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痕连连跺脚,最后还是一咬牙,道:“就算姑娘生我的气,这一回,我也绝对不会看着姑娘出事的。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切,我都会做。”
说完,冲出了屋子。
“秋痕。”
谢宛云唤了一声没有唤住,转眼间,秋痕就已经冲出了院子了。
这个丫头,啥时候变得这么不把她的话当话了,简直是威严扫地。可是,与此同时,谢宛云的心里也升起了一团暖意,她知道,秋痕做这些都是为了她好的。
只是,傻丫头,她宁愿站着死,也不愿乞求着活。
前世、今生种种委屈求全,最后也不过如此罢了。这一次,她至少想按照自己的心意而活着。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
屋子里似乎越来越闷了起来。
外头,乌云压顶,隐隐间,似乎有电闪雷鸣。看情形,似乎要下雨了,只是,不知道下不下得起来。
这样的天气,用正常人的眼光看,实在不应该算什么好天气,
不过,朱承平却安然地坐在亭子里,十分悠闲地欣赏着外头云层中偶尔露出的峥嵘。他所处的位置,正是夫人院通过乔家的院子的必经之处。也算是园子里的几条主要干道之一,往常人来人往,少不了人。
不过,今日眼见就要下雨了,下人们也多躲回了屋子里,或是屋檐下,倒是看不到什么人就是。
不,有一个人来了。
是秋痕,要去朱承平的院子,这里也是几条道之一,她走的就是这条。她匆匆地往前走着,急着赶去目的地,倒是没有注意在亭子里都有些什么人。
倒是福贵,好心地叫住了秋痕。
“秋痕,你这样行色匆匆地,却是要去哪里?”
秋痕闻言,露出了喜色,急急地问他:“侯爷呢?侯爷在哪里?”福贵指了指亭子,那一身黑袍金冠,赫然跃入眼帘。
等待的滋味实在是难熬。
不过,向婶终于回来了。
她还没有说话,不过,听菊、碧漪都瞧见了她脸上的轻松之色,这心就微微地放了下来。果然,向婶带回来的是个好消息。张嬷嬷没有告诉钱氏谢宛云现在的身份,所在之处。
闻言,听菊、碧漪松了口气,无力地跌坐在了椅子之上,只觉得似乎在水里、火里走过一遭一般。
谢宛云的心也是微松。
却又想起了一事。
“对了,有没有要人跟着张嬷嬷?看她去了哪里?”
听菊、碧漪摇了摇头。
谢宛云暗暗责怪自己还是考虑的不周密,竟然忘了这个。好不容易有了寻到张嬷嬷、俞二、春歌他们的机会。
不过,向婶却露出有些思索的表情道:“我好像听到一点儿了,说是在什么什么……”
向婶依稀记得一点儿,只是,当时心情太紧张了,这时却有些模糊。
从早上就开始阴云密布了,到了将近傍晚,这雨却依然没能下下来。
张嬷嬷、秋痕正在打包着行李,只不过住了几日而已,但是,清理起来,东西却实在不少,啊、碗啊、瓢啊、盆啊的,已经放了一整桌了,还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