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木宁夕和司徒天逍躺在毯上,仰望天空中朵朵白云飘过。婢女和护卫们也各自寻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去休息,马儿双双对对在溪边喝水、吃草。
“好想这样自由自在的。”
木宁夕感慨,向上展双臂伸个懒腰,扭头看向身边的男人。他已经轻闭眼睛,似乎睡着了。
“爷,睡了吗?”
“嗯。”
“呵呵,睡了还能听见我问话呀。”木宁夕咯咯笑,调整一个姿势,与司徒天逍躺成“丁”字型,头枕着他的胸膛,继续仰望天空中的云朵,感慨自由的美好。
司徒天逍枕在脑后的手臂空出一条来,横亘在纤细的身子上,大手握住她的小手。
木宁夕改成双手夹握住大手,放在起伏的肚子上,就这样静静地握着,静静地彼此相守着。
“爷,你猜那些黑衣人会是谁派来的?”
“安氏。”
司徒天逍薄唇微启,吐出来的两个字很轻,却震惊了木宁夕。
嗖地一下坐起来,抓住大手,木宁夕紧张地问:“南晋的皇族姓安,会不会是他们派来的人?那怎么办啊。我怀疑是你家皇上派来的。”
什么叫“你家皇上”?
司徒天逍不悦地冷她一眼,扯过她继续枕着自己的肚子躺好,说:“安氏并非皇族中人,而是太后的隐护。”
“那位太后想要杀了你?”木宁夕心跳加速。想要司徒天逍性命的人还真多,连南晋国的皇太后来掺一脚。
司徒天逍把玩着白嫩的小手,悠悠地道:“今日能寻到线索追过来,又拿上手书,背后主使者应该是信阳侯。”
“安氏的行动不受皇上控制吗?那楚王爷和寿王爷有没有权利命令安氏呢?”木宁夕好奇,这个国家的上位者似乎都有很多隐卫、杀手、细作。
“安氏只听命于太后。”司徒天逍揉揉木宁夕的头,说:“初九日入宫的时候,你要多加小心。尤其是面对皇太后的时候,要打起十二分的注意。”
木宁夕点头,“放心吧。我会随机应变,而且有皇后和安阳姐姐会帮我,皇太后也不敢太为难我吧。”
“我会请楚王爷事先在宫中安排好的。”司徒天逍捏捏她柔软的耳垂,说:“等你嫁入司徒府就不会再有这些烦心事。先忍耐一些日子,好吗?”
“好。”木宁夕毫不犹豫,忽然眨着大眼睛,饶有兴趣地说:“爷,你给我说说宫里的那些人吧。万一初九入宫,见到谁都不认得,我不是很窘吗?”
“不认得就对了。”司徒天逍畅然一笑,“你来自西都国,只要认得我即可。何必再关心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呢。”
“可是,至少要知道他们姓甚名谁呀。”
木宁夕翻身侧卧,先看见的是滑动的喉结,泛青的下巴,浅浅弯起的薄唇,还有……黑洞洞的鼻孔。
伸出食指戳戳黑洞洞,打趣道:“呵呵,爷,你的鼻孔好圆呀。”
“野丫头,又淘气。”司徒天逍大手拍了一下浑圆的臀,更紧地勾住小蛮腰,问:“你想知道谁的姓名?”
“全部,从皇太后,皇上,皇后……嗯,一直到那位琰王。”木宁夕抖抖手,说:“你家的皇上要将我赐婚给琰王。真是的,听听这封号多不吉利啊。琰王,阎王。他的身边有牛头马面吗?”
“顽皮。”司徒天逍惩罚似的揉揉白皙的小脸,说:“琰王是皇太后唯一的儿子,也是皇上的异母弟弟。”
异母弟弟?异母?后娘?
木宁夕惊讶,“皇太后是皇上的后娘呀。”
“嗯。当今太后曾经是先帝的继室。”
“这个我不太明白。先帝,为何要用‘继室’?”
眨眨眼,古装剧看多了的人都知道先帝没死之前是皇帝,可以册立多位皇后及妃子,但是哪一朝都没有用过“继室”啊。
司徒天逍坐起来,说:“南晋国的江山是当今皇上从他的岳父手中抢来的。”
“窝里反啊。”
木宁夕更吃惊了。这女人嫁出去也太亏了,竟然连江山帝位都被嫁出去了。
“江山易主,并非坏事。”司徒天逍悠悠地说:“看楚王爷和寿王爷,以及尚在年幼的五皇子皆是文治谋略之才。”
“楚王爷适合领兵打仗,寿王爷适合做奸商。”木宁夕嘿嘿笑。
“在你眼中谁适合坐拥江山?”司徒天逍好奇。
木宁夕想想,说:“当然是你喽。文韬武略,天下第一!”
“顽皮!”
这马屁拍得,司徒天逍暗自心花怒放。
“爷,你快说呀。”
“说什么?”
“他们的名字。”
“哦。”
司徒天逍看看天色,抱起木宁夕,站起来便往马儿的方向走。
“我们边走边说。”
“皇上叫什么名字呀?”
“安括。”
“皇后呢?”
“李凌柔。”
“楚王爷,寿王爷和安阳长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