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顿道:“宦官最软弱时莫过于新主登基那一刻,那时也是王公大臣诛杀宦官的最佳时刻,只是宦官一死,那何进大将军如何自处呢?”
太史慈摸着自己的下巴,失笑道:“这才是最好玩儿的地方,清流们一方面鄙视毫无见识的何进,一方面又不得不依*何进,因为何进大权在握,只有他才有能力在洛阳消灭掉十常侍。可是咱们的何进大将军也不是傻子,心知肚明一旦十常侍被消灭掉自己的利用价值就没有了,手中的权力早晚会被朝中其他的世家大族所夺走。”
管宁轻笑道:“何进是何许人也?不过是一个凭借妹妹大富大贵的暴户,跟袁氏家族、杨氏家族、孔氏家族这等人家比起来,不知差了多少。以前的外戚马氏、窦氏,哪一个不是经学大家?如此才可在朝中煊赫数代,何进就没有这个资本了。”
郭嘉和管宁一样,明显对何进表现出了看不起的态度,悠然地踢了一下脚下的积雪,漫不经心道:“所以我若是何进,消灭十常侍的事情最好是拖着,自己两头做好人,着才是如鱼得水,左右逢源之道。”
顿了顿道:“如此一来,何进明里是积极宣称要消灭十常侍,暗地里却一直手下留情,甚至在扯清流的后腿。如果现十常侍过于猖狂,那就给十常侍找找麻烦,比如肆意扩大皇上的病情,然后挑动清流和十常侍的斗争,最后再自己出面做好人,弄得双方都对他心存感激。岂非大妙?”
管宁大摇其头道:“否、否、否,这计策实则比奉孝你三天没有洗过的脚还要臭。”
郭嘉大感尴尬,瞥了一眼在旁边窃笑不已的太史慈,连忙转移话题道:“幼安兄说的极是,此等计策只有何进这屠户才能想得出来,大概他把朝政当成了可以用小恩小惠收买的到他那里买猪肉的主顾了吧?”
管宁傲然道:“这等小计谋,在我青州的市场上叫卖的小商小贩倒是常见。不过,这样的生意怎可能做的大?”
太史慈闻言讶然,这段日子以来,太史慈现这个管宁越来越关注商业了,尽管还是一付轻视的态度,但对商业重要性已经有了一个基本的认识。尤其是弄出那个新五德终始说之后。
难得呀!
郭嘉笑道:“所谓‘上有所好,下有所效’,咱们的皇上都可在宫廷中开办市场,自己扮成客商叫卖,何进大将军买‘猪肉’给朝中的大臣和十常侍时多给个三两五两的,岂非也是忠臣的表现?”
管宁也撑不住笑了,叹道:“这才叫门当户对呢!”
太史慈抬起头来看看天,伸了一个懒腰,悠然道:“那咱们就看看鹬蚌相争,谁才是那渔翁了?”
同时肚子咕咕叫了起来,这才想起自己还未吃饭。
哎,一想起每一顿的大鱼大肉,太史慈就在暗自嘀咕,难道没有人知道胆固醇的危害吗?放着绿色食品不吃,反倒人人愿意吃脂肪。
只是不知道在这洛阳,猪肉是不是何进大将军家的专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