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晨雪没等唐舍说完,就淡淡插了一句:“也是。”
唐舍意识到贺晨雪语气中的不对劲,立即道:“再说了,我就睡一会儿,他们喝成那样,不得睡到明天中午呀?我大清早就回来,在屋子里呆着,任伯治也现不了。”
贺晨雪道:“行,听你的,晚安。”
唐舍点头:“晚安。”
贺晨雪关上门之后,又悄悄开门,看着站在院内凝视着堂屋的唐舍。
先前贺晨雪的举动,并不是要引诱唐舍,亦或者考验他,仅仅只是想借此增进两人的关系,可唐舍是那么的不解风情。
大多数时候她都觉得这个男人异常聪明,可某些时候唐舍却傻得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唐舍是真的傻吗?并不是,他很清楚贺晨雪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只是他想把两人的关系维持在这个层面。
邹婉萍失踪四年了,这四年来唐舍并不是没有遇到过比较合适的女人,但是他心里始终放不下邹婉萍,所以,他自然会抗拒一切试图靠近自己的女人。
清晨,太阳升起,挂在山峰的时候,贺晨雪被唐舍摇醒,她睁眼看着唐舍坐在床边,下意识要蒙住头,因为她不想让唐舍看到自己蓬头垢面的模样。
唐舍的注意力却根本不在那上面,他很急切地说:“我现铜镜的秘密了!”
贺晨雪立即把挡脸的衣服拿开,问:“什么秘密?”
唐舍道:“起来,你跟我去看就知道了。”
贺晨雪却道:“等会儿,我要洗漱。”
唐舍不耐烦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洗漱,赶紧趁着任伯治没醒之前查清楚,要不就没机会了。”
无奈,贺晨雪只得爬起来,跟着唐舍来到院内,两人刚站定,唐舍就指着敞开的门道:“你看。”
贺晨雪朝着屋内看去,却没有现什么异常:“什么呀?”
唐舍扭头看向贺晨雪,刚要解释的时候,却现贺晨雪戴着口罩。
唐舍问:“你,你干嘛呀?戴口罩干嘛呀?”
贺晨雪道:“我没洗漱嘛。”
唐舍皱眉:“你没洗漱就不能见人了?还有墨镜你要不要戴上?”
贺晨雪道:“给我呀。”
唐舍要疯了:“你们女人怎么这么麻烦!?”
贺晨雪道:“好了,到底你现什么了?”
唐舍深吸一口气,一把抓住贺晨雪的手腕拽她进堂屋,指着堂屋上端射下来的一束阳光道:“看到没?上面有块玻璃瓦,当太阳升起的时候,阳光从这里照射进来,正好照到镜石上面,镜石的光线折射向左侧的铜镜。”
说到这,唐舍又指着那束从镜石上反射出去,不容易看清楚的光线:“镜石虽然是正对着大门,但镜石打磨的时候是斜面的,朝着镜石的右侧,也就是进门左侧的铜镜上。”
贺晨雪上前看着:“是呀,那代表什么呢?”
唐舍道:“左侧铜镜吸收光之后,散射出来的光芒是照向门口上方的黑暗处,你往那里看。”
贺晨雪顺着他的手往那看去,现那里映射出几行字来,上面写着——金位所照,心诚则灵。
贺晨雪念着那八个字,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唐舍道:“传统风水中所指的金位就是屋内的铜器,后来也指其他金属器皿,什么钟表、铜镜、银器之类的。”
贺晨雪仔细看着:“这个我知道,按照字面意思理解,金位所照,也就是铜镜反射的位置,也就是这八个字的位置,心诚则灵是什么意思呢?”
唐舍摇头:“我就是不明白这四个字的含义,肯定是有含义的,没那么简单。”
贺晨雪回到贡桌前,又重新看了一遍,再仰头去看头顶上的那块玻璃瓦的时候,意识到了什么,赶紧低头看着地面,蹲下去摸着地上那块似乎看起来颜色有些不一样的石板。
唐舍见状,上前问:“现什么了?”
贺晨雪道:“这不是石板,像是铜板,只是表层重新处理过了,看起来和周围的石板一样。”
唐舍立即明白:“金位所照指的就是阳光射进来下方的这块铜板。”
贺晨雪点头:“看起来是这个意思。”
唐舍用手敲着铜板:“那么心诚则灵的意思是不是要祭拜呢?”
贺晨雪摸着铜板:“应该是有什么机关吧?说不定要把这块铜板撬起来呢?”
唐舍摇头:“铜板和周围的地板连接得很紧密,根本没有缝隙,敲起来也没有任何空响出,说明铜板很厚,按照这间屋子的建筑特色,要设置机关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贺晨雪问:“那是什么意思呢?”
唐舍跪在那块铜板之上,慢慢作揖,过程中不断观察着四下左右,在整个人都趴下去之后,他从前倾的角度却现铜板表面似乎有字。