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来到刘府,尚是第一次到后花园来。
此刻百花正水的香甜,只有梅花精神抖擞的傲然独立。
管宁折下一枝梅花,笑道:“现在比我和主公来临淄时要暖和多了,那时候只要离开了火炉,便好像做不成人似的。”
郭嘉的身体一向不好,打了个寒噤,点头道:“还算好了,总比那宫中的十常侍强,他们是无论在什么季节里都做不成完整的人。”
太史慈和管宁闻言一怔,旋即狂笑,管宁还好些,太史慈简直就有点笑的喘不上气来。管宁抹着眼泪道:“奉孝,你莫要逗我。”
郭嘉却一本正经道:“我何尝说什么来?这事情要是让何进大将军听了,包管人家一点反应都没有。”
太史慈和管宁面面相觑,不知道着事情怎么就拐到了何进的身上。定定看向郭嘉,后者严肃道:“昨晚主上不是说了吗,何进大将军是‘一刀斩断是非根’的屠户嘛!我常想这十常侍下面空空如也是否是何进将军的手笔呢?”
太史慈两人这才明白这个没正经的郭嘉仍然在逗两人笑,自然又是一阵轰然。
管宁喘笑道:“奉孝这话虽然不正经,但却说出了关键的地方,何进大将军到底不是清流,只怕朝中的王公大臣们表错情了。”
太史慈闻言讶然,想不到这两位身在局中的古人也可看穿外戚的真面目,实在是难得。
郭嘉接口道:“幼安兄言之有理,想那何进大将军不过是屠户出身,这事情在本朝见只是闻所未闻,试问这种出身怎可能在朝中得到别人的真正尊重呢?”
太史慈赞赏地点点头,一摆手示意郭嘉接着说下去。
后者侃侃而谈道:“照我看来,前晚那派人假冒小黄门、通知各个大臣皇上病重的人就是咱们的何进大将军。因为这样做对他才是最有利的。”
太史慈虽然没有郭嘉那么才思敏捷,但也是一点就透的人,看看旁边点头不语,正在思索郭嘉的话的管宁,接口道:“奉孝言之有理。若我是何进将军,也会明白自己在朝中的不尴不尬的地位。”
管宁若有所思道:“我亦觉得奉孝的话大有道理,要知洛阳现在的各种势力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中,十常侍的权力来自于皇上和太后,要知本朝多年以来一直是幼主登基,太后临朝,现在皇上身体大为不妙,待百年之后只怕便是这何皇后主持朝政了。”
太史慈点头道:“子凭母登、母以子贵,历来皆然,皇子辩身为长子,身登大宝再自然不过,圣主年幼、太后识浅,若是没有宦官的帮助,只怕新主的王位会做的不大安稳。我朝不乏此例。”
郭嘉含笑道:“正是如此,不过宦官也会因为皇上和皇后的信赖把持朝政,就像现在的十常侍和以前的五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