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宛云这边在进行她的计划。
朱承平那边也是如此,他正在与落蕊商量此事。
“也差不多到了该进行第二步的时候了。”
“爷,这么快,是不是太匆忙了一些?”
毕竟,第一步进行也没有几天,可能有些太急促,着痕迹了一点。落蕊有些担心。
朱承平沉声道:“不用多说,按我吩咐地去做吧!开弓没有回头箭,只管向前看,一切后果由我自负。时间,就定在生辰那一日吧!这么盛大的日子,更应该好好庆祝不是?”
朱承平冷笑。
“是,爷。”
落蕊领命退下,出了书房,忍不住回头。朱承平正看着远方,目光定在遥远的不知名的地方,黑色底白色毛镶边的袍子衬得他越地华贵,却也显得格外地寂寞,在傲然身姿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地深浓。
即使她跟着朱承平有这么多年头了,朱承平在想些什么,她却仍然猜测不出。
什么事他都藏在心里,从不对人倾诉,外面表现出来的喜怒哀乐只是作戏,真正的他始终藏在一个谁也碰触不到的地方。
这样十数年如一日,落蕊不知他是如何办到的。
若是换了她,只怕不到几年就要崩溃了。
唯一能让他真情流露的,只有那个女子吧?落蕊猜测,朱承平这般急于夺权的原因,应该是与她有关吧?
只是,她现在又究竟身在何方?
可知道他的一片苦心?
香炉里,清烟袅袅,好闻的香味在殿里萦绕,让人凝神静气。可是,这种功用对心事重重的人来说,显然并不太实用。
“唉……”
湖阳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自从那日的谈话之后,她一直就是这个样子,有气无力的。父皇实在是太狡猾了,竟然这么为难她。这是湖阳做过的最难的选择题。她知道,母后引以为傲的就只有两件事,一个就是不管玉皇贵妃怎么受宠,她始终是皇后,在祭祀、典礼等正式场合,作为萧景的正妻,她可以站在离他最近的地方,和他一同享受这世间最大的荣耀,这是谁也及不上的,就算玉皇贵妃也一样:二是生了她这个女儿。
然而,如今她如果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却要齐皇后失去他最宝贵的东西之一,而且,以后还要对另外一个女人行礼叩头。
这对齐皇后是多大的屈辱,湖阳公主知道。
可是,若要让她就此放弃于闲,湖阳公主连连摇头,想都不也想。她所想的未来,都是有于闲存在的。如果没有他,生活还有什么意思?
萧景给了湖阳公主三天的时间,让她想清楚,给他一个答覆。
她究竟该怎么办呢?
就没有两全其美的方法吗?
而就在众人各有盘算的情况下,不知不觉,十一月初一已经来到了。
这一天,大雪初霁,太阳难得地从云层中探出了脸,看起来,是个极好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