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树林里捡了一些干柴,然后在海滩上升起了一堆篝火,脱地只剩下裤头,围着篝火烤衣服。
“今天上头没有找到要找的人,对你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吧?”我边烤衣服边对曾说。
“不会有事的,我当时做的很隐秘,谁都不可能现,上头要是怀疑,也只能怀疑两点,第一,我们包围**之前那人已经离开了;第二,我们虽然把**包围地水泄不通,但但是场面很乱,还是可能有漏网之鱼,那人说不定就借混乱之机溜走了。”曾说。
“你很有把握?”
“是的!”曾自信地说。
“为什么如此有把握呢?”我说。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混了这么多年,不是白混的!”曾说,“今天上头来人的头目,是我的老上司,我就是他栽培出来的,他对我向来是十分信任的!我说的话他必定会毫不怀疑,唉,想想有些惭愧,对他也撒谎了,不过也没办法。”
“他是谁?”
曾看了我一眼:“无可奉告!”
“不会是雷主任吧?”
“呵呵,我要是有那福分就好了,也不会做这副队了!”
“呵呵。”我也笑起来。
“我今天叫你来,主要就是想质问你想揍你一顿出气的,同时还想搞明白你,但是,我似乎是一无所获。”
“不能这么说,我今天陪你练了那么久,你上哪里能找这么好的手当陪练?还有,我劝你不要在我身上下什么心思了,我说过,我很简单的人,就是被你给搞复杂了!”
曾笑了下:“我不会刻意专门去调查你的,一切顺其自然吧。我宁愿相信你是简单的,希望是如此!还有,赵达剑的死因已经出来了,狂死,单位处理此事极其迅速,家属也没有闹事,算是很顺利了,这事的处理我没有参与。尸体已经火化了,哎,人的一生就是这样结束的,走时一缕青烟啊。”
“你觉得狂死,这死因能解释地过去吗?”我说。
曾看了我一眼:“法医鉴定的结果,难道你想质疑吗?你为什么要质疑呢?有什么目的吗?”
曾似乎现在对我的话很敏感,我意识到了这一点,决定不再继续问下去,笑了下:“纯粹的好奇而已,什么目的都没有。”
曾看着我沉默了片刻,说:“不过,这狂死,也的确是很新鲜的名词,捉猫猫死,洗澡死,睡觉死,看看这几起离奇死法,国人的创新意识,你不能不佩服。”
说完,曾笑起来,边开始穿烤干的衣服。
我也开始穿衣服。
然后,我们熄了火,离开海滩,分手离去。
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我回想着今天和曾谈话的内容,琢磨着他的语气和神态,想着他今后可能会做的什么事,不知道曾最后最终会是我的朋友还是敌人,抑或是不好不坏的关系。
又想到最后他和我提到赵达剑之死时说的话.
心里突然不由一动,突然有了一个想法,突然想起了管云飞。
此时我想到的不知管云飞有没有想到,抑或他没有想到,抑或他早我先想到并且已经准备开始秘密实施。
其实我明白,从秋彤之事中,管云飞肯定意识到有人在暗中捣鼓事帮助秋彤,甚至利用他来帮助秋彤,但他应该不会想到是谁,他起码目前是想不出的。至于他借助此事来反制雷征,他或许不会想到会有人在特意帮他,或许只是觉得这是自己顺势抓住了机会。
我意识到,从孙栋恺老婆闹事到我查出赵达剑设计把他办进去开始,一连串的事情紧跟着生了,我播下的星星之火大有燎原之势,管云飞雷征甚至乔士达都卷了进来。
雷征借助孙栋恺打击秋彤之事想暗算管云飞,不曾想管云飞在我暗中的捣鼓下强势反击,而雷征干脆灭口赵达剑用来应对,但管云飞肯就此轻易认输善罢甘休吗?此次争斗能就此偃旗息鼓吗?
我决定等明天看看再说。
当然,如果管云飞想不到,我会替他来做的。
想起赵达剑的死,我心里突然涌出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我知道自己对他的死是无法释怀的,他虽然做了坏事,但却还不到要用生命付出代价的地步。
如果当初我不利用他之前雇凶抢劫我那个案子把他办进去,或许这一切都不会生,秋彤不会被陷害进去,他也不会死掉。
想到这一点,我的心里感到些许不安,似乎赵达剑的死是我造成的,似乎我是杀害赵达剑的凶手,似乎我是让秋彤遭受厄运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