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天航怕弄痛她,一开始还不敢用劲,但聂婉慧竟真的毫不留情,咬牙切齿,卡住他的咽喉往死里掐!
“妈……咳咳……放手……”
聂婉慧毫不理会,阴狠地瞪着他,嘴边狞笑。“我让你抛弃我!去找那个贱人!”
邢天航只觉一阵惊恐,本能地紧抓住她的手,终于一点点用力掰开。
聂婉慧吃痛,她看到邢天航似是怕了,一边捧着手大声惨呼,一边逃到了客厅的角落,蹲在那里警惕地望着他。
邢天航坐在地上,呛咳不止。他的头痛已开始作,虽然吃了药没有疼到不省人事,但依旧难熬。
他担心聂婉慧被自己弄伤了手,想过去看看。但刚朝她走近一步,她便瑟缩地朝后退去。
“妈妈,让我看看你的手。”他忍住不适,温和哄她。
“不要打我!”聂婉慧抱着头,害怕地讨饶,“我听话了,我一定听话,求求你!”
“妈妈,我怎么会打你?”
她低声下气求饶的样子,只令他酸楚不已。
邢天航一步步向她走去,柔声问:“我刚才有弄痛你么?让我看看好不好?”
“你真的不打我?”她将信将疑。
“当然。”
“也不把我捆起来?”
“嗯,不捆。”
聂婉慧这才惴惴地伸出一只手。
她肤若凝脂,手腕处两道明显的红痕。
还是用力重了,邢天航自责。
“妈妈,我给你擦点药油,否则明天就要肿了,肿了就不好看了。”他说。
“不要肿,要好看。”聂婉慧像个孩子,对外表执着不已。
他笑了笑,“好,我们擦了药,就去睡觉,如果不睡觉,就会变老,也不好看。”
聂婉慧乖乖去睡。
他回客厅收拾遍地狼藉。
天还未亮,严格来说,他来了一天还不到。
我已掌握了与她相处的诀窍,而她眼中也已经能看到我,今日收获不小。
邢天航有些欣慰,他想将这个消息告诉林轻语,却屋前屋后遍寻她不着。
夜半三更,小语定早睡着了,他对自己说。
明早再对她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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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格林医生登门拜访。
这是聂婉慧的专职医生,每周一和周四都会上门例诊,负责她的治疗已多年。
“请问我母亲的病情如何?”邢天航问道。
“聂女士是典型的偏执型精神分裂症,目前病情稳定,算得到了控制。”格林医生态度专业却算不上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