喜有了快活,钱么,自然更是身外之物……”
她说得像唱戏似的,到不是为了拍他马屁,只为逗他一乐。
果然,赵樽严肃的眉眼微扬,低笑一声,“说够了?”
“够了,那爷允是不允?”
她低笑朗朗,样子好不得意。
可赵樽却敛住笑容,“阿七,阴山藏宝之事,传闻已久,可你……爹并未承认过,你却当了真?先前有守军将领,派了几万人来挖掘都不曾挖出门道,即便是你二叔,他驻军阴山这些日子,你真当他闲着?若有藏宝,还会等着你来?”
夏初七也认为他的话在道,但她从来不到黄河心不死。
“赵十九,兀良汗的来使这样说也就罢了,就连东方青玄也言之凿凿,我觉着可能性极大,东方青玄不可能信口开河。”
“你就这般信他?”
赵樽低沉的声音里,夹着冷冷的凉气和醋酸味儿,听得夏初七想笑,却忍着没笑出来,用指腹刮着他下巴上浅浅的胡碴,故意逗他,“那是自然。大都督从未骗过我,不像某些人,说是要把漠北军务交于我,结果却是为了拖住我在漠北,还让甲一守着我,让我失去人身自由,亏得大都督救我于水火,若不然,我说不定已然躁狂而亡。”
她说得认真,可越说,面前这人的脸越是铁青。男人吃醋会怎样她哪里晓得?只是小心眼子作祟,想她先前为了阿木尔的事也没少吃醋,让他吃一回也没什么不可。
“阿七当真觉得他比我好?”可某人竟是信了,语气寒,样子别扭,像是恨不得拆吃她入腹。
“这个嘛……自然是。”
他目光一冷,夏初七怔住了。
按说这般蹩脚的谎话,明显是开玩笑,一般人都不会信。可看着赵十九冷厉寒的面色,她却有些猜不准儿了。虽说赵十九睿智无双,可在感情方面,他并没有比常人更多的心智。为了避免莫须有的矛盾,她终是率先服了软。
“逗你玩呢,还真信了?”
轻唔一声,赵樽低头,在她额头一吻。
“正巧,爷也是与你逗乐子。”
夏初七双眼瞪大,反应过来了。又被赵十九耍一回的感觉,让她登时急眼,勾紧他的脖子,不捶不打,只翻身而起,把冰冷的手伸入他的领口,贴在他温暖的身上“烤火”。看他凉得倏地僵住,她更是得意,欢快地伸入他的胳肢窝,挠他痒痒。
“敢欺负我,错了没有?”
哪料,赵樽是个怪胎,是个憋得住的,连挠痒痒这一招都不好使,她挠来挠去,他只淡淡看着她,像在看一个傻瓜。
夏初七窘了,挠得更厉害,“看我弄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