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宗元,安宗贤,安阳。”
“五皇子叫什么?琰王叫什么?”
“问题真多!”
“哈哈哈……我想知道嘛。”
“驾!”
“这就走啦?”
“对。”
“驾驾驾!”
十匹马儿蹄声徘徊在幽静的小路,木宁夕开怀大笑声渐渐悠远,渐渐飘散……
不知跑了多久,日落西山,远远便看见石花镇高高的门楼。
木宁夕兴奋地拍手大笑,指着最远处的一块麦田大赞漂亮。
老农们正在拿着镰刀收割成熟的金黄色小麦,被银铃般笑声吸引,一个个寻声眺望,却惊出一身冷汗。
一个老农挥舞着镰刀,高喊着:“后面!后面!后面!”
小路上,骑在马背上的木宁夕疑惑地回头看,气地大骂:“该死的安氏,又追来了。”
司徒天逍凑近亲她的头,低语:“这次不是安氏,是上次埋伏在梅花林中杀手的同伴,他们是一伙的。”
“哼,上次我没准备好,吃了大亏。今日一定要讨回来,让他们知道姑奶奶不是好惹的。哼哼!”
木宁夕从腰间抽出武器,用袖子擦亮大鱼钩,笑呵呵道:“爷,引他们入那边的小树林里,别伤了无辜的百姓。”
“不,引到那边的晒麦场。”司徒天逍邪魅地笑,调转马头,大喝一声“驾”,飞驰向镇外面一块最大的晒麦场。
后面四婢女,五鬼护卫皆策马跟上。
来往石花镇的百姓们慌乱躲藏,看着前前后后足有百匹马儿往晒麦场而去。
晒麦场。
司徒天逍抱起木宁夕从马背上一跃而起,稳稳落在晒麦场中央。那匹黑宝驹飞冲向前,早已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红、青、紫、黄四位婢女各自手执武器分守东、南、西、北四个方向。
鬼一,鬼二,鬼三,鬼五,鬼七站成五角,各防一点。九人成交叉包围之势。
木宁夕嘿嘿笑,说:“真是有趣的阵法。”
阵法?
已经赶到的黑衣人瞬时拉成包围圈,一个挨着一个连缝隙都没有。
“哟,这是什么阵法。”木宁夕原地旋转一圈,讽刺道:“你们厨艺不错,包饺子战术得心应手啊。”
黑衣人眉头拧紧,听说西都国的新扶柔公主是个刁蛮顽劣之人,而且极懂“狗仗人势”之法。每次折磨乐郡主,都会请楚王、寿王和安阳长公主来替她摆平。
看来他们又可以再加一条,这位新扶柔公主的嘴巴很毒,骂人都装得很文雅。
全然不知黑衣人心里在想什么,木宁夕点起脚尖,凑近司徒天逍的耳朵,大声说:“老农伯伯收麦子很不容易,千万别洒上这群狗东西的脏血。”
黑衣人顿时集体凌乱。她竟敢骂他们是“狗东西”?叔可忍、婶不可忍,主子能忍、他们不忍,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她这样公开叫嚣,就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更不把主子放在眼里。
领头的黑衣人挥挥刀,冷斥道:“废话少说。既然你们想死就别再磨磨蹭蹭,快快来受死吧!”
“鬼一!”
司徒天逍才唤出声,突然怀中一空,一道馨香掠过,只听得前方传来一声鞭响。
黑衣领大叫一声,双手勒住缠在脖子上的牛皮绳,瞪起圆眼珠,不敢置信自己竟然败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手上。
木宁夕拿着大鱼钩,钩尖按在黑衣人的颈动脉,笑吟吟地扫视一圈,道:“他死了,你们也活不成。谁还上前来试试本公主的鱼钩穿喉的滋味?”
“废话少说。你要杀便杀,我绝不眨下眼。若你不杀我,哼哼,我就不客气了。”
黑衣领手中的大刀才要挥起,顿觉手腕一麻,大刀“铛啷”落地,险些砸断他的一双大脚。
“你才是废话少说,想要活命就乖乖闭嘴。”
木宁夕勒紧牛皮绳,鱼钩的尖突刺皮肉,听得黑衣领低浅地轻哼一声。
“说吧,你的主子是谁?”
“你杀了我吧。”
黑衣领扬起头,慷慨赴义的模样。
木宁夕嫌弃的啧啧声气得黑衣领怒冲冲地扭头瞪她,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可如此愤怼也不能让木宁夕停止嫌弃,而更加得寸进尺地摸起他的胸膛。
“你做什么!”
黑衣领大喝一声,这位新扶柔公主也太太太太无耻了。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对他……呃,奇耻大辱啊!他不要活啦!他的脸都丢尽啦!呜呜……扶柔公主,请住手!
内心一阵悲催的哀求,黑衣领无奈于蒙着黑布,只能用眼神向正在脱解他黑色胡服的女子“求不脱”。
木宁夕杀去两颗白眼,继续埋头脱解着。
管他的主子是谁呢?管他又是谁呢!当初在贝州城,连北契国的五王了博古延都被她扒光了衣服,还有那二十六个北契国壮汉一样无可奈何。
木宁夕越想越得意,嘿嘿地笑出声来。立即吓得黑衣领头皮麻,这奸诈的笑声太可怕啦。他宁愿自尽,也不想受这种侮辱和折磨。
动作麻溜地脱解下黑色的短服,露出黑衣领精壮的身躯,木宁夕满意地点点头,赞道:“不错不错,本公主很满意。”
所有的黑衣人集体退一步,警惕地盯着木宁夕和黑衣领。为何他们有种即将被玷污的悲催感呢?求公主放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