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迪与肯离开艾美学院的宿舍区。“肯,我们去一下兵棋馆好不好?”
“可以啊!去那里做什么?”
“去看看你们摆的五行阵。要开学了,莫在伤人才好!你说呢?”
“是啊。自从比利受了伤,就禁止进入兵棋馆的后院了,但禁止也不是办法,万一有好奇的人看到,也难免生变故呢!”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就到了兵棋馆。
“我们从后面绕过去,前边有门卫,进不去!”
辛迪点头赞成,两个人来到后院墙外。
“你翻墙行吗?这边可没门。”肯侧头对辛迪问道。
“不能翻墙!”
“为什么?”
“五行阵是按五行生克之力所排,你同学的伤是火伤,火生土,如今我们翻墙而入必伤土气,则金必救之,我们危矣!”
“那要怎么办?”
“我们上树!”
“这又是为何?”
“木生火,我们对其无敌意,且以友待之,岂必不与我等为敌!”
“喔!”肯一点儿都没听懂,什么敌友、土木的,全不知其所以然,只好随声附和。
两人爬上院墙外的大树,站在树枝上看院里,果然还摆放着那几个架子,其中一个散倒在地上。
“你站着别动!我先下去!”
“嗯!”肯根本也没想跟下去。
辛迪轻轻落到地面,迈着奇怪的步伐走到四个架子旁,东拉拉,西拽拽,只几下便把架子的位置变了变。“你下来吧!没事了!”
肯将信将疑的从树上跳了下来。“这样就没事了?那他们要是在摆回原来的位置怎么办?”
“哪能那么简单?现在是他们无论怎么摆都不能成阵了。”
“为什么?”
“因为阵胆不在了!”
“什么?胆?什么胆?我没见你拿走什么啊?”
辛迪摇了摇头,“刚刚的摆法好比是上好条的机关,一动条机关就启动了,如今我将条卸了,就不管怎么动机关都不会有反应的。”
肯好像懂了一点点。“可是楼上棋室里你那个残局还在,老师们还是可以照样搬出来研究的!”肯还有一层担忧。
“也是呢!那就只好在想个办法喽!哎?那边的那个东西是什么啊?”
“哪个?”肯顺着辛迪的右手看过去,却什么都没看到。辛迪左手一动,把个什么物事弹到草丛里去了。“喔,哪个是来自禹州的粟稞!”
“能吃吗?”
“不是结了果子的就是能吃的!那个也不是什么少见之物,鸟儿们喜欢吃,还没听说有人吃呢!”
辛迪点点头,“我们摘点儿回去尝尝吧!”说着就要动手。
肯忙拦住,“那可不行!我们是偷着来的,若动了院中的东西,会被细心的人现的。既然这些已不能伤人,我们现在就回家好了。再说也快吃午饭了,还是走吧!”
“也好!”正合辛迪的心意。
肯担心辛迪毛手毛脚折了什么东西暴露两人今天的行迹,辛迪担心肯去看残局,让他去修改那残局中的某些位置。两人各有担心,当然一经提议便应诺离开了。
两人的身影刚刚从树梢上消失,后院就进来了几个人,鬼鬼祟祟的。
“就是这几个架子?真的有人受伤?伤者在哪里?”一阵低语。“你把这些画个图样儿,注意标明尺寸,我去看看那个受伤的人!”一个人走了,另外两个人则取出绳尺之类开始测量记录,全然不知位置已经生了变化。
再说那华服青年带着一众随从回到位于正楼第六层的自己寝室,坐在了起居室的扶手椅子上。
“先给他包扎伤口,然后再带到这里来!”
一位年长的、管家模样的人躬身出去了。约摸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又回来了,身后跟着那名受伤的随从。
“皮尔斯,你把看到的情况详细说一遍!”
“是!殿下。”少了分焦灼,多了份稳重,皮尔斯行了个礼,才将适才所见到的经过禀告。“我当时坐着飞毯将行李、物品送到时,途经翼楼,不经意的向下瞟了一眼,觉得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我的眼睛,便降下高度查找。刚好看到三楼的某个房间里,一个人被吊在房梁上,地上站着一个人,左手持双刃刀,右手持大砍刀,正在那里劈砍吊着的人。确实是刀光霍霍,血肉横飞——”
“你真的看到血肉横飞?”华服青年追问。
“我确实看到的!”皮尔斯非常确定的说。
华服青年陷入沉思中,好一会才说道:“喔……,你继续说。”
“是!我在外面看得心惊肉跳,因见那人似乎还没死,就连忙过来通知您去救人。之后的事情,您都知道了。”
“嗯,”华服青年表示赞同,“还有遗漏的吗?”
皮尔斯想了想,“没有了,但我不知为什么那人的头被包成个猪头似的呢?”
“也是呢!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
“是!”皮尔斯退了出去。
“他们回来了吗?”显然这花是问那个管家。
“回来了。”
“好!让他们进来!”
老管家从另一侧打开一道门,进来两个人,这两个人走到青年所作的扶手椅浅单膝跪地,左边的人先开口道:“启禀殿下,右侧翼楼确实并未生人命案,提前返校的人只有那几位耽在房里,其它的人都去准备春祭了。另外两位来访者,一位是本院里的工读生肯,另一位是今年的新生叫辛迪,听说申请就读于弗尔学院。”
“嗯,你就再去查查这个新生的来历。”
“是!”站起身从来时的门出去了。
“你那边的情况呢?”
“已经返回学校的学生尚不足五名,均无意外生,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听说那个辛迪好像是文明大陆的人。”
“喔?有何凭证?”
“他的相貌就是最好的证明!”
“也许吧!就那么一瞬间的事,我也没看清他到底样貌如何。”
“开学典礼上就能看到的。”
“哼!”青年不高兴了。
“是,是下属失虑,殿下是不会去参加开学典礼的,请殿下恕罪。”
“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去吧!”
“是!”起身也从来时的门出去了。
青年又招了一下手,老管家附耳听命。只见青年在老管家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老管家时而点头,时而摇头,最后低声说了个“是!”也离开了起居室。青年这才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院子里渐次增多的返校学生。
再说辛迪和肯离开了兵棋馆的后墙,走了没多久,辛迪突然俯下身子。
“你怎么了?”肯吓了一跳。“哪儿不舒服?我背你去医务大楼。”说着就要将辛迪扶起。
“不要碰我!”阴冷的声音把肯吓得不轻,僵在那里不敢动了。“我有点儿难受,你去帮我取杯热水来好吗?”又恢复了稚气的声音。
“好!你没事了吧?”
“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你快帮我拿杯水吧!”
“好!我这就去!你等我啊!”一溜烟儿跑向最近的取水处。
而肯的身影刚转过去,辛迪就在原地消失了。
与此同时,阿尔方索正坐在书房的桌子后面,看着门后的那辆自行车怔。他看起来是刚刚从外面回来,坐下来准备看书,目光刚好落在车上。对于它的存在虽有些心理准备,但还是讶异不已,心中暗叹。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嘭!”书房的门被撞开了,一个人摔了进来。阿尔方索吓了一跳,忙起身欲看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