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卷狂潮!太史慈的银枪无孔不入惊涛裂岸般拍击着对面的赵云,枪势达到了太史慈武功的全盛境界。
强烈的枪风令地上的积雪四散飞扬,好似秋风扫落叶般优雅地圆舞成阵,太史慈那银白的枪尖儿在这好似蝴蝶飞舞地雪片中有如千树万树地梨花竞相盛开。
雨横风狂!
太史慈枪法的第一势!
赵云满脸的欣喜,仿佛对面的枪雨是自己家中的娇妻在自己推门而入的一瞬间为自己奉献上来的铺天盖地、怒放狂生的鲜花,令他无限的满足。
枪动。
再一次点上了太史慈有若幻象、好似没有一点实质的枪尖。
连点十八下!
每一下都恰到好处,宛如春风中和谐悦耳的金铃,又似雨打残荷般悠然自得。
而后擦肩而过。在战马嘶鸣中,两人相视而笑。好似阔别多年倾盖而遇的好友。
太史慈大笑道:“痛快!”
赵云微笑道:“不错!”
许褚在旁边已经呆住了,他从未看见过有任何一人可以如此轻易地挡住太史慈的进攻,要是换了自己,连挡十八击下来,早已经汗流浃背了,哪像眼前的赵云可如此举重若轻?
太史慈回味着刚才被对手不分轻重先后地挡开的十八连击,无限满足地看向赵云道:“天下间最难得的就是‘平衡’二字,兄台不知以为然否?”
赵云看着太史慈手中的银枪,显然也在回味,闻言不卑不亢道:“当然!就像每一寸大地都可承受一丝甘露般。”
太史慈的枪是狂风暴雨,赵云的枪是无垠大地。
太史慈的枪法是无人可以回避的赐予,赵云的枪法是可以来者不拒的承受。
果然如此!
嘴角逸出一丝微笑,太史慈手腕颤动,银枪再出。
白马腾空而起,银枪斜下标出。
游龙遍地!
无数条好似浩瀚月空中的寂寞嫦娥懒舒的广袖从太史慈的手中轻柔的舒展开来,在太史慈手持的枪柄处,那还是无声的颤动,可是这力量到了枪尖就变成了九天龙吟,矫健的不可捉摸痕迹。
那银枪已经不再是细密斜织的春雨,却变成了在春雨微风中漫步的少女的长,在轻舞,在飞扬,在痴缠,在眷恋。
千丝万缕中,赵云的神情变得像对月起誓般凝重。
要知太史慈这一枪借助白马腾空之势把冲击的力量提到顶点,可是手中的银枪却是刚中带柔,强韧非常。
硬接?只怕会立时被震成内伤。后退?在对方气机的牵引下,自己只怕连还手的力量都没有了。
有趣!
赵云被太史慈眼前的枪势刺激地进入到前所未有的空明境界中,一提马,胯下的白马优雅的侧转闪退,好似闲庭信步。那手中的银枪匪夷所思地晃动着迎向了太史慈的银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